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影逐漸變小,靳凌才走到副駕車門前,摁開童鎖,打開車門,完全暗下來的天色中掛著半輪月亮,車內只剩皎潔的月光,皮質車座宛如浪花淘過的黑沙灘,他第一時間先安慰夏怡說:「沒事,倒了就倒了。」
一升水打翻在車裡對靳凌來說屬於小問題,地毯,座椅用干毛巾吸一吸,擦一擦將就一下,至於中空台縫隙中的水,等回家送4s店修理廠總有解決方法。
但車座上的水是順著夏怡身上淌下來的,她下半身穿的印花長裙子吸滿了水,歐根紗打濕後就更薄如蟬翼,像美人魚未蛻完的尾貼在夏怡雙腿,看起來只有短到大腿根的絲綢內襯完好無損,這屬於大問題。
靳凌擔心她感冒,沒有長期在高原上生活的人,若是遇上高原反應加感冒,幾乎約等於在鬼門關上兜轉一遭。
他摸了摸她的腳趾,濕漉漉的,再次確認:「寶貝裙子是不是打濕了?」
「嗯。」
靳凌扯了幾張紙巾,半蹲在敞開的車門外,給她擦腳趾,邊擦邊說:「你把身上的裙子脫下來,坐後排沒濕的地方去。」:
夏怡抬了抬屁股,身體巋然不動,跪坐在副駕上,靳凌抬頭看她,臉上像飄了兩朵粉雲,他笑著問:「你臉紅的是哪樣?」
夏怡搖頭不答,羞澀與吃醋交織成的,羞澀是因為她好意思和他玩叫老公老婆的遊戲,但只能是於一寸寸被占領的時刻,一旦被其他人拎出來講這兩個並不符合事實的稱呼,她像被蝸殼裡抓出來,格外羞恥。
吃醋是即使知道那位曾叔叔口中的「童養夫」定是個玩笑話,但她依舊心裡像被羽毛撓過。
「我去酒店給你拿條乾淨裙子來。」靳凌擦完,濕潤的紙巾無處可扔,全裝進自己衣服口袋裡,說完就準備起身。
夏怡直起腰,往前栽進他懷裡,半邊身子在車外露著,對著他耳朵說:「不准去!水不僅把我裙子打濕了,內褲也打濕了…」
靳凌不信:「我怎麼覺得看起來沒打濕。」
這時兜兜敏銳地盯向車窗,停車場內有其它車輛進入,車軲轆壓過碎石,窸窸窣窣,但如巨石頭撞在兩人鼓膜,私密的話題加重了偷感,還有明顯男聲混雜女聲對話,音色清新,語氣稚嫩,還在討論期末周后成績什麼時候出,聽起來是一群年輕的大學生,此時車停下,打打鬧鬧,在搬運後備箱的燒烤架。
夏怡堅持:「打濕了啊…」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有沒有。」
她聲音變得更輕更柔,「那我內褲也要脫了。」
「但是…我要一個人下半身光溜溜…在有著這麼多人的停車場等你嗎?」當然她這屬於有點欺騙的嫌疑,內褲不是被一升的礦泉水打濕的,是別的。
靳凌停頓片刻,目光如炬盯著夏怡,她仰頭臉色格外潮紅,他當然聽得懂她的話外音,對著她耳朵吹氣般低語:「我沒那種癖好。」
隨即氣笑…忍不住抬手輕拍她屁股,裙子輕柔揚在他手裡,完全注意不到掌心觸碰了那個部位的裙子布料後——依舊是乾燥和溫暖的。
兩人於黑色的野外中呢喃細語,夏怡像藤蔓般纏繞擁抱著他,靳凌的牛仔褲,大腿那塊也被她的裙子打濕,無奈問她:「我褲子馬上也要打濕了,行李我都放回去了,那你這濕裙子怎麼換?」
「你說。」
這句話等了好久,夏怡終於得逞,一副乖巧又伶俐的樣子,半摟他脖子:「你用毯子裹著我,然後把抱我回去。」
靳凌任她摟著,與她相對凝視了一會,一時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獎勵還是在懲罰自己,夏怡挑了挑眉提醒他:「快點呀…你再猶豫一會兒,我就自己走回去了。」
音落就捕捉到他臉上的笑意。
「我抱你回去。」
這種激將法對靳凌來說,就像貓對逗貓棒,他哪裡拒絕的了,起身繞去後備箱,兜兜也不知道興奮哪樣,踩了夏怡一腳,裙子上就是一個髒的狗狗腳丫子,跟著靳凌跳出車外,在地上像個小陀螺般甩身上沾濕的毛,引得約莫兩車空隙外的幾位年輕大學生紛紛側頭看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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