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剛撥過去就被秦弛接通了。
男人盯著他,臉色陰冷地像剛從水裡爬出來的惡鬼,急聲質問:「寶寶剛剛在跟誰打電話?」
許頌莫名打了個寒顫,他眼睛睜得圓圓的,像受驚的小動物,無辜地跟秦弛對視,嘴唇僵僵地嚅動:「我剛剛在跟凌航聊天,哥哥。」
「凌航?」秦弛輕念著這兩個字,臉上依舊掛滿了不悅。
明明是秦弛先大半個小時沒有給他發消息,結果他剛找凌航聊了十幾分鐘,對方就不開心了。
秦弛真的好粘人。
許頌在心裡默默地評價,但還是哄著自己的男朋友,解釋:「我剛剛把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他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談戀愛不能瞞著他。」
秦弛原本幽怨的臉色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眉毛愉悅地上揚,周身詭異地散發出耀武揚威的氣勢。
許頌看著他變臉比變天還快,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嗎,頌頌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笑著說,突然話鋒一轉,「但是頌頌下次跟朋友打電話的時候要跟我說一聲才行。」
許頌聞言下意識說為什麼?
「雖然頌頌有好朋友,但頌頌要把我放在第一位才行,所有的事情都要把我放在優先。」秦弛十分理所當然地提要求。
許頌還要說什麼,忽然房間門被咔嚓拉開,許頌幾乎條件反射地按住手機,雙手捂在上面,一副心虛地模樣扭頭。
只見李潔抓著包和手機一副很慌忙的模樣,壓根沒有注意許頌的動作,朝他說話:「你爸回家路上摔骨折了,現在在醫院,晚飯你在家先吃不用等了。」
許頌被她緊張地架勢感染下意識站起來,張口正想說什麼。
李潔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大事,自己在家好好吃飯。」
說完風風火火走了。
不明不白的交流令許頌感到心慌,他將桌上的手機重新舉起來,被這麼一打岔已經忘記了秦弛剛才說什麼。
他眉毛擔心地皺著一起,點開許高富的微信,給他爸發消息。
屏幕里秦弛也短暫地拋下話題,一臉關心問怎麼了?
看見許高富回消息說沒事許頌才鬆一口氣,回復秦弛的話:「我媽說我爸下班的時候騎車摔骨折了。」
秦弛聞言哦了聲,有些虛偽地說:「那沒事吧?」
許頌看著許高富十句話里八句破口大罵的語音,換成文字還有些方言翻譯不出來,他只能挑了一句能回的話說:「我爸說他現在還在打石膏,已經沒事了。」
許頌的注意力被許高富轉移了,跟秦弛聊天便有些心不在焉。
家裡沒了人,他一個人能夠自在的一邊吃飯一邊跟秦弛打視頻,但時不時地切出去給許高富發消息,這讓秦弛的體貼有些偽裝不下去了。
「不是已經說沒事了嗎?頌頌。」小框裡的秦弛濃眉威壓,眼底寫滿了不悅,重新拉回起初被忽略的話題:「頌頌應該把我放在第一位,現在陪著我才對。」
許頌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但還是很好脾氣的解釋,他的家人受傷了,他很關心是正常的事情。
不,他們已經不配做你的家人了,以後你的家人只有我一個……
秦弛內心陰暗地想要糾正許頌,但顯然,許頌現在還沒有完全與這個家庭脫離的想法,太過心急容易形成反效果。
秦弛眉宇間陰沉了一瞬,扭曲的面孔逐漸變得低順,他為自己的無理取鬧道歉,卑微地說:「但我只是想要頌頌陪我說說話,頌頌不在家,這個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好冷清……」
秦弛真的好粘人啊。
許頌再次評價,但對方特地從首都飛到瀾城找他,那間複式又那麼大,不禁讓許頌想到自己那天下午一個人孤零零待裡面的寂寞模樣。
他的心變得酸酸軟軟,最後退出許高富的聊天框專心地陪秦弛聊天。
……
醫院裡,許高富的腿打上了石膏,整個人在病床上躺著,手裡抓著手機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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