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的，夏怡全部以文字，音頻，視頻的形式整理好，發送給了公司董事會以及幾家媒體記者。

馮薇苒愣住到失語。

但Grace又眨了眨眼，問馮薇苒：「對了，薇薇你認識夏怡姐的男朋友嗎？」

馮薇苒無比討厭現在的感覺，她說了一個謊話，如今好似要用無數的謊話去圓，她連說話都覺得無力，只是輕得不能更輕地搖了搖頭。

Grace感嘆說：「我不敢相信，夏怡姐居然因為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哭得那麼傷心。」

跨年夜在那家pianobar，夏怡抱著她，喝醉了像只兔子一樣，哭鬧，大家陪她扔硬幣，正面是回去找他，反面是不回去。

Grace義正嚴辭地對夏怡說：「夏怡姐，那萬一你回去找他，你發現他就是一坨屎，變成了你不認識的樣子，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和你複合怎麼辦？」

Grace還記得夏怡流著眼淚說：「那我就再回來，再也不回去了。」

Grace也紅著臉眼眶，她不希望夏怡走，所以說的更犀利：「那也有可能，你們未來的某一天，感情變質了，他不值得你愛了，可你放棄了現在的一切。」

Grace給夏怡擦了擦眼淚，眼淚划過她的鼻尖，聽她小聲說：「那我再離開他，我有離開他勇氣，我已經主動離開過他一次了，我不會像我媽媽那樣。」

「如果他不是我愛的樣子，我會回來的。」

「好，那我們聽命運的安排。」

Grace在想那天硬幣拋出的瞬間。

事實上，硬幣是反面。

第81章

酒會持續到將近夜晚十二點。

於爵士樂的慵懶演奏中，燭台火光在落落大方與人交談的夏怡身後影影綽綽，閃爍著夢幻般模糊的光影，馮薇苒窩在沙發里偷偷地跟隨著夏怡身影，想，她是繼summer之後她第二個喜歡卻又有些討厭的天才女友。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忍不住將自己認可的人當作對手，想要朝著她進步，想要成為和她一樣的人。

馮薇苒收到母親的消息，便上樓提早與夏怡和Grace告別，夏怡捂著面頰粉艷的臉，半靠在Grace身上，對薇薇說：「我今天喝太多了，等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馮薇苒笑起來像是清甜的氣泡果香，但她心裡不知為何還是泛出苦悶的淚水，她還需要一點點時間走出這段還未說出口開始便草草結束的暗戀。

最後是家中的司機前來接送的夏怡，夏怡拉著Grace說要送她回家，Grace扶著真是喝高了的夏怡送上車說：「我不要你送，我今晚有人來接我，他在路上。」

夏怡咬著嘴唇與Grace眼神確認，眼神像是在說，還是美國的那位嗎？Grace又笑著搖頭，補充說：「是一位新的男嘉賓。」

夏怡露出她那清亮的笑容：「那好吧…我就不好心辦壞事了，你到家給我發消息。」

Grace抿著嘴說，好，目送著銀色的小天使於茫茫夜色中穿出小別墅，Grace只是經歷了兩個月的異國戀就受不了分手了，她不敢相信夏怡在這樣的日子裡度過了將近八，九年。

拋出那枚置於反面的硬幣後，夏怡暫且消停了許多，至少她嘴上說，她已經走出這段戀情了，她與前男友的故事已經是結束式了，但中國新年初二，她們一同去了紐約附近據說很靈的寺廟。

因為夏怡說，美國的神還是不靠譜，最好還是去拜拜她們自己的神，她們在蒲團上虔誠地

燒香拜佛許願，坐在花園中吃了齋飯。

夏怡又以她外婆的名義捐了一百刀的香油錢，Grace聽夏怡說，她外婆信佛教，她相信她外婆會告訴她答案，又眨眼告訴Grace，她外婆應該眼光還不錯，至少挑剔的眼光不錯，於香灰繚繞的佛像中，老居士笑著為夏怡寫了一張「空」，她們都不解什麼意思，夏怡還笑著說，是一場空嗎？

老居士說，空，是空生萬物。

Grace不知道夏怡是否已經複合，但她明媚的笑容不會騙人，她的成長會告訴周圍人她是不是在一段好的關係中，她們這些做GG的，許是想文案把腦袋想壞了，Grace現在想，空，或許是時間重來，愛你的人依舊會愛上你，不愛的人依舊不愛你。

Grace趕緊掏出手機，摁掉心動男嘉賓的電話，將靈感記進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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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怡到家，已經有些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信什麼了，她似乎進入了輕躁期，治療中出現這種症狀很常見，但明顯比去年的症狀輕鬆太多，她服了藥，躺在床上，很晚了還是忍不住電話騷擾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