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顫了下眼睫,修長指骨扣住她的腰,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靜,但不平穩的呼吸卻
暴露了他的緊張。
「這次可以先親嗎?」
「你是指這樣嗎……?」
溫熱的柔軟指尖覆上他的脖頸,不經意擦過弧玉喉結,落在臉側,像羽毛一樣點觸,最後停留在唇瓣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喉結驀地滾動了下,扶著她腰窩的指骨驀然收緊。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
白梔笑了下,卻沒有親上來,而是玩一樣指腹摩挲他的唇瓣,好似遊刃有餘的獵人一樣釣著他。
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忽的出聲問:「你的那個人格是怎麼回事?」
空氣倏地安靜了下來。
「說話。他不知道,你一定知道。」
雪萊沉默了幾秒,腦袋抵在她肩頭,低低出聲:「他是很久之前的我,幼稚,不成熟,因此弄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後來經歷了一些事,他不願意相信,產生了逃避心理,把自己藏起來,因此誕生了我。」
白梔感受著他的呼吸悶在頸窩,指腹捏著薄透的耳鰭摸,笑,「現在也沒見有多成熟,親不到我就哭。」
青年身體猛的緊繃起來,「沒有的事,那是另一……」
「別狡辯,我知道是你哭的。」
白梔掏出那幾顆漂亮的小珍珠,在掌心晃動,流光溢彩,「在這方面你還不如小月,他哭就大大方方的哭,你哭完還不好意思躲起來。」
脖頸忽然一痛,熱氣夾雜著青年嗓音悶悶的,「不許在我面前提他。」
小人魚還學會咬人了,白梔坐在他魚尾巴上,下巴靠著他涼絲絲的頭髮,低低呢喃,「這次不會丟了。」
「什麼?」雪萊沒聽清,抬起頭問。
白梔抬手掐住他的臉,笑眯眯開口:「這小珍珠還挺好看的,再哭幾顆,給我串個手串?」
「……」
雪萊安靜幾秒,「你想要的話,之前攢了很多,可以做很多東西。」
說著低頭就要拿出來,白梔壓住了他的手,「那些就留作紀念吧,我想要的是……」
她湊近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指腹落在那幾片漂亮的鱗片上,按了按,慢悠悠補充:「你在這種時候哭出來的。」
雪萊耳根籠上一抹薄紅,別開眼,語氣冷冰冰,「我不會哭的。」
白梔細臂圈住他的脖頸,笑盈盈的,「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手指敲敲漂亮鱗片,「還不打開嗎?」
雪萊捉住她的手,表面拉開,卻暗戳戳牽住她的手,從指縫鑽入,扣住。
他低低應了一聲,呼吸緩慢又灼熱。
白梔低頭,扶著他的臉正要親上來。
窗外忽然閃過一抹白,緊接著巨大的雷聲轟隆而至,雷暴瞬間籠罩了這艘海上的船隻。
白梔被吸引了注意,看向窗外,這才發現船隻駛進了雷暴區域。
烏雲遮住了血月,氣壓格外低,雷電閃過的瞬間,白梔在呼嘯的海浪風暴中看到了一抹猩紅。
緊接著,船隻好像被不知名的東西捲住,像玩具似的拖進了海浪當中,只是一個呼吸,就沉入了冰冷的海水裡。
海水倒灌進斷裂的船艙,視線中的世界快速褪色,一瞬間由彩色變成了模糊不清的黑白,由紅光暈染著,怪異詭譎。
白梔感覺頭疼得好似要裂開,再轉頭一看,剛剛還待在她身邊的雪萊不見了。
鼓膜一陣刺耳的嗡鳴,尖銳卻又厚重,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刺痛。
白梔不堪痛苦捂緊了耳朵,看向窗外,灌進房間的海水不知何時變成了不知名東西組成的粘液,黑色的,密密麻麻,蠕動著朝她靠近,要把她拖進去啃食吃掉。
她猛的晃了晃腦袋,再看過去時黑色粘液又變回了海水。
……幻覺?
忽然而來的變故讓白梔覺得奇怪,好在她現在還會在海里呼吸,打碎窗戶游出去,抬眼看到了罪魁禍首。
一條巨大的觸手纏在船上,玩一樣輕飄飄把船艙勒斷成了兩半,猩紅的觸手肌理好似流動著液體,詭譎又艷麗。
難以形容的香味湧入鼻尖,像香甜的蛋糕奶油,陽光下暖融融的氣味,再轉瞬間又變成濃烈的火焰燃燒刺鼻味道。
……熟悉的味道。
白梔的意識不可控地被吸引,清明的目光變得木然起來,看著那條巨大的觸手,身體緩慢墜入漆黑的海洋之中。
直到猩紅色布滿視野,近在咫尺,白梔的意識徹底陷入了一片泥濘的黑暗。
再次醒來,白梔顫了顫眼睫,發現自己倒在一片柔軟的海草里。
揉了揉漲疼的腦袋,白梔坐起身視線掃了掃周圍,看到遠處有一座奇異的海底建築群,格外大,綿延沒有盡頭,在黑暗的海底閃爍著光,極盡奢華糜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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