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明二字,梁思影的眼皮,驚動地跳了一下。
他說:「會有機會的,顧哥。」
隨後他繼續拿台本看台詞,好像對這個話題免疫,一點不感興趣。
顧以安臉皮再厚,也不得不起身離開。
和任嘉行胡胡咧咧的性格不一樣,這個梁思影不苟言笑,臉色漠然,真的是一點話都套不出。
夜間的戲份拍完了,劇組裡的人都陸陸續續收拾道具,準備回去。
涼棚里,顧以安正坐在椅子上閉眼休息,一天下來的吊威亞在空中飛行,著實有些累。
喬歌看到中午給他買的涼皮只吃了一小點,酸梅湯倒是喝完了。
「顧哥,你還好吧?」喬歌小心翼翼地問。
「還行,沒死。」顧以安笑著說。
喬歌:「……」
喬歌收拾顧以安明天要穿的戲服,問:「顧哥,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顧以安口裡沒味,什麼也吃不下:「我沒什麼胃口啊,什麼也不想吃。買點喝的吧,冰的卡布奇諾吧,越冰越好。」
隨後他在靜謐的環境中,眯著眼睡了下去。
他不知淺睡了多久,只聽見遠處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醒了過來。
只是天怎麼這麼黑,他慣性地從椅子上下來,差點沒摔倒。
黑夜中,一個人的手,堅實有力地扶住了他,將他的腰身穩穩地托住。
顧以安的臉,順勢撲在這個人的頸側。
「你還好吧?」
清澈而低沉的聲音在顧以安耳旁低吟,如三月的微風闔動平靜的湖面,他的心,被他如牽絲般勾起。
不過,他依舊保持臉皮厚的傳統,雙手環住夜色中那個人的腰:「白總,你這麼想我嗎?」
原來剛剛停電了,充沛的月光透過窗戶湧進來,兩雙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互相對視。
「你說是就是。」白晗也放棄抵賴,無奈地笑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是喬歌。她呼喊道:「顧哥,你在哪兒呢,怎麼停電了?」
顧以安只得放開白晗,對喬歌說:「我還在這兒,你小心點,別磕著碰著了。」
恰好這話一說完,電又突然來了。喬歌看到顧以安和白晗雙雙站立,好像還貼得很近,她把買雙重加冰卡布奇諾放在桌子上,禮貌地看向白晗,低聲道:「白總,您來了。」
白晗看到顧以安的戲服都沒換,一襲古裝白衣飄飄,身形綽約。
「顧哥,你的戲服要換嗎?」喬歌問。
「啊,我這還沒換嗎,剛剛太累睡著了。」顧以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TM的自己連衣服都忘了換。
喬歌默默地退出小棚,白晗卻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白總,怎麼現在你就要和我坦誠相見嗎?」顧以安笑得涎皮賴臉,他一隻手搭在白晗身上,一隻手解頭上的冠纓。
白晗不動聲色,默默地盯著他。
顧以安解開戲服,裡面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短褲。他順手拿起包里的白色T恤衫,脫掉已經濕透了黑色T恤,燈光下他的肌膚,平滑光整,薄肌緊緻。
等到他要換褲子時,白晗目光仍舊落在他身上。
他臉皮再厚,也無法克制內心的羞恥。他將白晗的身體轉到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好了褲子。
「白總,你也會這樣看別人嗎?」顧以安的目光與他相接。
白晗並不直接回答,反而問:「顧先生,你也會不用打火機,而是用別人的煙點自己的煙嗎?」
原來上次的事,他還記得。
我靠!顧以安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上次是因為海風溫柔,海浪翻騰,又是孤家寡人,一時情致上了頭才……
顧以安尷尬笑道:「白總,你真是貴人多記事。」
白晗卻不說話,他溫柔的雙眼,散發如月的光,長長的眼睫輕柔闔動。
顧以安這時才想起美瞳沒摘,是銀白色的美瞳,在眼睛裡塞了一天,實在是難受得緊。
他正想喊喬歌,白晗對握住他的手腕,對他說:「顧先生,你有什麼對我說,我來幫你。」
「啊,不過這個活需要一定的技術。」顧以安半信半疑。
「我什麼技術都有。」白晗自信地微笑道。
顧以安從業數十載,還是很討厭戴美瞳,又麻煩又傷眼睛。
「你先坐著,聽我指揮。」白晗扶住他,潔白修長的手,露出指尖,輕輕地在顧以安的眼睛上一抹,美瞳瞬間被取了下來。
「我靠!」顧以安驚呼,「就這麼簡單?」
白晗微笑,將美瞳細心地收好。
「看來白總,你不僅事業有成行,還是個居家好男人。」解脫了美瞳之苦的顧以安,又翹起大尾巴,悠哉打量著白晗,展露流氓的神采。
他貼近白晗:「白總,你又專門來看我啊。」
「在手機看到了你的定妝照,好奇。」白晗說。
顧以安一隻胳膊搭在白晗肩上,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我真人可比定妝照帥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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