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昭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嘴角抽搐,又說不出反駁自己的話,他想起蘇清鳶的家人不在身邊,孤苦伶仃的。
於是他再次壓下脾氣耐心道:「你的家人在滄州若有需要,我可略盡綿薄之力。」
什麼意思?
略盡綿薄之力?
是問需要打點銀子嗎?
他說這話的用意,難道是在試探她會不會吃裡扒外去幫蘇家?
王府不是她做主,她想幫也沒辦法幫,但這番話倒是給蘇清鳶提供了個思路,她得有自己的產業,以後和離或使銀子打點都需要用到。
她偷偷看一眼陸元昭的反應,他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在他們眼裡,蘇家是皇上親判的犯人,死不足惜,這麼問,八成是不想和蘇家撇上關係這渾水?
說到打點,蘭妃在原著里為了家人都走到了弒君那步,按理說沒道理不為家人打點。
但她在嶺南呆了這麼久,半點風聲也沒聽到,仔細想著實蹊蹺,看來有機會得問問蘭妃。
「不勞世子煩心,這些事我能應對。」心思輾轉片刻,蘇清鳶想出怎麼回他。
這樣回應沒問題吧?
意思不就是,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想辦法,也不牽扯你們寧王府。
這個回答陸元昭絕對滿意!
當時他怎麼說的來著,他說「收起小性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字字句句都在告誡她安分守己,不要惹事生非。
誰知,蘇清鳶回完話,陸元昭悶悶的「哼」著翻身躺下,背對過去,面對牆邊。
蘇清鳶攤攤手,這人莫名其妙,替他解毒連個謝謝都沒有。
真是懷疑選擇留下是對是錯。
「害我的,真的是二叔嗎?」陸元昭的聲音在平靜的臥房突然響起。
蘇清鳶不知該如何告訴他,被親人下毒一心想他死,這事著實讓人傷心。
想來想去,還是客觀的將事實說出來,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斷:「顏料是二叔父送的不假,但兇手未必就是他,殺人還敢親自動手的,不常見。」
「無妨,無論對方是誰,早晚我都會把他們揪出來,既然你們書房裡聽到那人是府里的,他們跑不掉。」
「蘇清鳶,我有話和你說。」陸元昭直勾勾盯著她,蘇清鳶轉過身,發現他已從榻上起來。
每次看他這張臉就受不了,太妖孽了,蘇清鳶覺得有點類似於他們現代說的狐狸臉。
他披了淺青色外衣,正襟危坐在臥榻上,臉色有些病態的白,哪怕病弱,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矜貴公子的氣質。
既柔弱,又危險。
蘇清鳶側眸詢問:「何事?你說。」
「本世子昏迷這些時日,你受累了。」陸元昭神色認真,語氣誠懇,「成親那日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這門婚事雖非我本意,但你救了我,我陸元昭有恩必報。」
「世子,這是要報恩?」蘇清鳶不確定的問。
「自然,你若有難處儘管向我開口。」
「除此之外,你能在府里庇佑我嗎?」
陸元昭點點頭。
「我孤身一人,離開這裡也無處可去,多個棲身之地未嘗不可。
我想暫時留在寧王府,日後若有其他打算會告訴你。
不過你放心,我蘇清鳶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不會留一輩子。另外府里有人找我麻煩,你要幫我。」
「那就……一言為定。」
第8章
距京不遠,通往一處山莊的小路上,一人縱馬狂奔而來,看身形是個男子,頭上戴著帷帽,臉讓人看不真切。
忽而,空中一支利箭直面他來。
他抓緊韁繩,俯身躲過,剛要直起身,四周又有一支支利箭接連不斷的襲來。
他以掌為力輕輕躍起,身形翻轉的躲過。
周邊還有響動,欲放出暗器,他不勝其煩,開口喊。
「寧王府世子陸元昭來訪,還不趕快停手,叫你們老大來見我。」一邊說,他一邊揭開帷帽,帷帽底下那張臉確是陸元昭無疑。
那些人停下攻擊,從隱匿的暗處走出,行禮:「原來是世子,世子請。」
與此同時,寧王府。
「不好了,不好了,世子他……世子斷氣了!」伺候陸元昭的丫鬟說聽屋裡咳嗽不停,推了門進屋,卻見陸元昭吐了血。
嚇得她釀釀蹌蹌的出了屋子,想喊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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