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翻到年齡那一欄,居然享年才43歲!
人們常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40多歲,正是男人蓬勃向上開拓有為的黃金歲月。
顧以安不由得感嘆一句:真是英年早逝啊。
去世的原因,只有極其簡短而含混的字眼:因病去世。
至於什麼病,什麼細節,並沒有披露。
這種大人物的去世,所涉關係舉足輕重,自然愈發言簡意賅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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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市鴻飛機場,一輛飛機緩慢降落。
周瑾風坐在vip候車廳,焦慮地看著手錶,直到機場播音員播報響起,他的焦躁才緩解。
從飛機下來一個人。
戴著黑色口罩,遠遠望去,最突出的是一雙極長而又修美的腿。
因為天氣溫度驟降,這個人身穿黑色過膝風衣,將身高腿長的優勢,完美地展現出來。
墨黑的頭髮柔順得飄逸至極,因為戴著口罩,使人一時間無法看清楚面龐。但露出的脖頸,白皙得,如潔白的雪。
仿佛從某個未知的漫畫裡走出來的,夢幻、朦朧,使人浮想聯翩。
周瑾風趕緊迎上去,眼前這個人也停下來。
「小晗,你回來了。」周瑾風拿過此人的行李箱。
這人正是白承宗之子,白晗,自小在國外讀書。
「嗯。」白晗的聲音低沉,帶著十足的疲憊感。
此刻,飛機場突然一道極快的閃電划過,接著一陣貫穿頭頂的暴雷炸響,嚇得小孩子當場哭了出來。
醞釀已久的大雨,傾盆而下,滂沱大雨似乎帶著極大的怨氣,憤怒狂擊著地面,整個北都市,陷入狂風暴雨中。
周瑾風開車,白晗坐在后座,兩個人一時無話。
周瑾風和白晗從小是同班同學,不過僅限於幼兒園時期,再長大一點兒,就很難見到白晗了。
從後視鏡里,周瑾風看到白晗仍舊戴著口罩,眼神流露哀傷,無神地看著窗外被暴雨包裹的城市。
白承宗很久之前就被傳出一直在生病住院的消息,圈內人都知道些蛛絲馬跡。但在圈外人看來,這狠角色的生命如他的脾氣一樣,又強又硬,怎麼一夜之間就死了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些無良媒體營銷號紛紛杜撰豪門大族的陰謀死亡論,說得三分假七分真,形形色色的小料在網絡隱秘的角落裡流傳,一時間成為屁民酒足飯後的消遣。
然而,對於真正失去至親的人來說,那種痛苦,並不能感同身受。
周瑾風想說些什麼安慰白晗,最後憋回了肚子裡,變成了沉默。
半晌之後,白晗先開口:「瑾風,今天麻煩你了。」
周瑾風說:「小晗,這是我應該做的。」
白晗揉有些疼的太陽穴:「我直接回家。」
1個小時的路程,周瑾風將白晗送回家。暴雨並沒有停止,周瑾風下車時給白晗撐傘,將傘舉過他頭頂,自己衣服卻被打濕。
周瑾風這才驚奇地看到,之前小時候一起玩的小不點,已經長得好高,高到連為他打傘,都需要一定的臂力。
第6章
作為北都市最大的個人住宅,白氏府邸光是占地面積足達2000畝,東西橫跨數萬米,盤踞在北都市最繁華的地段,堪稱頂配豪宅。
大雨漸漸止歇,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白氏府邸前,來來往往的車輛魚貫而入,次序井然,大都是名牌豪車,來的人無非或政界高配,或商界大佬,亦或在社會上指點江山的名流人物。
這種場合也少不了插科打諢的記者,伺機而動,費盡心思地想抓取最直擊現場的猛料,絞盡腦汁地挖出豪門某些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
正大堂前懸掛白承宗的逝前黑白畫像,左右已經擺滿了用於祭奠的花圈。
主持葬禮的是白晗的五叔白存志,他神色凝重,一一接待往來形形色色的人群。
一輛車牌號為「北A·000001」的純正黑色紅旗牌轎車駛進府邸,裡面坐著的人是北都市第一把手,市/委/書/記畢覺松。
一下車,司機早已舉好了傘,恭敬地為他開路。
白存志見畢覺松到來,步履匆匆迎了上去。
「請節哀。」畢覺松安慰地說道。
白存志微微嘆口氣:「畢書記,我大哥這是天命使然,非你我所能強求。」
隨後畢覺松雙手接過花圈,寫上紙條「謹代表北都市全體人民敬獻」,他臉色肅然,步履沉重,將花圈輕輕地放在靈堂靠前位置。
站在靈堂的一旁有位女子面色哀戚,身著黑色哀服,頭髮挽起,戴著一朵白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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