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夫人凝視了他片刻，收回了目光，未置一詞地離開了。

楊友豐送完董事長回來有點納悶地看著慕總的辦公室大門，揣摩著董事長剛剛那一問的意思。

突然林淺從茶水間裡出來，故意大聲音說道：「楊總助！看什麼呢？」

楊友豐被嚇了一跳，拍拍胸口問道：「你不是在慕總辦公室嗎？董事長怎麼沒看見你？」

林淺佯裝無知地問：「因為我出來給董事長咖啡了，董事長走了？」

楊友豐恍然地「哼」了一聲，沒搭理她逕自回了自己工位。

林淺咬了下唇，神色擔憂了起來。

看來董事長應該已經知道了。

—

下班時林淺終於找到機會跟他說許熠彤的事了。

得到了應許後，第二天上午她便把許熠彤約到公司來了。

許熠彤強烈要求林淺去公司樓下接她，林淺到了一樓看見粉嫩的許熠彤今天換了個包，不是CF了，換成了櫻花粉菜籃子，身上的裙子和大衣也都是櫻花粉。

還是粉嫩系。

林淺抱怨道：「許大姐，您牌面夠大的，還要我下來親自迎接？」

許熠彤拿著手機正在錄她，聽見她這樣說，立即放下了手機說：「我錄個視頻給家裡報備，你配合我一下，讓我家裡人感覺我是你們慕總誠摯邀請來的。」

林淺嘆了口氣，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許熠彤手機舉起來的瞬間，林淺馬上切換了笑臉，滿臉的諂媚：「許小姐您終於來了！我們慕總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他退掉了三個行程就為了配合您的時間見一面，許小姐這邊請。」

「cut！」許熠彤做了個打板的手勢，把視頻發送，對林淺豎起了大拇指。

「好演員，說來就來！演技不在我之下。」

林淺翻著白眼，進了電梯，「謙虛」地說道：「哪能跟許小姐比，虎狼之詞張嘴就來。」

許熠彤沒聽出來她的挖苦，晃了晃頭得意地說：「承讓承讓。」

到了慕總辦公室，林淺敲門之前，許熠彤攔住她的手，做足了三個深呼吸才讓她敲門。

林淺瞥了她一眼，暗嘆到也是個跟她一樣的慫貨。

敲開了門，慕承抬眼看了她們一眼，招呼都沒打便又繼續工作。

許熠彤打進門就開始錄製，然後悄悄對林淺說：「這反應不行啊，我怎麼報備啊。」

林淺：「……慕總，您能不能起身迎接一下許小姐，她需要錄視頻報備一下。」

慕承亦一臉不悅地抬起眼看想林淺，林淺雙手合十做出求求的動作。

他嘆了口氣，重重地放下簽字筆，站起了身。

林淺提示她快點錄。

慕承亦迎著鏡頭走了過去，滿眼的凝視，一副刑訊逼供既視感。

許熠彤嚇得放下手機，對林淺小聲說：「不行啊，他太嚴肅了，能不能笑一笑？」

林淺咬著牙小聲道：「你差不多行了，要求也太高了！」

許熠彤用屁股拱了拱她，一直低聲念叨：「幫幫我嘛，我當時都義不容辭地幫你了，你不能卸磨殺驢吧……」

林淺無奈，只能求救地看嚮慕承亦，軟聲說：「慕總，咱們再重走一遍可以嗎？帶一點笑容。」

慕承亦擰眉看向她，低沉的聲音充滿警告：「林淺！」

林淺又雙手合十：「就一下，配合一下早點收工。」

慕承亦緩緩吐出一口氣，試圖壓制自己的不耐煩：「你只說她來辦公室坐一會就走。」

林淺走過小聲說：「她這回坐都不坐，只拍幾斷視頻就走，您幫幫忙，我都答應她了。」

他睨著她：「那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幫忙。」

林淺：……

林淺：「好好，答應。」

終於可以正常拍攝了，慕承亦強行扯起笑容，笑不露齒，眼裡毫無笑意，走過來的感覺陰森森的，還不如剛剛不笑的時候呢。

許熠彤把這條視頻刪除，然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指著旁邊茶几上的水果說：「慕總，再餵我吃個水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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