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湊近時,南拾甚至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淡香……但她沒懂,這人剛剛的舉動是什麼意思?蠻莫名其妙的。
他的嘴角染上笑意:「你手裡的冰淇淋要化完了。」
南拾回神,下意識的抬起手臂,伸出舌尖舔過手背上的冰淇淋液體。
忽的,她整個人都頓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動作似乎不太好。
她有些羞恥地抬起眼,對上了謝祁宴的視線,他的眼眸含著笑,周身的氣質和熙又溫柔。
可南拾卻隱隱感覺,在他這無害的目光下,好似正壓抑著興奮……和癲狂?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慌亂站起身,下意識捏緊了手中握著的東西:「謝謝。」
「你還沒回答我呢,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謝祁宴的目光在南拾臉上打轉,最終落到她那白皙的、因為熱意而沾染汗水的脖頸。
纖細漂亮,泛著光澤。
南拾對他的視線無知無覺,聽見他的詢問,便下意識的答了:「我想出去,但有些不認路……」
果然。
謝祁宴俊逸矜貴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笑意,襯得氣質越發溫潤如玉。
南拾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側過臉去,只覺得丟人丟大發了。
而手中未吃完的冰淇淋早已全部融化,空氣中似乎都飄著淡淡的草莓味。
很不自在。
「走吧。」謝祁宴轉身就要走。
南拾下意識地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又放緩了動作,怯怯地詢問:「去哪?」
許是覺得她實在笨得可以,謝祁宴難得笑出了聲,側過眸睨了她眼。
「帶你出去。」
南拾抿了抿嘴唇,抽了空把手中剩下的冰淇淋丟掉,隨後才默默地拿出前不久的絲帕擦了擦,重新疊好放入了口袋中。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反應有些遲鈍,但今天,自己在謝祁宴的面前表現,似乎已經像個笨蛋了。
也許是因他那驚人的面容、周身的貴氣;或許又因為他傳聞中殘暴的性格……總之,總使她躡手躡腳的。
謝祁宴的車很低調,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南拾抬眸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謝先生,這好像不是出去的路。」
上午在路上,她還聽姜冉竹簡單提過,謝祁宴名聲在外,大多數人都會尊稱他一聲「謝先生」。
而他所到之處,眾人皆彎腰仰望他。
「我知道。」
「那您怎麼…?」
她沒有說完,後知後覺的想到,謝祁宴把她帶到車前,難道是打算載她出去?
謝祁宴卻像是讀到她在想什麼般:「這麼熱的天,你是想讓我陪你走出去嗎?」
他語氣淡淡,但是南拾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笑意。
她臉上瞬間染上一絲緋意,垂了垂眸,低低地「嗯」了一聲。
半響才想起,接了一句:「謝謝。」
上車前,南拾本以為氣氛會很尷尬,畢竟自己和他完全不熟。
卻沒想到他只是雙腿交疊,把文件架在腿上,垂眸認真的看著,根本沒有給她尷尬的機會。
南拾飛快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默默垂著頭,手指交疊,輕輕撥弄著。
這是她一緊張就會有的習慣,無論被說了多少次,都依舊改不掉。
可南拾卻不知道,在她垂下眸子的那一刻,男人的眸子就宛如毒蛇一般,死死地將她纏住,露骨又愉悅。
由於開著車,很快就從校區里駛出。待到達門口車輛停穩,南拾認真地朝謝祁宴道謝。
男人單手架在窗前抵住額角,他的眼睛尤為深邃,面容帶著冷感,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輾轉幾回卻並沒有出聲。
南拾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髮絲,以為是哪裡有問題。
「我給你的那塊絲帕,扔了嗎?」他突然出聲。
「啊?」南拾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小聲回答到,「沒呢,我放好了。」
「那之後再見面時,可以洗乾淨交給我嗎?」
南拾有些遲疑,不是很能明白:「噢……」
「這塊絲帕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拜託你了。」
「那好。」南拾乖乖點頭。
他那樣的人,什麼東西沒有?偏偏只想要這一塊絲帕,看來是極其重要的寶貝,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借給了她。
南拾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感謝。
謝先生真是個極好的人,和姜冉竹說的完全不一樣。
下車後南拾乖乖轉身,對他說了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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