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璣驟失心中摯愛,悲痛欲絕。直至多年後,她才從那些紋路中感受到一點愛人的氣息。是那道名為「紀梁」的氣息。
安瑾看著眼前一幕久久無言,半晌後才喃喃自語著,「呵……這算什麼……偷天換日?哈……你們可真是……」
「生白骨」之後的「紀梁」,與「寧」不再有任何關係。
無人知道其中痛苦,他只為獲得自己的新生。
她自然是無法再將「寧」帶回去。
臨走前安瑾又好奇的問道:「紀梁如今的狀況,還需多久能成功?」
万俟歌:「應該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有時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安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二人便不再開口,緩緩出了時間長河。
回到北靈閣的安瑾看向一旁沉浸在夢境中的白潔微嘆一口氣。寧的一切早已還給椿之樹,可為何這麼多年,椿之樹仍舊丟失了部分不可或缺的力量?那些力量是歷來構成雙子的部分,不是寧……還會有誰?椿之樹失去的那些力量去了哪兒?莫非與齊辛提到的朝陽山莊有關?
思索之間,空氣里傳來的異樣氣味讓安瑾發覺自己已經離開了北靈閣的結界範圍,她抬頭望去,發現不遠處的山坡上佇立著一道熟悉的背影,那人靜默的守著身旁一座經年的墓碑。
跟在安瑾身後的万俟歌低聲道:「那是蕭若的墓碑。」
安瑾心中瞭然,她果然沒看錯,「龍女來了多久?」
万俟歌頷首,「她來北大陸快一年了,霜兒與她說了一些有關蕭若的事情,她便待在那裡許久,也不讓別人靠近。」
安瑾聽見「霜兒」二字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她想起一些在時間長河中看到的畫面,「北海龍王東冥的妹妹東霜兒?」見万俟歌點頭,安瑾又道:「東冥恨死你了吧。」
万俟歌苦笑道:「那是霜兒自己的選擇。」
安瑾無意去了解他們那些往事中的「選擇」,只淡漠的點了點頭,她此行未能了解到椿之樹能量去向的問題,只得打算再回一趟崢嶸帝國。
安瑾眼尖的瞧見墓碑上那個裸色的海螺,她想起似乎在很早之前龍女就已經將那個海螺帶在身上,她好奇的問出了口。
万俟歌回憶著,「那是最初他們相識的時候,龍女送給蕭若的物件。蕭若曾前往虞族學過音律之術,在他外出治療的那段日子,他用音律安撫著病人低沉的心情。他許是知道自己的選擇、自己的結局,他也想留下什麼……」
安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偶然間瞥見万俟歌背在身後的左手,她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那瞬間安瑾瞳中出現剎那的失神,好似在與他人進行精神交流,而後只見金光大震,万俟歌毫無防備被劇烈疼痛襲擊,整個人悶哼出聲,腳下失力險些摔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虛無的手骨竟好似被什麼東西填充,他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
万俟歌震驚的看著安瑾,半晌說不出話來。
安瑾後退一步看著万俟歌微微泛著光芒的手臂,她神情淡漠,「祂們原諒你了。」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回到崢嶸帝國的安瑾第一時間便去找了祝潁童,她要同祝潁童說一件很早以前她發現的事情。
「七草?」
安瑾頷首,「七草是一種亞特蘭蒂斯獨有的植物,它對萬物生靈的肉身有極大好處。像小黎……」說到這裡她心有戚戚,停頓片刻後才開口,「就算小黎生來沒有半分魔力,卻依舊能夠活幾千年。而我之前與殷詡接觸時,曾在她身上聞到過七草的味道。」
祝潁童驚訝道:「小瑾你是覺得朝陽山莊有人去過亞特蘭蒂斯,並且帶回來了七草?」她思索著,「難道是……齊辛曾提到過,在半步崖感受到的來自椿之樹的氣息?」
安瑾搖了搖頭,「我之前曾在万俟歌他們創造的時間長河中看到,帝紀六百多年北靈閣曾有過一次失竊,被万俟歌發現後雙方展開了激烈的鬥爭,而那次的主謀正是蔭姑娘,她應是在那次便拿到了被用獨特方法保存下來的七草。」
祝潁童微蹙著眉,「你是覺得蔭姑娘、也就是殷朝陽,將七草用在了殷詡身上?為了讓她的身體能夠保存更久?可我曾經摸到過她的骨齡,殷詡真的只有二十來歲!而且、而且這些年,她的面容也是有變化的!」她與殷詡相識八年,她清楚的知道殷詡的變化。殷詡的魔法天賦不算高,即使是有著朝陽山莊和崢嶸皇室的雄厚背景,她身體上的變化也比尋常魔法師更為明顯。
——她分明與常人沒有區別。
安瑾的語氣頭一回這麼針鋒相對,「你摸過她幾次?你可確認過她的骨齡是否隨著時間而變化?你有多了解她?她若真如常人般成長到二十來歲,她何需七草來穩固身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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