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轉身望去,男人穿著黑色浴衣松垮的隨意繫著,寬肩窄腰,大片腹肌露了出來,上面覆蓋著薄薄的水珠。
他手中還拿著白毛巾,靠在牆邊動作隨意的擦拭著濕漉的髮絲,水珠順著烏黑的發尾滑下,落在了那漂亮的鎖骨處。
隨著他擦拭的動作,本就寬鬆的浴衣越發搖搖欲墜。
南拾的腳步頓住,貓眼似的圓眸微微瞪大,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香艷的一幕。
她應該及時的遮擋雙眼,但是實在太驚艷,以至於她看的愣在原地。
隨著謝祁宴逐漸靠近才漸漸回神。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這一次南拾沒有聞到對方身上的黑茶香,而是淡淡清爽的柑橘調沐浴液的香味,甚至還有沐浴的潮濕氣息。
「怎麼呆住了?」
聲音在頭頂響起,隱隱帶著笑意。
南拾微微垂眸,甚至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腹肌。
因為他實在是太過高大,而她連到他的肩膀不及。
曾經在江蘇的時候她一米六三的身高並不算很矮,但是來了北方之後,卻只能是偏矮的女生。
南拾錯開眼神深吸了一口氣:「謝謝你謝先生。」
這已經是她對他說的不知道第幾句謝謝了,似乎這段時間每次出的意外,遇到謝祁宴後都會化解。
小姑娘柔順的髮絲睡的有些凌亂,細微幾根黏在臉頰上,紅唇濕漉漉,漂亮的奪目。
想藏起來。
謝祁宴極快的隱藏眼底深處的晦暗:「真想感謝,就做點實際的。」
南拾抬眼,鹿瞳帶著茫然:「嗯?需要我做什麼?」
「幫我吹頭髮,可以嗎?」
她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軟軟的嗓音「嗯」了一聲。
江南女生聲音大多數都溫婉柔和,南拾卻在這基礎上多了幾分似有似無的嗲,聽得人半邊骨頭都要酥了。
謝祁宴動作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一眼南拾。
「等著,我去拿吹風機。」
直到謝祁宴坐在她的面前,手中拿著吹風機後,南拾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真實感。
她居然真的要給謝祁宴吹頭髮了,北京城無所不能的謝先生,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以往只有小時候興致高的時候踩著小凳子給媽媽吹過頭髮,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給他人做過。
卻沒想到成年之後居然給一個陌生卻又不陌生的男人吹頭髮了。
兩人都沒有出聲,吹風機的聲音響起,聲音很小一點也不吵人。
指尖撩起男人微長濕潤的髮絲,柔軟指腹划過,南拾垂眸問:「溫度可以嗎?」
「當然。」謝祁宴說,「南小姐可以對我隨意點,不用這麼客氣。」
他選擇坐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前,此時他神情慵懶看著,兩人距離極近,一坐一站,像極了一對關係親密的人。
南拾只是隨意一瞥,便愣了愣。
顯然看著鏡中,她也是這樣覺得。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
聲音輕快,開玩笑的語氣,似乎只是興致上頭隨意的一吻。
南拾下意識握緊了吹風機:「不像,我倒是更像謝先生的傭人。」
她的動作不停,溫度適宜的風划過他的肌膚,甚至還帶著屬於小姑娘身上獨有的氣息。
謝祁宴微微歪頭,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哪家的小女傭會有南小姐如此漂亮?」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室內開了製冷空調,南拾卻感覺被男人拽著的那一處肌膚在隱約發燙。
她神情有些無辜,纖長的睫羽微微發顫,甚至忘記了掙脫,只是怔愣的看著他。
大掌握著的肌膚一如謝祁宴夢中想過的那般柔軟,而在夢中的下一刻,他便會順勢咬上那鮮紅欲滴的耳垂,含著不放開,而面前這人卻會雙眸含淚下意識的弓起身體,淚眼婆娑的望向他……
他有些狼狽的鬆開手,直接站起拉了一下浴衣,急匆匆的:「不用再吹了,我去換衣服,你接下來隨意,如果要走會有司機送你。」
話落,動作迅速的進入了臥室,徒留南拾一人握著吹風機站在原地。
她指尖勾住衣擺輕輕揉捏,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此時還泛著酥麻。
火辣辣的,就像是被烈火灼燒,讓她難以忘記。
好奇怪……
她也不知道手中的吹風機需要放在哪裡,其他地方也不好隨意亂逛,所以南拾卷了一下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謝祁宴說她接下來隨意,但是南拾也不好意思在待著,想了想,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了不遠處擺放著的筆和便利貼。
她走過去拿過來寫下。
[謝先生感謝您的照顧,我先走了,和您說一聲,下次再見。南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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