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帶我翻牆。」
秋蓮點頭:「我傷雖還沒好,但這點事不成問題。」
蘇清鳶已摸清他們巡邏的時辰,也暗暗記下哪裡牆最矮,最適合翻牆逃跑。
然而兩人手拉手貓著腰沒走幾步,竟被暗中躲藏的人圍了起來。
蘇清鳶與秋蓮驚的慌了神,她們倒退幾步,怎麼會?
火光沖天,映的他們的面容格外清晰。
蘇清鳶不可思議:「你們……」
他們並未回話,分兩側排開,靜靜讓出一條路。
只有一人站中間,他冷笑上前。
待看清那人是誰,蘇清鳶的腦子「轟——」的一聲,懵在原地。
為首的人——是遲暮。
「怎麼可能?!」
遲暮眯眼笑笑:「蘇姑娘既已記起,怎還騙我失憶,讓我可真是傷懷啊。」
「小夫人,你站我身後,我跟他們拼了!」
「就憑你?」
遲暮說完眼神凌厲,他走上前還沒出手,蘇清鳶迅速將秋蓮搖到她身後。
蘇清鳶笑道:「何必動刀動劍,您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
遲暮挑眉,收回手:「還是夫人識趣。」
秋蓮怒罵:「呸,我家小夫人人美心善,那也是我們世子的小夫人,你在這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蘇清鳶搖頭,她擋在秋蓮身前沖遲暮笑笑,身後的雙手阻止秋蓮上前拼命的動作。
哥呀姐呀爺呀奶呀,能屈能伸懂不啦?
你再嘴硬幾句這死變態就要把我們五馬分屍大卸八塊了。
閉嘴啊!
遲暮輕笑:「你家世子?可惜……他不會找你們了。」
言語間竟還透出幾分惋惜。
蘇清鳶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意思?」
遲暮哼笑:「我找了個與你容貌一模一樣的人替你現身,並且他已得了消息,快馬加鞭往那處去了,至於你身後的丫頭更簡單,找一個身形相似的女屍即可。」
蘇清鳶搖頭:「我不信。」
陸元昭不會的,每次她有危險他都不會放棄,這次也一定一樣。
看出蘇清鳶對陸元昭略有情意,遲暮冷下臉。
他扣住蘇清鳶的下巴收緊力道,疼的蘇清鳶皺眉掙扎,秋蓮想上前阻止,被他們的人按住。
「在馬車上,你不是說任我處置?」遲暮思索道,「這些日子雖是裝的,但我覺著這樣的日子還不錯,所以想留你成我身邊最得意的玩具。」
蘇清鳶皺眉:「人,當有人權。我明白你們,包括這個時代不能苟同這樣的想法,所以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我不可能與你們同流合污自甘墮落。」
遲暮收緊手,冷笑:「你敢拒絕我?」
蘇清鳶直面而視:「為何不敢?左右不過是你氣急了將我殺了,可我在嶺南已死過一次,拼命掙扎只是不想再死,但不代表我不敢死。」
若腳下無路,她也不願自甘墮落。
與在嶺南時一樣,看似她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這些日子的進退並沒涉及她的底線,真到這種時候,她反而是不怕的。
蘇清鳶揚笑,心中感慨:「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雖然她對這個朝代沒有什麼愛意,但這句詩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倒也符合。
「不怕死?」遲暮放下手,歪頭玩味,「有意思,不過你想錯了,我沒想殺你,我覺得你是我遇見的最好玩的玩具,所以想要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
遲暮眯眼:「蘇姑娘可知什麼人會陪在另一個人身邊一輩子?」
蘇清鳶不屑聽他廢話:「有話直說。」
遲暮想了想:「一個女子陪一個男子一輩子,似乎,唯有夫妻而已。」
蘇清鳶蹙眉,被他氣笑了:「你不要臉嗎?我嫁過人了,有夫之婦你懂不懂?」
「有夫之婦,沒有夫妻之實的那種嗎?」
蘇清鳶噎住,被他的話驚到,他竟連這個都知道。
「我不同意,我可不想嫁給變態。」
嘖,尤其還是變態中的變態,大變態!
「在我這裡,你的想法不重要。」遲暮沖賀臨使眼色。
賀臨知會,上前將蘇清鳶押住。
蘇清鳶想到宮牆外的刺殺,忽問:「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個問題,派你殺我的,可是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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