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陳看了看懷中的惠希文,「嗯」一聲,說道:「她喝醉了,路上開慢點。儘量平穩一些,別讓她難受。」
司機點點頭,穩穩發動車子。
惠希文起初挺安靜,乖乖地靠在徐聞陳懷裡,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可沒過多久,她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在徐聞陳懷裡扭來扭去,像是在尋找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徐聞陳想把她扶正,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可沒一會兒又被她推開。惠希文嘴裡嘟囔著:「熱……」
考慮到惠希文喝了酒,徐聞陳不敢開窗,生怕她吹風著涼,便對司機說:「把空調調低一點。」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空調吹得有點冷,惠希文瑟縮了一下,嘴裡又嘟囔著:「冷……」
於是徐聞陳又只好對司機說:「把空調調高一點。」
就這樣,惠希文一會喊冷,一會喊熱,徐聞陳焦頭爛額,不停地指揮著司機調整空調溫度。
司機一直老老實實按指令操作,多的也不敢說。
好不容易到了家,徐聞陳身上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他小心把惠希文放在沙發上,輕聲說道:「希文,你在這坐會,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洗個澡會舒服很多。」
惠希文喝多了,只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軟綿綿的,想往下縮,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可是這沙發硬邦邦的,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於是她便慢慢地縮到了地上。
等徐聞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惠希文整個人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沙發上,樣子十分狼狽。
徐聞陳無奈地說:「希文,你怎麼坐地上去了……」
惠希文卻一把推開他:「走開……」那神情頗有點委屈,好似在怪他把她扔在了地上。
徐聞陳哭笑不得,耐心地解釋道:「我剛給你放洗澡水去了,是你自己坐地上去的。」
惠希文抬起頭,用那迷離的眼神看著他,那表情像是在疑惑:是嗎?
她覺得很不舒服,扯了扯衣領,又說道:「熱……」
徐聞陳趕緊把人拉起來:「地上涼,快起來,我們去洗澡好不好?洗個澡就不難受了。」
惠希文也覺得自己一身酒氣,很不舒服,於是乖巧地跟著徐聞陳走。
好不容易把人放進了浴缸,徐聞陳卻面臨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給醉酒的人洗澡。
惠希文渾身綿軟,醉意沉沉,癱在浴缸邊緣。
衣物褪去後的她,肌膚在暖黃燈光與氤氳水汽的交織下,透著如羊脂玉般的光澤,細膩又光滑。
她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幾縷髮絲黏在白皙的脖頸處,微微張開的雙唇,帶著酒後的嫣紅,每一次輕柔的呼吸,都似在撩撥著他的心弦。
徐聞陳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臉頰迅速升溫,心跳也陡然加快,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知此刻得確保惠希文的安全。
浴缸寬大,惠希文醉意朦朧,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入水中嗆水,他只能一手穩穩托住她的肩背,另一隻手微微顫抖著,艱難地拿起毛巾為她清洗。
關鍵惠希文在水中並不老實,像條靈動的魚兒,一直不安分地扭動著,徐聞陳一個頭兩個大,恨不能拿根繩子把人綁起來。
身上就夠難洗的了,關鍵是頭髮怎麼洗,惠希文的頭髮又長又濃密,處理起來十分棘手。
徐聞陳先把惠希文的頭小心地往後托,讓她的長髮儘量舒展在水中。
接著,他拿起花灑,細細調試水溫,反覆用手感受著水溫,直到水溫合適,才緩緩將水灑在惠希文的頭髮上。
一開始還算順利,可當他往她頭髮上抹洗髮水時,狀況出現了。
惠希文的長髮瞬間纏成一團,打結得厲害。
他嘗試用手指輕輕梳理,卻發現那些結頑固得很,稍一用力,惠希文就疼得皺起眉頭,嘴裡發出不滿的聲音。
「希文,乖,別動,頭髮打結了,我得把它解開。」徐聞陳輕聲哄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停。
他一點點耐心地解開那些結,每解開一個,都像是完成了一項巨大的工程,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把頭髮梳順,徐聞陳開始揉搓洗髮水,讓泡沫布滿惠希文的頭髮。
可就在這時,一大團泡沫順著惠希文的額頭流了下來,直接進了她的眼睛。
惠希文瞬間難受地扭動起來,雙手不停地揮舞,試圖把眼睛裡的泡沫擦掉,嘴裡還不停地喊著:「難受,眼睛疼……」
「哎呀,別動,別動,是泡沫進眼睛了,我馬上幫你弄掉。」徐聞陳慌了神,趕緊拿起花灑,一邊用手輕輕遮擋住惠希文的眼睛,一邊用溫水沖洗著她額頭的泡沫。
可惠希文此時完全不配合,在浴缸里扭來扭去,讓徐聞陳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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