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想看著頌頌寫作業。」秦弛道。
昨晚的畫面在許頌腦海里還有些印象深刻,他頭腦發燙地想像了下視頻寫作業的畫面,手機鏡頭就仿佛是監視器一般,太奇怪了,這樣肯定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寫作業的。
許頌心道,思考時頭不自覺地埋低了,說話的聲音有些悶:「可我不想這樣。」
他帶著央求地語氣又低低喊了聲「哥哥。」
「……」
鏡頭裡秦弛忽然沒了聲音。
許頌莫名覺得有點羞恥,嘴唇繃得很緊。
他等了半晌都沒等到秦弛回應,疑惑地抬眼去看手機屏幕,發現屏幕中的秦弛神態不太對勁地低著頭,他又溫吞地喊了秦弛一聲。
對方這時才抬起頭掃過來。
秦弛眉梢間的欲氣第一時間沒有遮掩住,眼底的凶意仿佛能把人淹沒,但很快換成了一副姿態,體貼地說好,也將自己的鏡頭關了。
許頌看著暹羅貓頭像蒙圈地眨了眨眼,沒想到秦弛這麼幹脆,他原以為要求一小會兒,秦弛才會同意的。
秦弛關閉鏡頭時也將聲音關了,許頌並沒有發覺通話的異常,他專心做題的時候會不自覺發出一些低語,可能是審題目也可能是在做推導。
這些囈語無疑是在加速手機另一端亢奮的神經。
秦弛鋒利的雙眼緊緊盯著手機里播放的視頻畫面,神態貪婪而不滿。
他在心裡叫囂著如何將對方占據,臆想那一天的到來,病態的執念放大了他內心的欲望。
……
以往橫行霸道的許清寶這個周末在家裡卻有些躡手躡腳的,像是一隻夾著尾巴的貓。
不僅如此她還主動幫忙做家務,做的都是李潔使喚許頌做的事情。
她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我幫你忙了,你不要能再因為其他事情跟我計較了。
許頌能夠很輕易地讀懂許清寶的意思,他在許清寶邀功過來時悶聲不響的。
雖然沒有表態,但許清寶知道二哥已經不計較了,而且她又沒真的借走許頌的手機,許頌生氣個什麼勁兒?
李潔許高富夫妻兩人不知道許清寶心裡那點小九九,看著自己無故獻殷勤的小女兒,毫不客氣損她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的笑容倒是騙不了人,到最後都會把許清寶手裡的活接過去,讓她一邊玩去。
許頌在餐廳擦完桌子,略過嬉鬧的一家三口,從房間裡提起書包準備出門。
「這麼早去學校了?」
許高富看見他,掃了眼客廳里的時鐘,四點十分,連許清寶去上學的時間都還沒到。
許頌單手揣著兜,點了點頭,說昨天放學漏了張卷子在學校,現在提前去學校做。
聽完解釋許高富一臉說教的姿態:「平時做事怎麼不嚴謹一點,丟三落四都是什麼婆婆媽媽的習慣?要是以後高考忘帶准考證……」
許頌習慣性地唔了聲,換完鞋後便出門了,許高富的聲音很快被關在門內變得朦朧不清,耳邊秦弛有些慍怒的聲音便顯得明顯。
許頌揣在兜里的手將手機聲音鍵打開,說話的速度有些緩慢跟秦弛解釋:「手機在兜里不小心碰到了,不是故意關聲音的,哥哥。」
許頌其實很不會說謊,他想要讓自己說出來的話顯得真實,但語氣卻不受控制地虛浮。
秦弛沒有戳穿他,只是意味不明地提醒:「沒有下次,頌頌。」
許頌悶頭保證,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他家距離二中步行需要十七分鐘,大概要過四個紅綠燈。
每次靠近斑馬線的方位時,秦弛便會問他是不是要過紅綠燈了。
說實話秦弛真的算得很準,就好像知道四個紅綠燈的位置一樣,這個想法不禁讓許頌有些詫異,詫異的同時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就好像這段經常行走的道路被秦弛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摸熟了。
其實許頌這個後知後覺的謹慎有些晚了點,早在前段時間秦弛時不時詢問他路徑時,他就應該有所察覺,但單憑一段路,似乎也不能令許頌發覺什麼問題。
畢竟每座城市的道路交錯繁雜,重複的軌跡成千上萬,想以這種方式來找到一個人似乎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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