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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有時唱幾句詞或是寫字,那些曲子他從未聽過,至於字……蘇家此前也算官宦人家,蘇清鳶的字稚嫩,生疏,看起來更像沒人教過。

怎麼可能?!

即便家中變故,可一個人的行為習慣都會改變嗎?

蘭妃與她是親姐妹,性情變化眾人看在眼裡,可她並沒任何怪異之處,為什麼同是一家人,姐姐再怎麼變也能看出舊日的影子,而妹妹……從生活習慣到日常小事,總讓陸元昭覺得不對勁。

很奇怪,一種奇特的,說不清的感受籠在他心頭。

蘇清鳶當真是蘇清鳶嗎?

若不是,她一心為蘇家著想。

可說是,她的行為習慣實在與往日的蘇清鳶差別太大。

世上可有一種病是這般症狀?

陸元昭忽的眼神一凜,飛快拽住蘇清鳶手腕,如冰箍牢牢套住,他舔舔唇,揚起一抹諷笑:「其實,你不是蘇清鳶,對嗎?」

第25章

「咣當」一聲,蘇清鳶手中筷子掉落地上,秋蓮和方竹瞪圓了眼想上前勸,被陸元昭凌厲的眼神嚇的呆在原地。

陸元昭抬眸打量他們:「你們出去。」

兩人忙不迭小跑出了房門,留下被陸元昭強硬動作禁錮在屋內的蘇清鳶。

秋蓮拍拍胸口:「世子怎發這麼大的火,我覺得小夫人人很好啊。」

方竹點頭表示贊同,也不知陸元昭為何生氣,他一生氣臉色陰沉沉的,還是躲遠點的

好。

房內,陸元昭審視了她片刻,冷冷道:「我已將他們支使出去,你可與我說實話,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即便不是蘇清鳶我也……」

他也不會傷害她的……

但他話音未落,蘇清鳶猛地從陸元昭手裡掙脫,她不動聲色掩住發顫的指尖,只一瞬,就有了對策。

她裝作沉思的模樣,等了半晌,幽幽開口:「你可知——癲狂症?」

陸元昭愣住。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

蘇清鳶反應極快,衣袖之下狠狠擰了一把胳膊,疼的她眼淚汪汪。

她小聲啜泣,說話時還帶了鼻音:「我瞞了你,我其實……身患癲狂症。」

她捏著衣袖半捂臉,滴溜溜偷瞥一眼陸元昭,見他還是面無表情,隨後更是哭的梨花帶雨。

「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對我這麼好,我……我對不住你,如今我身患奇症,不願拖累你,不如你我和離……」

蘇清鳶邊假哭邊嚷,她偷偷眯眼觀陸元昭的反應。

被他發現一次兩次還能糊弄,時日久了破綻只會更多,雖然眼下時機不適,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和離之後就不會和他有什麼交集。

再怎麼總比被他發現秘密好。

蘇清鳶腦海飛速轉動,和離前要不要找蘭妃救濟一下,眼下和離她連住的地方都沒,蘭妃宮中能住幾日,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嘖,說到底還是得有銀子傍身,當初嫁進寧王府,蘭妃是給過她一筆銀子的,就連寧王府發給她的也有月銀,但她穿到「蘇清鳶」身上,自然也要幫她照顧家人,所以那些銀兩都被她塞給秋蓮打點用了。

忽然,一陣強勁的力道朝她擁來。

她被陸元昭健碩的臂彎抱了滿懷,那雙骨節分明修長勻稱的手攬過她的腰身,一點點收緊,力道大的她喘不過來氣。

蘇清鳶瞳孔微縮。

兩人離得委實太近,她甚至能聽到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這個距離,蘇清鳶能清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明明這香夾雜了一絲香草氣息,本應清冷安神,但這一刻兩人竟都有些躁動。

不知是身體還是心。

蘇清鳶輕咬下唇,僵持著不敢亂動,陸元昭這是做什麼?

空氣中夾雜他身上的雪松香,縈繞在她鼻尖,屋內紅燭噼啪作響,時間都仿佛凝固。

好半晌,蘇清鳶才逐漸找回聲音,她杏眸輕顫,蜷了蜷手指,「你,這是做什麼?」

陸元昭沒回她,抱著她的手收的更緊了。

蘇清鳶試圖從他身上離開,但他的力道對她來說實在太大,讓她動彈不得。

「你先鬆手,我喘不過來氣了。」

說完,蘇清鳶抬起細瘦的手腕往前推他,推拒間還咳嗽幾聲,陸元昭總算鬆了手,劃她的背給她順氣。

「對不住,對不住。」

陸元昭一邊給她順氣,一邊低聲道歉。

「你,剛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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