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迅達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是一個皮包公司,以前在北都市還叫聚誠網吧,經常改頭換面,之前開展網絡水軍專項整治行動時,打擊過一次,現在又冒出來,跑到外市逍遙去了。」技術部的主任解釋說。
陳羨生點頭,下決定道:「現在就開一個小會,安排一下吧,確定路線,早點行動,抓到這個水軍公司的執行人。」
陳羨生馬不停蹄將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顧以安,說是今晚就出發,要出其不意地抓住幕後黑手。
顧以安大喜,沒想到他們做事還挺快,他說:「陳警官,抓到人,再給我回個電話,路上注意安全!」
寧南市距離北都市大約500公里的行程,光是開車就要花費8-9個小時,陳羨生帶著專班趕到寧南市已經是凌晨五點左右。
幸好已經跟寧南市公安局這邊對接好,一下車便會面,迅速確定好了方案。兩邊警察行動利索,一部分人在樓下蹲守,另外幾個人穿著便裝,向迅達大樓走去。
「你好,我是來談項目合作的,請問你們老闆在哪兒?」陳羨生身著便裝,學著商人的口吻問。
項目經理大喜過望,將他們引到三樓,喜滋滋地大談特談他們公司怎麼牛怎麼厲害業務多精湛一類的推銷話術,陳羨生則是聚精會神觀察樓層結構。
「老闆,有大客戶要見你。」經理敲開門,喜滋滋地說。
陳羨生在經理退出的時候,反鎖住門,直盯著眼前這個油頭滿臉瘦得猴精的男人,問:「你是叫饒剛吧?」
饒剛見一群人來勢洶洶,他警覺到大事不妙,反應迅速,抓起桌子上的手機想從窗子跳下。
說時遲那時快,陳羨生聯合談感折將他牢牢摁住,其他警察麻利地將他雙手扣住,惡狠狠地警告他:「想跑?沒門!」
北都市公安局刑警隊,陳羨生和一位刑警對饒剛進行訊問,顧以安則是在外通過監視器收看。
沒想到這饒剛的嘴巴硬得很,陳羨生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這人硬是死不承認是他做的,說他就是一個普通搞技術的公司,什麼水軍,聽都沒有聽過。
刑警隊的警官叫厲龍真,38歲,面色冷酷,最會處理嘴硬的人,他語氣嚴厲:「饒剛,你碰到我還這麼嘴硬,也該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了,我這『厲鬼』的稱號可不是白得的。」
厲龍真吩咐不准給饒剛水喝,半夜也不准他睡覺,一旦他有困意,就立馬把他抓起來進行審問。
人不能吃飯尚能勉強度日,可超過三天不喝水,精神會極度地崩潰。
「饒剛,趕緊招了,免得受這麼多苦,你背後的老闆還在抱著女人花天酒地,你在這兒白白替他受苦,何必呢?我們公安局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厲龍真手拿一瓶礦泉水,在饒剛乾巴得快要脫皮的嘴前晃,引/誘/他。
「好好好,我招,快給我水,只要保證我不死,我什麼都招。」饒剛終於受不住,虛弱地招認,他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猛灌,水喝下去的那一刻,仿佛又活了過來。
陳羨生負責在旁仔細地做筆錄。
根據饒剛招認,他只是掛名的執行人,公司是專業水軍公司,專為一些有需求的大老闆服務,他也不過是聽從公司上層指揮的嘍囉。
他背後的老闆叫莘愛海,現在在北都市,具體在哪裡,饒剛也不知道。
「莘愛海?」談感折默念了一句。
「怎麼,談警官,你知道這個人嗎?」顧以安問。
談感折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他拿出手機一搜,遞給他們看:「我說怎麼這個名字那麼熟,之前我看的一部電視劇,特別喜歡,片頭曲片尾曲都不放過,字幕上老是出現這個名字。」
顧以安一看:「莘愛海,北都市嘉賜傳媒編劇,曾編寫的劇本有《英雄本色》《少年遲暮》《我心不改》等。」
陳羨生疑惑:「這難道是他?或者有很多重名的?」
陳羨生讓技術部將北都市所有叫莘愛海的人的信息全部排查一遍,結果顯示,除了已經死去的人,北都市叫莘愛海的只有這一個人。
「應該是他了。」陳羨生說。
他一刻也不猶疑,通過身份證信息,落地查人,發現莘愛海此時不在北都市,跑到外地去了。
「老談,你在家歇會兒吧,我們去抓人。」陳羨生拍談感折的肩,畢竟又要出去奔波,的確很累。
「呵,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巴不得多出警呢!」談感折換好衣服,爬上警車。
經過一夜的奔波,陳羨生一行人成功將在外度假的莘愛海抓了回來。
令陳羨生沒想到的是,莘愛海抵抗都沒抵抗,直接承認:「你說喻凱啊,是我做的,是我讓水軍公司網暴他的。」
陳羨生眉目緊皺:「動機呢?」
莘愛海笑:「想搞就搞咯,要什麼動機,你們警察可真夠麻煩的,搞快點,趕緊啟動法律程序吧,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陳羨生也是無語,這個人未免太過於不屑一顧了吧,他不禁懷疑。
同樣懷疑的也有顧以安,他衝進審訊室,目光冷冷,對他說:「莘老師,你何必騙我們呢,根本不是你,寫出《英雄本色》的人,會做這樣的事情嗎?我斷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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