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得以呼吸,身體綿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說。」
淡漠的字眼落在她頭頂。
白梔抬起眼,濕潤的眸子炙熱地注視著他,一字一句:「您的觸手實在太美麗了,我沒忍住。」
「……」
話音落下,白梔感覺周圍的空氣降到了發寒的地步,被調戲了的魔主大人眯起眸子,難以形容的嫌惡目光似利刃扎在她身上。
眼看著死期將至,白梔不慌不忙理了理凌亂的髮絲,一副心愿已滿足的樣子,「好了,這下您可以殺掉我了。」
她是滿足了,魔主的心情更差了,盯著她,觸手纏住她的頸項,強硬抬起她的小臉。
他嗓音冷沉,「你以為自己能死的這麼容易?」
「蟲巢怎麼樣?那裡的小蟲子們很熱情,有些喜歡吃活的,用口器啃咬你的身體,鑽進熱乎乎的身體裡面築巢,還有些喜歡儲糧,放乾淨血,風乾肉塊帶回巢里……」
白梔眨巴了下眼睛,怎麼感覺這說話風格似曾相識。
「這麼一想確實有點……」
魔主嗤笑,「害怕了?」
「確實有點不划算。」
白梔煞有介事地沉吟兩秒,然後抓住他的觸手,又結結實實親了一大口,吧唧聲音在安靜
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這下划算了。」白梔擦了擦唇瓣的晶亮粘液,點點腦袋,「你可以動手了。」
「……」
紗簾後的身影一動不動,堂堂惡魔之主顯然沒經歷過這種事,被她無恥的流。氓行徑給沉默到了。
白梔趁機把他的觸手抓在手裡玩,一會兒指腹捏著滑溜綿軟的觸手,一會兒指尖戳戳吸盤,把吸盤那面蓋在自己手背上,感受了一下吸力,然後又扯著觸手尖尖扒拉開。
「……你還玩起來了?」
綿軟的觸手忽然發力,鉗住她的下巴,淡漠冰冷的目光透過紗簾扎向她,「你不知道你會死嗎?」
「知道啊,所以要爽完再死嘛。」
猩紅觸手尖尖就在唇邊,聞起來香香的,白梔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味道倒不難吃,有些古怪的甜味。
她笑眯眯抬起眼,直視著他,慢悠悠吐字:「很甜。」
「嗯!」
頸間觸手猛然收緊,白梔悶哼出聲。
不過這次白梔沒有再勉強說話,而是靜靜等著,在心中倒計著時間,數字指到一的時候,窒息感消失了。
觸手鬆開了她,白梔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看到觸手收回了紗簾中,束縛她的換成了另一種堅硬的冰涼,箍在腳踝上。
緊接著紗簾撥開,男人優雅矜貴走了下來,在她面前站定,半蹲下來看著她。
白梔抬起頭,明明距離很近,卻看不清那張臉,一片模糊,只能感覺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
「除了我,和這把鑰匙,沒有人能打開這條鎖鏈。」
他垂眸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低笑了一聲,晃了下指間的金色鑰匙,語氣不緊不慢,「既然是我飼養的寵物,那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吧。」
說完,惡魔之主離開了房間,只剩下白梔一個人。
白梔看了眼腳踝上的金色鎖鏈,抬手揉了下緊皺的眉心。
她當然不會一無所知就闖進惡魔之主的巢穴,在惡魔城的這幾天她到處搜尋關於魔主的信息,來之前她還借著「給魔主道歉」的理由向護衛隊的惡魔們打探過他的喜惡。
少年惡魔思考了半晌,告訴她:「我主不喜歡無趣的東西。」
所以白梔沒有選擇老老實實求饒或是反抗,而是做出了這樣大膽的行為。
雖然風險很大,但白梔覺得值得一試。
因為他明明知道了她在外面造謠,卻沒有第一時間制止,還放她進入自己的巢穴,這代表他肯定是對她感興趣的。
果不其然,他剛剛被她這麼冒犯,也沒有殺了她,只是把她鎖了起來。
而且……
白梔抬手抹了抹脖頸的晶亮粘液,她覺得剛剛她親他觸手的時候,他好像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生氣,更像是故意表現的這麼憤怒。
第二次捉著拉到嘴邊親的時候,還有一段距離呢,觸手都快貼上來了。
嗯……白梔沉默了。
他不會真喜歡變態吧?
不管怎樣,算是從魔主手下活過來了。
反正被鎖著也跑不掉,白梔從地上站起來,淡定拉開紗簾,毫不客氣地霸占了魔主的床,撲進去抱著枕頭睡覺。
睡得昏昏沉沉,一抹冰涼鉗住她的臉,白梔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魔主站在床邊,目光冷冷盯著她。
白梔困得不行,糊成團的腦子裡還記得他喜歡變態的,扯下他的手親了兩口,拽著他在旁邊躺下,丟掉抱枕抱住他,又安詳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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