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氣繚繞的桌上,陳清焰開始回憶那段對面的人—夏怡,完全不可能知道的種種,靳凌是他的本科同學沒錯,但是那四年裡兩個人交集並不多。
畢業之際,他要做家教掙生活費,這樣才能繼續後面的研究生學業,而靳凌呢,大概就是雖然大一快把全科掛滿,但自己能力強又有厲害的家庭兜底,順利地讓有點錯位的人生重新歸位,所以兩個人在第二年開學時,不僅成為研究生同學,還成為兩人間的室友。
夏怡托著腮把啤酒當飲料喝,這個時候她已經出國,兩個人開始異國,但忍不住吐槽:「你能講點別的嗎?」
「這個故事我不感興趣,比如說有沒有人追過他?」
「誰都行,我想聽這種!」
因為靳凌從來不主動提這茬子事情,她一問就似笑非笑的樣子,說不做他賠本買賣,要用她的故事和他換,還問她是不是吃醋了,醋了就給男朋友說,他看看怎麼哄醋精比較合適,每次都把她氣得牙痒痒,索性就不問了,問了還給她自己找氣。
夏怡指著陳清焰:「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但你不准幫他騙我!」
陳清焰想了想,說,他本科剛入學的時候對靳凌的唯一印象就是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注意到,軍訓的時候就經常被校園牆撈,即使許多人都覺得大學是最看不出家庭條件的地方,但他能從很細微的地方注意到同學之間的差距,從吃穿到節假日裡去玩的地方,都能看出來靳凌條件很好,所以陳清焰那時與他不熟,除了上課兩人沒有交集的生活圈。
所以還是女生們說的,與人不熟的時候生冷,追起來像個死難啃的骨頭和外表反差很大,死纏爛打的烈女也追不上,所以大家懷疑要麼是渣,不招長期女友,但是長期招女友,要麼就是gay。
「但是後來我研究生和他當了舍友…就覺得這兩種情況都不是。」
夏怡撲閃著已經有點紅的眼睛,故作姿態:「真嗎?我不信,除非你給我講講。」
陳清焰覺得靳凌哪有大家說的一點冷漠和拽勁,說:「一開始我也不信。」
因為他記得讀研究生的時候,兩人雖然是舍友,但寢室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白日裡都窩在各自組裡的實驗室,所以靳凌和他每晚上從各自實驗室工作回來已經很晚了。
起初沒有太多交流,但陳清焰挺感激靳凌把宿舍的常用家電都買齊全了,而他要掏錢AA,靳凌也沒要說,下次請他吃飯就行。
所以他出於感激的心情注意到,靳凌幾乎每天,要麼是深夜,要麼是清晨,會特意定個震動鬧鐘,他早起跑步遇見過幾次,每次能看出靳凌起床都很迷迷愣愣,腰腹附近,一些脆弱的地方撞到過客廳的小餐桌好幾次,「嘶」幾聲,將他撞清醒,最後靳凌到陽台去打電話,又由於打電話時間點太刁鑽,不想影響一廳兩室的舍友正常作息。
後來靳凌直接在陽台上買了張沙發床。
夏怡也能記得陳清焰說的這些,那時夏天早上五六點,他穿個短袖短褲躺在上面給她打電話,夏天完靳凌手臂和腿上都是曬出的分界線,熱還好受點。
但冬天陰冷潮濕的晚上,靳凌這人本來就不喜冬,只能裹個大長羽絨服,揣著手,拉起帽子,偏頭夾著手機與她聊天。
陳清焰在自己房間裡,坐在書桌前經常無意中聽到靳凌和別人在電話聊天,宿舍隔音極差,飄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兩人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但靳凌一天天電話里,膩膩歪歪的寶貝長,寶貝短,操著老媽子的心,寶貝你在幹嘛,今天又要去幹嘛,回家了嗎,起床了嗎,吃飯沒有,長胖沒有,不想掛,你親一個就掛。
陳清焰想著也覺得好笑:「就這樣高冷人設在我那兒徹底崩塌。」
夏怡用手去摸冰啤酒,反手挨臉頰上,似乎想要凍住不斷擴散的紅暈,熱氣都要跑到脖子上去了。
其實他們天天電話里也沒說個什麼,上學還能上出什麼花樣來,成堆的作業和考試,她每天都累得要死。
並且靳凌之所以要挑這兩個時間點,還不是因為他自己也忙,至於兩人聊天,她無非就是給靳凌抱怨那些討厭的小組作業成員,或者周末讓他打視頻電話陪她寫會作業,但十二小時時間差,註定有個人需要熬夜,有時倆人打著打著電話,靳凌太困還睡著了。
手機鏡頭有時會仰向天上的太陽或是月亮,夏怡有時候這樣安慰自己,再過幾個小時她就也能看到他所看到的太陽或是月亮,至少他們還能看見同一個月亮和太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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