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還並不平穩,卻儘量輕輕安撫著她,「嚇到了?」
白梔搖了搖頭,她倒是沒有被嚇到,只是對他忽然之間的行為感到奇怪。
她坐起來,抬手要摸自己的後頸,「就是有點疼,是不是咬破了?」
身後的男人大手攏住她的下頜,讓她輕輕往後靠,隨後頸後傳來溫熱的舔。舐感,持續了兩秒便鬆開。
「好了。還疼嗎?」
後頸涼涼的,沒什麼痛感了,白梔如實回答了下。
腦子裡卻在想他忽然這樣的原因。
昨天裝醉撩他的時候,他就失控了,捏斷了手銬,掐住她的脖頸按在枕頭裡,也是這樣呼吸沉重。
……所以是被她撩得忍不住了。
白梔抖了下兔耳朵,頓感心虛。
他這人已經是她見過的最能忍耐的了,都親到了一半還能撤出來,冷靜下來跟她說自己去外面待會。
本來人家都沒想要親親的,是她自己要親,完了一半又說不親。也就是他脾氣好,被她這麼折騰也沒生氣,還哄她。
這麼想著,她抱著懷裡的枕頭愈發心虛,小臉埋在枕頭裡,「那個……你還好嗎?」
柯修捏了捏緊皺的眉心,嗓音沙啞,「沒事。」
白梔一聽他聲音就覺得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把被子疊了疊,轉過去,抱著枕頭趴在被子上。
她小臉通紅,但為了不讓他憋出來什麼事,還是慢吞吞轉過來,努力小聲開口:「我準備好了,親、親吧。」
眼前的女孩琥珀眸子蒙著一層霧蒙蒙的水汽,像迷茫的小鹿,偏生還這麼乖巧地邀請他,看起來又純又欲。
柯修眸子頓時更暗了。
本來覺得女孩是一時興起,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只是抱著陪她隨便玩一會的想法,但他現在卻認真了起來。
柯修掌著她的腰,隔著黑襯衫衣料在她後腰落下一吻。
早已忍耐到極點的大貓尾巴跟著抵了上來,迫不及待找到心儀的小窩,在窩邊蹭著玩鬧。
窗外陰天,下起了連綿的小雨。
外面溫度驟降,冷風從窗欞的縫隙中想要往房間裡鑽。
但窗戶拉上了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光線與冷空氣。
這方寸昏暗空間裡只有夜燈的暖色光線瀰漫,混合著紅酒和梔子的香氣,氤氳繾綣。
之前親了一點點,白梔感覺到了那熱乎乎的溫度,但並不如現在這麼清晰,連輪廓都能清晰感受到。
白梔抱著枕頭,轉過頭來看著那條不可愛的貓尾巴一點一點消失在黑襯衫下,再慢慢出現。
貓尾巴觸感是軟熱的,也很光滑,但尾巴尖尖有點不一樣,有稜角,感覺像有人在給她撓癢一樣。
隨著貓尾巴慢吞吞的剮蹭,蹭得她越來越癢,沒忍住笑了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抓。
但剛好貓尾巴隱沒在了黑襯衫里,她這一下就抓到了後面的貓鈴鐺。
扣著腰窩的指骨驀地一緊。
「唔!」
男人的指腹倏地捏著她的小臉轉過來,重重親了上來。
白梔猝不及防被親了個嚴嚴實實,濃郁的紅酒香在唇齒間漫開。
她小臉仰著,這樣的親吻姿勢無助又沒有力氣,只能依靠他手臂的力氣,像菟絲花一樣依附著他。
她的纖細手指還搭在貓鈴鐺上,沒來得及收回來,只是親吻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被貓鈴鐺撞得手心發紅。
窗外的雨勢好像變大了。
原本是連綿的細雨,變成了豆大的雨珠,隨著冷風吹送,拍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他的親親很兇,幾乎是咬著她的唇瓣去親,牙齒磨著她唇瓣,產生些微的刺痛。
光親唇瓣還不夠,還抵開唇瓣找到她的小舌頭,勾著她的舌尖跟他痴纏,吸得舌尖發麻。
雖然是她先撩的他,也是她把他折騰成這樣的,但、但他也沒必要親得這麼凶吧!
白梔被他親得呼吸不過來,眼尾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嗚咽了幾聲。
男人聽到她的哭聲,終於找回了幾分理智,親吻變輕了下來,稍稍鬆開她,留給她呼吸的空隙。
白梔剛被放開,就無力倒回了抱枕里,小臉埋在枕頭裡。
她委屈控訴,由於貓尾巴的作亂,嗓音還一顫一顫的說不清晰:「壞、壞蛋。」
「手疼?」
白梔悶悶嗯了一聲。
柯修提了提她的腰,低下來在她臉側印了一下。
他拉過她的手檢查,白皙的手心果然紅了一片。一邊親她一邊拉開柜子上的藥箱,拿了支藥膏,擠了一點藥膏塗在她掌心。
白梔一邊臉紅,一邊氣惱,嗓音斷斷續續:「你、你抹藥的時候,就、不能停下來親親嘛!?」
柯修將那點藥膏在她掌心細細抹勻,語氣淡定,「不衝突。」
白梔:「……」
這人真是沒臉沒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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