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一陣喧嚷,祝彪在一眾軍漢簇擁下走進來,向看守的莊客道:「把這裡收拾收拾,等下我要在這兒見個人。」
守囚車的二十個人,十人是祝家莊莊客,十人是鄒淵、鄒潤從登州帶來的嘍囉。
莊客們匆匆將地面灑掃了,鄒淵不知祝彪要做甚事,便悄悄吩咐鄒潤去請孫立。
月圓時分,祝彪又來了,殷勤小心地帶著一個纖弱的貌美女子,指著一眾囚車道:「這些都是梁山賊寇,五兒,你仔細看一看,我絕沒有誤抓你的表哥。」
石秀忙在囚車內坐直身子,睜大眼睛看去,纖纖裊裊,弱柳扶風,脂粉不施依然楚楚動人,眼波微紅不減盈盈水光。
不是與他新定了親的五兒是誰?
五兒也看見了他,她是極單純的人,直直地向著石秀的囚車走過來,哭道:「三哥,你被他們誤當梁山賊寇抓了,對不對?」
石秀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祝彪叫道:「五兒,你休被這廝欺瞞了,這廝名叫石秀,正是他夥同人在莊上偷雞,才引來這一波事端!」
五兒不可置信地望一望祝彪,又看回石秀:「三哥,他們認錯了人,是不是?」
石秀急道:「妹子,對不住,你莫管我了,快回家去,休要讓爺爺牽掛。」
見他並不否認,五兒身子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那祝彪上來扶住她:「五兒,莫與這賊寇多言,休叫他的腌臢氣息衝撞了你。走,到我家來,請你看花賞月,吃點心果子。」
五兒被這突然的真相驚得呆了,一時不知所措,纖細的手指下意識抓著囚車不放。
祝彪便趁機摟住了她纖細的腰。
石秀大怒:「鬆開你的髒手,休要碰她一下。」
祝彪攬住五兒,笑道:「我就要碰,怪不得梁山賊人識得盤陀路,又射下了指示方向的紅燈,連機關暗器也全部避過了,原來是你這賊殺才欺騙了鍾離老兒,騙了消息去。」
他摩挲五兒的肩頭,笑道:「五兒,做我的人,否則就把你爺爺也抓來關進囚車裡!」
五兒淚流滿面,看看石秀,又看看近在咫尺的祝彪,忽猛在祝彪臉上抓了一把。
她指甲尖尖,祝彪一時不防,吃痛鬆手。
五兒趁機退到囚車邊,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刀,指在自己脖頸上:「不管他是梁山賊寇還是山中樵夫,皆是我柳五兒的未婚夫!祝三官人,你將我一起抓了吧!」
祝彪面頰上血淋淋的三道印子,火辣辣地疼,大怒道:「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才三五日不見,就如何多了個未婚夫出來?看來我以往對你太客氣了些!」
他伸手要來抓五兒,五兒毫不猶豫地將短刀一划,雪白的脖頸上立時多了一道劃痕。
石秀忙從後面握住刀柄,叫道:「五兒,不可!」
五兒哭道:「三哥,別阻攔我,我若落到這惡人手裡,就保不住自己了。」
祝彪嘿嘿笑道:「這你想得倒是明白,今日你犯到我手裡,也不必再回去麻煩了,今夜就入了洞房吧。」
石秀一聲怒吼,雙手用力拉扯囚車木欄,登時掰斷了一根。
身後的秦明等人見狀,呼呼喝喝一起響應。
正喧嚷間,忽聽遠處奔來一人,大叫道:「住手!」
第193章
正是鄒潤請的孫立到了,孫立掃了一眼石秀等人,暗示他們稍安勿躁,回身向祝彪問道:「三郎,這裡什麼事兒?」
祝彪指著五兒道:「孫提轄,這女子私通梁山賊寇,我正要將她拿回去細細拷問。」
孫立道:「梁山軍馬在外虎視眈眈,何必在這些小事上花功夫?既是奸細,一塊用囚車鎖了,待拿了宋江等人,一起解往東京請賞便是。」
祝彪笑道:「提轄不知,這女子原是我莊上的人,無須解往東京,我要自行處置。」
孫立冷了面色,語重心長道:「三官人,不是我多言,自古有多少好漢折在女色一事上,溜骨髓乃是好漢大忌,你可切莫糊塗啊!」
祝彪到底年輕,被他說得面色通紅,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祝朝奉帶著欒廷玉等人聞聲來到,見祝彪與孫立爭執,便呵斥了兒子,吩咐莊客道:「將這小女子也裝到囚車裡去。」
莊客道:「日前只做得這七輛囚車,新要做時還需要砍伐樹木,耗費時日。」
祝朝奉道:「哪裡這般麻煩?她一個纖弱女子,隨意找間屋子關進去就是。」
石秀大急,若將五兒關進莊子裡,豈不又回到祝彪爪下,他忙看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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