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前男女朋友這樣的關係,這情著實調得有點過了,夏怡後知後覺,並且覺得他有病。
不想和她有瓜葛…「那你給我擦什麼嘴?」
這個地方不適合吵架,靳凌莫名其妙煩躁得吐息,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靳凌看了眼表,說了一句:「有事,我先走了。」
穿過機場大廳,拐進了試飛參觀設的安檢通道,
把褲子裡的手機和黑色卡包放進臨時儲存盒裡,剛剛路過咖啡店,店員跑著過來說,那位女士的卡包落下來了,卡包上掛著一串珠鏈子,中間有塊定製的金屬名牌印著名字SUMMER。
靳凌熟悉地走過金屬門,展臂,轉身,把纏在手上的工牌帶上,進了上塔台的電梯。
著西裝,穿夾克,身套裙的人如認真洗過的牌一般,各懷鬼胎,三三兩兩交錯地站在塔台視線最好的落地玻璃前,今天春山的天氣很好,一個星期前附近就有氣象部門開始驅雲作業了,藍天一覽無餘,大家在等演練開始。
靳凌走到司越旁邊,兩人交換了眼神,司越抬了抬下頜,暗示了前面方向的人。
靳凌看到梁京行插著兜站在市一把手左邊,許印月站在右邊,許印月是夏怡的媽媽,大家都笑容含蓄,交談甚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和司越都很自覺地站到了最後面,這種時候,人沒有必要非要往還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也別把自己搞得太輕。
靳凌從西褲口袋裡把之前那條領帶遞給了司越,早上司越借給他的。
司越接過用肩頂了一把靳凌,兩人算是髮小了,從小學到大學甚至研究生都是同校,大院裡搶球場一起幹著架長大的。
十四年前,梁京行放棄了Top學校的拋出的各種橄欖枝,被全國最好的飛控專業錄取,七年後,梁京行來到全國最有名的無人機實驗室繼續深造,十年前,靳凌和司越一起上了春山的A大,四年後,也師從名門成為梁京行的師弟。
三年前,他們把當時讀書時候搞的做無人機的公司分家了,因為公司涉及軍工業務,貿易戰上M國的實體制裁名單了,總要先讓一部分業務繼續做下去,不然怎麼養活下面的員工,於是三個人分道揚鑣。
司越就無語了,壓著嗓子說:「梁京行問了兩次你人去哪了,剛剛大領導來了,他本來說當個中間人把你好好介紹一下的,你人又不在。」
做無人機這種領域,不管是商用還是軍用,本來各方面都要受到國家管制,需要政府出面協調各種審批,政企關係搞好總沒壞處。
靳凌明白梁京行的好意,無人機新產品線推廣在即,如果能謀求到官方資源的傾斜當然是最好的,這種別人求不來的幫忙,他要是把人好心當驢肝肺就真的不知好歹了,可也不想解釋太多:「知道了,待會兒再說吧。」
只是夏怡那句做朋友的話搞得他很煩躁不安。
司越見靳凌這眉頭又蹙著,從今年年初開始,三個多月了,脾氣就沒好過,勤奮工作,他倒是像累不死的牛,下面是都要被耕壞的地。
無人機動力設計缺陷,產品交付不了,項目停滯了快半年多了,他這分手了,突然有空了,抓一抓兩個月一下給解決了,好在這加班費發得夠大方的。
八點,塔台報告確認附近空域已經調度完畢,機場附近的空曠草坪上聚集了背著長槍短炮的軍迷愛好者,都想要近距離地拍下戰機難得的亮相。
八點十分,靳凌看著三架戰機,滑進了跑道,機型平整流暢,鴨翼式與生俱來強烈的壓迫感,如蟄伏於腳下的沉睡巨獸,飛設課的教授說飛機是一種隱藏在暴戾之下的工業奇蹟。
他能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跟隨母親去看航展,對飛機印象不太深了,自豪之情更多,剛好第一次有在役飛機參加,他的父親是當時空軍表演飛行員中的一員,退役很早,沒能在服役時,有幸上手這樣先進的戰機。
靳凌小時候每年跟著母親去空軍部隊探親,印象深刻的運5和殲7,8,殲7還長得像萊特兄弟發明的初代飛機一樣,螺旋槳的,看得家屬都是提心弔膽,不知道飛行員能不能安全返航。
但這已經是空軍最驍勇的戰鷹。
那時還有很多叫做時代無奈的東西,過去看只是M國F22的一個「全頻道阻塞干擾」,都代表著那個年代航空人的無比焦慮,對方不可一世,這支軍隊的現代化才剛剛起步。
靳凌搖搖頭,笑了笑,卻又覺得短短二十年,一切像天翻地覆般的不真實,現在連渦旋發動機都自己造出來了,可他父親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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