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嗚。」烈風耷拉著眉眼,看上去蔫吧得很,好似知錯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拽他的,你只是太興奮了,但是這樣很有可能會出事,若非向侍衛身體好,早要被拖去看大夫了。」
「汪汪。」烈風叫聲又變得急促,尾巴也一個勁甩,往一個方向走出兩步又停下回首,似是讓許南清跟上來。
許南清疑惑跟上去,正夾著嗓子說「小烈風你要幹什麼呀」,忽地見它在灌木叢後停下了。
而灌木叢不遠處,有隻灰撲撲的麻雀在地上蹦。
「噓,先不要動。」許南清見烈風爪子緊繃,眼看就要衝上前,忙不迭低聲指導。
烈風低聲嗚咽,聽話收起爪子。
麻雀不知道灌木叢後有兩道虎視眈眈的目光,只蹦蹦跳跳在地上尋找吃的。
許南清靜靜等了兩息,見麻雀姿態愈發放鬆,全然不知她與烈風的存在,輕輕往烈風那兒擺了下手,表示是時候收網了。
「來,」她五指併攏,做了個往前撓的動作,「伸爪子,撲它。」
她剛小聲指導完,烈風便無聲無息撲上前,直至爪子壓住麻雀,才發出一串響亮的「汪汪汪」。
「烈風你真棒,我獎勵你肉肉好不好?」想著小麻雀討生活不容易,許南清好言相勸,讓烈風爪子鬆開麻雀,才將手中肉乾餵到它嘴裡。
見烈風腮幫子一鼓一鼓,許南清正痴痴笑著,忽地察覺詭異。
偌大一座山,為何棲息的生物會這般少?
雖說是秋天,不少生物選擇冬藏,但也不該少成這樣……
「許掌事!」向陽憨厚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殿下說該走了!」
許南清將思緒一收,呼嚕一把烈風軟綿綿的毛,牽著它往馬車去,「好,我現在帶烈風過來。」
方才從京城到京郊,路還算平坦,這段從京郊到小鎮的路,沙石遍布,坑坑窪窪,連許南清一個不暈車的人,都感覺晃得難受。
烈風也不太遭得住,緊緊靠著她腿邊蹲著,狗眼半睜不睜。
原本就暈車的還寒山月更是遭了老鼻子罪,胃裡都吐空了,還扶著窗樞,嘔得一聲比一聲高。
原本他一身常服被風吹得衣袂飄飄,頗有幾分仙氣,可許南清還沒欣賞多久,耳朵又捕捉到他半死不活的乾噦。
「殿下,」想著他往窗外吐污染環境,許南清將應急的恭桶推到他跟前,勉強擠出句,「您抱著桶吐吧。」
恭桶是新洗的,裡頭沒有穢物,只是殘留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神秘氣息。
寒山月剛一俯身,鼻子登時遭到重創。
「嘔……」他搜腸刮肚,半柱香後,愣是吐出了口黃水。
許南清自顧不暇,努力道了歉,再沒氣力管他,只抱著烈風閉眼歇息,
半夢半醒間,她猛地聽見外頭向陽在大叫。
「殿下,殿下?小的找不到方位了!」
見寒山月閉著眼,一副隨時要過去的樣子,她主動打開車簾,發現外頭不知何時黑了天。
「莫慌,展開講講。」
向陽停下馬車,點上油燈,寒山月正眯開眼,被亮光一閃,不由再度閉眼。
「這附近應當有個城鎮能歇腳的。」向陽翻著輿圖,「馬車這會兒在此處,為何小的繞了好幾圈,遍尋不至?」
寒山月難受得直不起腰,整個人靠著馬車,坐姿歪歪斜斜,再不見平日裡那副模樣。
「許是你找錯了路。」他嗓音也懨懨的。
「不會啊,小的每條路都試過了,照理說,總該有一條是對的。」向陽苦著臉,小心翼翼替自己辯解。
許南清想了想,扯開馬車簾。
「這荒山野嶺的,又是夜晚,確實容易迷路,先看月亮判斷下方位吧。」
說來也怪,她剛拉開簾,外頭忽地出現個斗笠男子。
「嗯?那兒有個人!」向陽眼前一亮,鬆開韁繩就要跳下馬車,「殿下,小的去問問。」
他音量適中,那人離得遠,照理說,不該聽見,可他話音剛落,那人便頓住腳步,轉過身來,一張臉掩蓋在斗笠下,叫人看不真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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