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麼?
處於青春期的青少年幾乎再遲鈍都對一些東西知道一星半點,即便許頌對身體的了解止步於初中的生理知識課程上,從來沒有好奇實踐過,至少也看過凌航分享的一些r18漫畫。
但許頌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情,幾乎陌生又恐懼。
耳邊,秦弛還在因為他龜縮地模樣低笑:「但那些都是見面後的事情,頌頌現在適應不了也沒關係。」
何止是適應不了,許頌覺得自己以後都可能不會做這些事情,因為有些親密過頭了,感覺很奇怪,很不舒服……
許頌心裡想,微微挪了挪腦袋,聲音十分低悶:「我可以選擇不做這些事情。」
秦弛和諧的笑容僵硬了,有些找不准語氣,陰惻惻地說:「什麼?」
許頌以為秦弛沒聽清,抬起通紅的面頰,鼻樑抵著眼鏡,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屏幕,將自己的話認真地重新複述了一遍。
秦弛面部神經微微抽動著,像是情緒躁動到了極點,想要從這幅偽善的皮囊中衝破出來但又被詭異地壓持住了。
他劇烈起伏的胸腔漸漸平息下來,表情自然了許多。
「沒關係,一切都聽頌頌的。」
秦弛表面體貼地淡笑著,內心卻陰沉地想找到許頌之後,他一定會一點點地教會許頌主動地自己展現在他的面前……
第32章
屏幕里許頌脊背抵在衣柜上保持著蹲姿, 毫無防備地注視著鏡頭,對秦弛內心之下的暗涌毫無所覺。
他聽見秦弛的話後,原本緊繃的肩膀漸漸放鬆下來, 抵在膝蓋上的腦袋微微歪了歪, 遲鈍而溫吞地嗯了聲。
秦弛遵從許頌的意願, 補償的事情最終不了而之了。
許頌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陪著秦弛磨蹭得聊了會兒天, 最後才起身拿著剛才翻找出來的睡衣去洗澡。
秦弛不想掛通話, 許頌便想要將手機撂在房間裡自己先去洗澡,但秦弛對這個處理方式並不太滿意,最後許頌只能關掉鏡頭將手機帶進浴室蓋在置物架上。
洗澡時連著通話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即便許頌跟秦弛這麼做過好多回也依舊不太習慣,洗澡的速度不自覺地加快了。
進入春三月, 寒潮消退, 風也漸漸停歇,瀾城的氣溫開始回升, 白天幾乎穩在二十五六度, 到了夜間也只降到二十三。
所以許頌沒有再穿毛絨睡衣了, 換成了薄薄長衫長褲。他消瘦的身材被米白睡衣遮掩著,走動時腰腹貼著布料偶爾顯現輪廓。
許頌帶著一身濕氣從浴室出來,家裡幾乎都已經休息了,他輕手輕腳回房間,反鎖房門後將視頻鏡頭打開架書桌邊, 自顧自開始擦頭髮。
屏幕中的秦弛也沒有出聲打攪, 安安靜靜地注視著許頌的一舉一動。
許頌從浴室出來沒有戴上眼鏡,因為視線模糊,他的動作和反應都比較遲緩, 在床後櫃翻找了兩下而後才找出吹風筒。
他抓著吹風筒在原地轉悠了兩圈,才開始找到插頭插電吹頭髮,米色的睡衣被他舉著吹風筒的動作來回扯動,原本剛剛好的下擺因此往上跑,露出一節白皙消瘦的側腰。
秦弛視線落在那裡,目光如炬,許頌渾然不覺。
他悶頭一邊抓住吹風筒一邊慢吞吞地撩動短髮,直到髮絲全都乾燥了才關掉電源。他將吹風筒放回原位後反應了幾秒,才朝書桌走過去。
許頌沒有取桌上的眼鏡而是先抱起自己的手機,跟屏幕里秦弛說話,因為近視,他的臉與手機屏幕靠得有些近:「哥哥,我快要休息了。」
他剛吹完頭髮,半張臉都是悶紅的,原本有些遮擋視線的劉海也會因為髮絲乾燥蓬鬆而縮短了一截,將清澈的眼睛完完全全露出來。
秦弛端詳這張清雋的面孔,輕輕嗯了聲。
許頌不著急鑽回被窩裡,陪著秦弛繼續說了幾句話才捂著哈欠關燈,在一片昏暗中與秦弛互告晚安掛斷通話。
答應了周日的休息時間陪秦弛,許頌第二天早上起來便真的沒再抱著題冊刷題,吃完早餐後,溫順地趴在桌上跟秦弛打視頻。
對許頌來說,跟秦弛通話聊天是一件放鬆的娛樂方式,即便常常被秦弛撩撥地暈頭轉向,但也是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許頌不會玩遊戲也不怎麼刷短視頻,以前放鬆的手段是跟凌航聊天,聽聽音樂走神,只是秦弛的出現後那些放鬆的方式便變得無趣了。
他將平時沒時間分享的事情嘰里咕嚕往秦弛面前倒,放鬆下來時會有發出不自覺的小動作,不是抓著單詞表來回翻就是邊說邊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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