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爹娘,他們是本王的好友,本王為他們的死感到惋惜。」永王回憶道,「你爹他太好強,也是因此才害的他,唉!」
「把你清楚的一切告訴我。」
永王看他那雙與陸然沉相似的眼,怔愣片刻,又移開目光,打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他回憶道:「三年前,你爹負氣出走,直到一個月後才回,這件事你可還記得?」
陸祁年是知曉這件事的,「當然記得,事後我問他,他也不說到底為何。」
「那是他發現,他的考封是他們幾個兄弟里最好的。」
寧王是皇室
子弟,永王又何嘗不是?
「他們兄弟三人是分開考封,他對那件事很是看重,考前刻苦訓練,不敢懈怠。可……那事說起也算是皇家醜聞,他們幾人的考封成績,被寧王花銀買通人調換了。」
「怎麼可能?皇家的人公正嚴明,再者這種事也不是花錢能做到的。」
陸祁年嚴重懷疑這老頭坑他的。
永王瞪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的道理不懂嗎?」
陸祁年:「……」
他已行過冠禮了,成年男子,怎麼能說是小孩兒……
永王沒管他,繼續說道:「本來這事不可能瞞過去,但你爹當時過於緊張,考封時犯了點失誤,這才信以為真。至於寧王為何能花錢買通監考人,是因為這事還有你爺爺插手。」
陸祁年:「我怎麼覺得,你在胡言亂語。」
永王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拿起拐杖敲他:「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別插嘴。」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陸祁年無奈,作投降狀。
永王這才繼續往下說:「寧王的父親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對你爹不疼不愛,對他正妃所出的兩兄弟寵愛有加。
大概被這份愛迷了雙眼,任由寧王做小動作得了王爵,你爹三年前意外得知後本欲找寧王當面對峙,可皇家醜事總不能鬧得眾人皆知,他三年前負氣出走,一月後回去是因為想通了。」
「既然爵位寧王想要,那就給,可若是給了寧王,就不能再傳給他的兒子,所以陸元昭那病,是你爹的手筆。
也是因這事,寧王察覺後怕他到聖上面前將事說出,若真如此,寧王豈不是成了小人?所以你爹,是死在了寧王手中,至於你母親,伉儷情深,隨著去了。」
陸祁年攥緊手,手心被他抓的流出血,「我自小在寧王府長大,大伯父對我們幾個孩子視如己出,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永王嘆息道:「本王早就猜到你不信,你那好伯父瞞著你父親演了一輩子的好哥哥,如今,你也被他騙去了。」
說完,他拍拍手,裡間的人押著一個小廝出來,把人往前一扔,陸祁年定睛看,那不是他娘院子裡的下人?
「你不信,不妨問問他,看他怎麼說。」永王又嘆氣道,「寧王要殺他滅口,若不是本王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只怕人證你也見不到了。」
陸祁年聞言低頭走到小廝面前,單膝跪地將他嘴裡塞著的布拿出:「你都知曉什麼,告訴我。」
那小廝瑟瑟發抖,陸祁年以為他看到自己才這麼怕,承諾道:「你把真相告訴我,我會護你周全。」
陸祁年並未發現,以小廝的視角看去,他和永王在同一方向,都在小廝的對面,小廝之所以發抖,不是因為看到了他,而是因他背後的人。
但他現下關注的,緊張的只有一件事,所以周圍的些許不對他沒察覺。
小廝低著頭,顫顫巍巍的,「小人不知,小人不知,求公子放過小人。」
他一邊說一邊給陸祁年磕頭,苦苦哀求陸祁年放過自己,可他這副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本王在這,你怕什麼,將你所知說出來,否則你家公子得不到真相,仔細你的腦袋。」
陸祁年回過神,反駁道:「我不會殺他的,無論他說與不說。」
可他不知那小廝聽完永王的話急急搖頭,永王看雜碎的似的狠厲的眼神讓他再不敢違背。
「那天世子死了,王爺王妃傷心極了,他們人都在前廳,家主他後來去了前廳遲遲不回,夫人差我過去瞧瞧,小人到前廳那裡,發現周遭都是王爺的人,提刀拿劍的,特別嚇人。家主已死,世子反而活過來了。」
「小人害怕,怕被人看見,就匆忙回去,夫人得知後讓丫鬟請王爺王妃過來,小人不在跟前,具體說什么小人不清楚,但第二日早上,小人去敲門沒人應,推開門的時候,夫人已吊死在房內。」
那小廝說完更怕了,不住的磕頭求陸祁年不要讓人得知是他透露的,不然性命不保。
若說從永王口中得知他只信四五分,那這小廝說完後陸祁年便信了十分。
這個小廝手腳不夠麻利,本來是在馬廄,但他伺候不周,管事已打算把人打發出去的,是他娘看他家裡困難,上頭只有一孤寡老母,若把人趕出去只怕他們全家沒了活路。
他娘差人找了管事將人留下,調到身邊讓他做輕鬆些的差事,他對他母親十分感激,亦不會害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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