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
司越可太懂靳凌這副樣子了,兩人從小都幹過不少惹是生非的事情,初中的時候,他們打冰球。
冰球比賽很精彩也刺激,但熱血沸騰下免不了身體衝突,經常會有很多誤罰以及少打多的情況,當時那場聯賽,對方犯規犯得太狠,裁判又偏哨,絆人,抱人,干擾也不吹,不罰時,整場比賽大家都被撞得特別慘,動不動就被哐當撞飛,十四五歲青春期的男孩子,全身濕透,怨氣衝天。
結束時對方態度又更惡劣,髒話連篇,場邊又發生了一點肢體衝突。
靳凌還假裝克制著拉著隊友叫別動手,就是說話和行為都很欠。
結果對方一上當一個準,沒忍住先給他們守門員推搡上來,靳凌本來就不是什麼「受氣包」脾氣,學會忍氣吞聲,是因為受父母教育多了,男孩子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情緒,別動不動就打架。
但對面一動手,他護具一脫,棍子一扔也掄了上去,起初這種不動嘴皮就是幹仗的氣息還讓看熱鬧的觀眾紛紛起立觀望,但干架越來越激烈,看台上的關心自家孩子的家長也坐不住了,家長竟然也開始對罵打架,最後一片混亂,有人報警。
結果是拳頭之下,無贏家,雙雙進醫院。
司越媽媽最先來,發大火,形容司越是看起來就是不安分的猴子模樣。
靳凌看起來是克制溫潤的乖孩子,但是因為這次看起來也不是聽話和溫柔的那一掛,把別人打得最慘,實際上也是野猴子。
後來商予寧和靳凌爸爸也趕來了,司越還記得他當時特別羨慕靳凌,父母感情好,爸爸脾氣又特別好,雖然臉都快黑掉了,但還是耐心聽他們說事情經過,一點沒怪靳凌。
至於商予寧,火冒三丈,狂罵靳凌又給她找事做,諷刺現在已經沒人治得住他了,靳凌爸爸勸她消消氣,但刺頭媽,外斗也是把好手,監控,比賽錄像都帶來,還叫了個律師來警局協調,最後雙方也都和解了。
只是,靳凌那次眉骨上留下一個十針的小疤痕,縫針時,商予寧在醫院哭得不行,擔心他破相,又心疼又生氣,靳凌爸爸才唱了個白臉,警告他再打架就別回家了。
那次之後,靳凌也很少再如此衝動和毛躁了,不然司越覺得就憑程磊那張瞎掰的嘴,早揍他了。
此情此景。
靳凌見兩人都被五顏六色的飄下來的紙片弄得邋裡邋遢的,頭髮里夾雜著亮片,衣服上掛著彩帶,頓時心飛揚浮躁,發著火,語氣一點不好:「幹嘛呢?你們在這搞驚喜還是驚嚇呢?」
司越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程磊和夏怡之間…他立刻提醒:「嘖…你幹嘛啊,別把人嚇到了。」
他現在覺得靳凌是越來越有戀愛腦的趨勢
了,司越都害怕他會不會流言蜚語打程磊一頓。
靳凌感受到夏怡微濕的掌心輕輕拉他的手指,神奇地壓住了火氣。
他扭頭看,夏怡彎彎的睫毛上都不知道掛著是什麼,可憐兮兮地低著頭,不敢用手去抓,他握著她兩臂,彎腰小心翼翼去吹掉亮片,看著睫毛輕顫被亮片掃得眼睛一直眨巴,低聲問:「寶寶,嚇到沒有,痛不痛?」
夏怡都還沒說話。
司越立刻順勢打圓場,呈「嘔吐」的樣子發出了怪叫,然後對著旁邊的男生傾情模仿,「寶寶,剛剛禮花棒是不是把你小手炸到了,哥哥給你吹吹手,好不好?」
夏怡聽到這個話都忍不住笑了,笑完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取笑誰,對上靳凌眯著的眼睛,他湊近微紅的耳廓,低聲責問,「你笑誰呢?」,到底站哪邊?給誰拆台呢?
夏怡感受著耳邊呼出的氣,回音帶來的酥麻感比剛剛的響聲要持久和深刻許多,又搖了搖頭,小聲說:「我沒有那麼脆弱的。」
兩人就在樓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目中無人地低聲耳語。
靳凌問:「你想不想和他們一起吃飯?」
夏怡現在覺得無所謂,第一次看到靳凌有點倔勁兒,還有點…幼稚,這不是他朋友給他過生日嗎?為什麼聲音聽起來很是彆扭,表情藏在額前碎發的陰霾里看不懂,給他摘下頭髮絲上的亮片。
順著頭髮絲一點一點撥下來,就像…給狗順毛一樣,抿嘴問:「我都可以,你想嗎?」
靳凌覺得他為什麼要和追過自己女朋友的人一起吃飯,他就算可以大度裝作無事發生,但是也不可能心無芥蒂坐在一桌稱兄道弟吧?我不想,三個字就像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但夏怡被樓上一個溫婉明麗的聲音叫住了:「你是夏怡嗎?快上來,站下面不累嗎?」
她點點頭。
「真煩…這些人到底胳膊肘往哪拐的?」靳凌不願放開夏怡的手,見到程磊,他就覺得煩躁和不安,煩躁現在,不安過去。
「靳凌你嘀嘀咕咕什麼呢?別擋著人家。」
孫茵茵說完還伸出了一隻手準備去挽側身艱難上樓的夏怡。
走廊頂光明亮,不似樓梯道上有些昏暗,夏怡這才抬眸努力去看這些人,男男女女,幾乎是第六感就猜到了說這句話的人是誰。
女生捲髮發梢翹得成熟又迷人,踩著長靴,纖細光腿在走廊的照明燈下白得反光,側身朝向夏怡在的位置,在她背後站著一個穿著潮牌衛衣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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