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第一次回國與靳凌過夜時,她還側敲旁擊地問過許印月,發消息問她對婚前性行為的看法,起初她回復了一句:身體是你自己的,自己決定,我不知道。
時隔一個星期又才理她,回覆說,讓她確認自己是真的願意,不是被男人哄騙著稀里糊塗就發生關係了,又說讓她去問問自己身邊朋友的經驗再做決定,最後溫和的話語背後藏著一顆響雷,提醒她,如果她未婚先孕,她打胎的日子,就是她男朋友的忌日。
兩人都還在讀書時,沒有自己的房子,夏怡回國大部分時間還是靳凌去開房,他都快把春山的高檔酒店開了個遍,即使兩人入住,他一般也不讓她登記自己的信息,高檔酒店隱私保護得
很好。他從小到大也沒有被限制過日常消費,當然太大額的消費父母會過問一句,過去靳凌從不覺得有問題,談女朋友之後便產生了強烈的壓力,因為每一筆消費都是刷的家裡的信用卡,
雖然以商予寧的性格她不會刻意去查他的流水,但寒暑假裡這種指數函數增長型的消費支出,讓商予寧主動地提議說,她給他有現金的儲蓄卡,現金不夠用再刷信用卡,她實在不想在假期里天天都收到酒店消費簡訊,她比他還要尷尬。
禮物,房費,旅行,生活的方方面面他都離不開家人的經濟支持,靳凌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真正的獨立,更別談對她負責的能力了,萬一哪天家裡斷供,或是不支持他們的戀情,那他豈不是只能帶著夏怡去住橋洞撿垃圾?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夏怡,妄想得到她的安慰和支持,告訴他沒關係,他如果沒有錢也愛他。
但夏怡當時聽完靳凌的感嘆,眨巴眨巴眼睛,扁著嘴說:「你自己好好努力掙錢吧,我是過不了苦日子的,不可能和你去橋洞撿垃圾的。」
夏怡回憶起這些就忍不住發笑,莫名其妙她也活成了靳凌的樣子,喜歡給自己製造緊迫感,變得工作狂,渴望在闖蕩中變得強大,想要從容,給身邊的人更多的愛和安全感。
她還特意地叫了個外賣,滿滿一袋子,不僅買了平時習慣用的安全套牌子,還有一次性內褲,毛巾,浴巾,甚至她還叫跑腿到樓下商場買了香薰蠟燭和新的吊帶睡衣,夏怡忙前忙後,出了一層薄汗。
之前這些統統是靳凌準備,他有輕微潔癖,會直接帶行李箱,裡面更是裝著床上四件套,當然最早的時候也會帶潤滑油,不過現在不會了,因為靳凌說她是小噴泉,根本不需要,提前將一切都安排妥當,然後在酒店等著她來。
夏怡可以算得上第一次在酒店等他,酒店服務生也給她發來消息:夏小姐,您先生已經收到房卡了,您還有別的需要嗎?
什麼啊,夏怡想,他什麼時候變成她先生了啊?她可不是這麼給服務生說的,她只是讓他把房卡給靳先生。
她回復了謝謝,便坐在床上坐立不安,刷了刷社交軟體,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琥珀香,和家裡沐浴液的味道是一致的,有些甜美的木質調,讓人很有安全感,他們兩人都喜歡這個味道,但沒能讓她平靜,夏怡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耳朵像貓一樣豎起來,走廊上微不可察的關門聲她也草木皆兵準備跳下床。
夏怡總算知道為什麼,過去每次她一推開酒店房門,靳凌就能站在門廊前,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就
離兩點還有五分鐘,靳凌拎著花袋,從西裝口袋巾摸出那張房卡,滴答聲響起,他推開門,夏怡便向流星般飛過來,在他心上砸個深坑,又像只小月亮掛在他身上,誇他:「你可以單手抱著我誒。」
夏怡猛得從他身上吸了一口,撲面而來的鮮花香,像是有花束砸過他一般,她天真爛漫地說:「你身上好香。」
靳凌拿回來的花袋掉在地上,他又將她帶到床上,單膝跪在床,弓著腰,掐著她下頜,吻上去。
夏怡坐在床上,挺著腰仰著纖細的脖子,努力地迎著他強勢的唇,舌,手指,同樣用光潔的手臂去扯他的領帶,還解著扣子,拉著西裝領幫他脫外套,認真地捏他的手臂,皮是皮,肉是肉,皮薄肉結實,皮肉之間沒有多餘的脂肪,所以輕鬆地將她提起。
靳凌覺得那些輕輕一碰就碎裂成片的花瓣都沒有如此那麼嬌嫩,手指的觸感會讓他以為揉爛了花,他吹著氣,揉她被啃得濕嫩的嘴唇,問她:「夏怡,你知道你有多…」
他雙唇微張,氣流吹得她耳朵發癢。
shi,是這個音。
夏怡裙下白皙的腿曲了曲,臉潮紅,躲到床頭,氣喘吁吁說:「我知道,因為我很想你。」
第78章
意識還保持著清明狀態前,夏怡耳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靳凌說,「夏怡,我也很想你。」
她其實還想要問問他說的想,想了多久,有多想,想能折磨他嗎?是不是與她的痛等價,但迫不及待的某種穿透力讓她很快便處在了一種清晰的迷離之中,越是到深處越發模糊,連靳凌邊笑邊吻她,「怎麼開始吐舌頭了?」
一向在床上很有出息的她根本騰不出空餘的嗓音去反擊,只知道微眯著打濕的眼睛,啟唇表達歡愉。
夏怡任由自己被撞到床頭的柔軟枕頭上,從床頭碾轉至床尾,腳踩過他的肩頭,指甲划過他的後背,所到之處留下褶皺的床單和宛若被鹹濕海水沖刷過的毛巾。
沒有多餘的毛巾,她委屈著也不許他再來了,任由身後的浪花,拍打著她軟綿無力身軀,中午的烈陽已經變得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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