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件事情之後,許汀舟語氣停頓了一下,問她:「南小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謝先生的身世。」
南拾一愣,目光有些驚訝的望向他,雖然沒有直接答覆,但是她此時的表情和眼神卻足以說明一切。
許汀舟沉默了片刻,問她:「你想不想知道曾經的謝先生,在還沒成為謝家掌權人的時候?」
南拾此時站在床邊,她目光專注的看著他,實在是有些無法想像,曾經那麼膽小怯懦的謝祁宴,現在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甚至以往謝祁宴跟在她身後的模樣,她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從學校來往醫院的路並不長,卻足夠許汀舟對著南拾簡單講完謝祁宴的事情,具體的細節他說的並沒有那麼仔細。
因為他說:「如果南小姐想要知道具體的一些情況,那麼如果你真的有這個心思,在謝先生清醒之後,直接問他就可以。」
「你現在只看到了謝先生騙你的事情,卻直接忽略了他那麼愛你的事實。」
-
思緒回籠。
南拾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凝視半晌,片刻後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抬起手,有些泛著涼意的指尖從他的鼻樑上划過。
南拾情不自禁的會想起一些往事,其他的事情她可能忘記的差不多了,但是唯獨這一件事情,她記憶猶新。
當時高中時期學業壓力很大,她經期有些混亂,月經一個月不來或者一個月來2-3次,甚至量大但是卻很短。
所以導致南拾根本就猜不透下一次月經來的時間,然而卻在一次午休之後她睡醒從課桌上爬起來。
此時南拾便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原本是想去廁所一趟,剛從同桌林無的身邊經過的時候。
向來很少主動過和她說話的人,此時卻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擺,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甚至飛快的收回了手。
他垂著眼睫聲音小小的:「你的衣服……」
南拾愣了一下,隨後飛快的側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只見一抹鮮紅赫然映入眼帘。
原來是她不規律的月經來了,甚至還弄髒了褲子和外套衣擺。
那個時候的校服是天藍色的,顏色很淺,只要稍微弄髒留一點,那麼便非常的顯眼。
她尷尬的站在原地第一次非常的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一件外套遞到了她的面前。
南拾低頭一看,只見他的同桌林無垂著頭,過長的長髮擋住了他的的神情,但是卻舉著手把一件乾淨的外套遞了過來。
那雙手上滿是繭,甚至還帶著青青紫紫的傷口,南拾看到的時候下意識的愣在了原地。
林無以為是對方嫌棄他的衣服,急忙開口解釋:「這個衣服是我昨天剛洗過的,是干
淨的,你圍著吧。」
所以在那個春天,她圍著屬於男生外套,在學校中過了整整一天。
所以因為這件事南拾對曾經的同桌至今都有隱約的記憶,現在對於許汀舟和她說的一些事情,南拾看謝祁宴的眼神越發的複雜。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那個時候,謝祁宴就已經喜歡上了她。
坐在這裡困意襲來,南拾便這樣不知不覺的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南拾感覺自己的手掌被人緊緊的握住,握住她的人掌心火熱,甚至還帶著熟悉的觸感。
她下意識的動了一下指尖,手指不小心從對方的掌心滑落。
意識漸漸清醒,南拾緩慢的從床邊清醒抬眸,便和清醒的謝祁宴對上了眼神。
南拾怔了怔,隨後下意識的坐起身體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謝祁宴的目光從她清醒的時候就一直沒有挪開,漆黑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灼熱。
「你怎麼在這裡?」
拽著她指尖的手下意識的收緊,甚至就連他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暗啞,似乎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南拾坐直身體,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回:「許助理說你生病了,叫我過來看了看你。」
謝祁宴神情一瞬間有些怔愣:「所以你只是因為許汀舟讓你過來,你才過來的?」
「沒有一點因為我的原因嗎?」
南拾垂落的指尖慢慢收緊,隨後說道:「我過來看你,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話音剛落,原本滿臉愁雲的人瞬間勾起了一個笑意,立馬起身在她的臉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這次的吻和往常的完全不同。
往常謝祁宴每次吻她必定是勾著她的舌尖狠狠地吻,直到快要窒息才會放開她。
而這一次的吻,仿佛只是被蝴蝶的翅膀輕蹭,一觸即離。
她抿唇,目光微抬的看著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下次不要再這樣。」
突然,她的手再次被勾住,即使生病了對方的指尖一如既往的灼熱,相交的地方他的熱意似乎要沿著她掌心的紋路逐漸蔓延到她的心中。
「可是我不想分開。」他語氣虛弱又認真,「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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