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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圍太吵,那同學靠近了才聽到秦雲霄在說什麼,「哦,楊稚啊,他要來的吧。」

秦雲霄狠狠拍了拍那人手臂,「要來你怎麼不說,怎麼不打個電話問問?」

「哎呀……」那同學揮了揮手,正要說什麼,又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人穿了一件寬鬆的針織毛衣,搭配到膝蓋上面的短褲,腳上是一雙半筒襪。他頭髮微卷,被燙成有些淺的顏色,顯得十分柔軟。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兩隻耳朵上戴著的助聽器。

「那個……大家好,我遲到了。」楊稚走進來,整張桌子只剩下一個位置,他便拉開椅子,在看到是旁邊是陳柏驍的時候微微停頓一下,才坐下去。

「怎麼這麼晚才來?」秦雲霄讓服務生給他倒酒,「我們都喝幾輪了,你要補上啊。」

「好啊。」楊稚笑了笑。

眾人的交談因為這個短暫的插曲而打斷,很快又恢復正常。

陳柏驍在吃一道被煮過頭了的海鮮,聽著周圍的人和楊稚說話。

他們說話的時候好像都很熱情,其實只是想哄著楊稚喝酒而已。陳柏驍一直沒有抬頭,直到面前的玻璃桌上轉來一道點心,他才看了一眼,抬手摁住,問楊稚:「你要不要吃?」

陳柏驍說話的時候楊稚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等那道菜要轉走了,他才後知後覺地夾了一塊,小聲說:「謝謝你。」

千層酥做得很好,每一層咬下去都是脆的,散發著糕點的香味,裡面的果醬嘗起來也並不虛假,而是很真實的果香。

在楊稚低頭吃東西的時候,陳柏驍才偏過頭望著他。

楊稚的五官很柔和,他的長相和他這個人一樣,總是給人溫溫柔柔的感覺。楊稚有一雙小狗眼,眼睛又大又圓,眼尾微微下垂,每次他認真地看著陳柏驍,陳柏驍的心就會像一顆軟糖那樣,從中間流出甜蜜的汁水。

「我也遲到了,」陳柏驍有些笨拙地同他搭話,「今天臨時多了一個客戶。」

楊稚吃完那塊千層酥,抽了一張紙擦掉嘴邊的碎屑,說:「我記錯時間了,我以為七點半才開始,出來坐地鐵又很堵……」

講到這個,楊稚才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而且今天外面很冷,你感覺到了嗎?」

陳柏驍眨了眨眼,低了下頭,好像是要再看一眼楊稚穿了什麼,但是看不到,便說:「感覺到了,挺冷的。」

楊稚沒能和陳柏驍說多少話,就又被拉過去喝酒,陳柏驍一直沉默地吃著東西,等到他能有空的事後。

顯然楊稚並沒有多好的酒量,很快臉就紅起來,兩團紅雲一樣飄在他的兩邊臉頰上,連耳廓和脖子都跟著變了顏色。

在下一個人舉杯子的時候,陳柏驍一隻手搭在楊稚的椅背上,另一隻手蓋住了楊稚酒杯的杯口。

「他有點不行了,」陳柏驍說,「這杯酒我陪你喝吧。」

那人一愣,但也沒有拒絕。陳柏驍替楊稚喝了酒,放下杯子之後,楊稚就靠過來,小心地問他:「你沒什麼事吧?」

陳柏驍搖搖頭,實際上這一點酒對於他以前的應酬來說什麼也不算,但他沒有告訴楊稚。

「那你吃點東西吧。」楊稚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他碗裡,做完才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冒犯,要說話的時候,看陳柏驍握著筷子慢慢地吃了。

「這個還可以。」陳柏驍低著眼說。

晚餐到了最後終於上了果盤,不少人開始交換聯繫方式。

陳柏驍被房間裡的暖氣悶得頭暈,想出去待一會兒,就站起來。

在過道上走了一半,他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以及楊稚叫他陳柏驍的聲音。

陳柏驍頓住腳步,轉過身等楊稚跑過來,在他面前小聲而急促地喘氣。

「我怕你喝醉了……」楊稚和他解釋。

「嗯,」陳柏驍低頭看著他,「我想去陽台。」

夜風很涼,果然如楊稚所說,今天溫度很低,很冷。

剛剛喝了酒,兩個人身上都很熱,站在一起的時候反而像兩叢火焰,格外溫暖。

「聽他們說你做律師了?」楊稚問。

「嗯,」陳柏驍望著遠處,「你呢?」

「我嗎?我大學學的是設計,出來之後做了一段時間服裝設計師,現在和我的幾個同學一起開了一家工作室。」

「你很優秀。」陳柏驍側過臉望著他。

「我沒有,」楊稚搖搖頭,手指在欄杆上抓緊一些,「我就是很普通的一個設計師,勉強吃上飯而已。」

低落的語氣只有一瞬,楊稚仰起臉望著陳柏驍,很感興趣地問他:「高中畢業之後你都在做什麼?能跟我說一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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