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飛機前她就追問著他昨晚睡在哪,被慕承亦一句,「我有必要跟你匯報嗎?」硬懟了回去。
之後她全程就化身憤怒小鳥,咒罵了他一路,坐在她身邊的林淺直害怕。
在她咒罵他去死時,林淺捂住了她的嘴,強烈要求她「呸」三下,解除晦氣。
他們可是同一個航班,這多嚇人!
在她的監督下,終於航班安全落地,林淺如釋重負,好想快點到家結束這疲憊的旅途。
可一到出口慕承亦和林淺便被董事長的司機接走,直接到了濱江別墅。
林淺掙扎著不想上車,被慕承亦連哄帶騙地坐上了車。
他低聲跟她保證:「奶奶是個體面的人,她不會讓你難堪,只是吃頓飯而已,別這麼緊張。」
想逃逃不掉的林淺惴惴不安地到了別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端正地放在膝蓋上,拘謹又侷促。
羅老夫人把切好的果盤挪到她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說:「這幾天辛苦了林丫頭,好像黑了一點,我這裡有一套別人送的護膚品還沒拆封,你拿回去用。」
她這模樣好像一個親切的長輩,如果不是知道她別有目的,林淺都要沉溺在她的關懷中了。
林淺看到化妝品是一套黑繃帶,推拒的幅度小了一點。
她有些不好意思:「董事長,您給我的招待江小姐的錢,我沒花多少,剩下的九萬多我轉回給您。」
羅老夫人搖著頭:「我給出去的東西可沒有收回的道理,你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歡,給你多少東西我都不心疼。」
林淺有點摸不清董事長的套路,按理說她應該知道自己跟慕承亦絕對不清白了呀。
怎麼還這種態度對她,是想讓她放鬆警惕嗎?
飯菜已經擺放好了,林淺攙扶著董事長去餐桌落座。
她看嚮慕承亦,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果然用餐的全程羅老夫人只是跟她聊了聊瓊城的出差和一些瑣事,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深意。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她不知道,那天也什麼都沒看出來啊?
可在慕承亦接了個電話,暫時離開的時候,羅老夫人的話鋒突然一轉,聊到了家事。
羅老夫人:「丫頭,你知道嗎?我們慕家雖然看似龐大,但從我這裡開始就局限了發展。小亦的爸爸早夭,那是我最難熬的一頓日子,我上山禮佛三年從此吃素守戒,也是從那時起,我相信命這個東西。」
林淺放下了筷子,認真聽著。
羅老夫人:「周大師是我那三年禮佛時結緣的,一直幫我卜卦問相,我們初識的那日,他來給小亦算姻緣,但算中的卦象與你十分的吻合。」
林淺一驚,越發不懂老太太要說什麼。
羅老夫人:「你那日幫我的情分我現在都記得,所以,我一直想要還給你這個人情,我看了你的入職資料,家裡是連城的,我想送你一套連城的三居室,再幫你安排一份在編的工作,這樣你離爸媽也近一些,能儘儘孝心,你覺得怎麼樣?」
林淺終於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她是想讓自己主動離開。
離開恆潤,離開北城,離開慕承亦。
她沒用魚死網破彼此難堪的方式恐嚇她逼她離開,而是用這種誘惑的條件,跟電視劇里霸總媽媽甩錢讓女主離開的方式異曲同工。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肯定一口答應。
在老家一套三居室差不多要一百五六十萬,一個有編制的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這比直接甩給她五百萬更有誘惑力。
當然,五百萬也很有誘惑力……
林淺強迫自己停止算帳模式,回到問題本身。
昨天她答應慕承亦,無論什麼決定,都要跟他商量的。
羅老夫人再次開口:「我們家小亦最是孝順,從小沒有忤逆過我一次,克己復禮,有責任感,在他爸爸出事後,家族的使命的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一直很懂事,直到這次婚約,他第一次沒有完全順從我,但丫頭,你知道我的苦心嗎?」
她聲音懇切,眼裡似是攥著淚花:「我老了,沒有幾年活頭了,他雖然接手企業後做得還不錯,但這是個吃人的社會,我尚在時能為他撐一下,若是我不在了,他便是無依無靠,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定要給他找一個好姻緣的原因。這不只是婚姻,也是他的靠山。」
林淺的眼裡起了霧氣。
若是這麼說來,她確實無法成為他的靠山。
「奶奶的意思,我本身不是一座山,還需要靠著一座山才能活嗎?」
慕承亦沉冷的聲音驀然傳來,他陰沉著臉色走過來,隱隱的怒意在他的極力克制下才沒有瀰漫的苗頭。
羅老夫人慢慢抬眼,逼視著他,眼裡的淚花都折射出一股凌厲感。
「你在我眼裡,永遠是個孩子。」
慕承亦起伏的胸口帶濁了呼吸:「那只是您眼裡而已,責任,使命,家族,這一根根鐵鏈一直捆著我,您知道我每晚失眠嗎?您知道我每個月都要去看心理醫生嗎?奶奶,您關心過我嗎?我到底是您孫子,還是只是維持慕氏運轉的一個工具?您有把我當成一個人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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