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舟橫腆著臉迎上去,向他示好。
林易看也不看他,肅清道路,隨後另外一個身穿黑色西式襯衫,身形挺拔的人,優雅地走過來。
田舟橫恭敬地低頭:「傅總。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傅朝摘下墨鏡,丟給林易收好。
田舟橫臉上淌汗,陪笑:「您來指導我們工作,我們受寵若驚。」
傅朝注意到莊合光被三五成群的人押著,嘴裡嚷嚷要去警局,他問是怎麼回事。
田舟橫聲情並茂地控訴莊合光偷竊的事實。
可惜,傅朝並沒有被他感染,臉色很是淡定。
他問莊合光:「金表是不是你偷的?」
莊合光意識到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眼前這個男人氣質不俗,談吐非凡,是大名鼎鼎的傅總。
他掙開束縛,倔強的臉色如從石縫裡生長出來不屈服的野草,他的聲音極其鎮定且厚重:「傅總,我沒有偷!我願意為我的話負責,如果我說謊,我不得好死!」
傅朝將那塊金表仔細看了看,對莊合光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
林易驅散圍觀的人回去,唯獨留下田舟橫。
「你跟我來。」傅朝對他說。
酒店裡的會客廳,傅朝坐在沙發上,田舟橫在一旁站立。
「怎麼,你不對我說實話嗎?」傅朝發問。
田舟橫內心驚顫,保持沉默。
「金表是你的吧,那位客人的手腕那麼粗胖,尺寸根本不適配。」傅朝面色平靜,「只要一查最近金表的交易記錄,也可以輕鬆查出來。」
傅朝繼續說:「你聯合那個客人欺騙莊合光,買通宿舍管理員,將金表放在莊合光的房間裡。只要他去了警局,偷竊罪便會坐實。」
田舟橫背後滲出一身冷汗。
傅朝翹起二郎腿,皮鞋乾淨,體態優雅,白皙的手輕搖紅酒:「你嫉妒他,想把他趕走,這就是你的理由,對嗎?」
「傅總!我——」田舟橫面露痛苦之色,緊抱著腦袋,他的心思完全被他洞穿。
莊合光比他年輕,比他能幹,又比他會籠絡人。
他是熬資歷才爬上副經理的位置。
而就在不久前,總部開會下發了文件,決定將莊合光提拔為副經理。
這讓他備受打擊,他無法忍受,自己辛辛苦苦熬到的職位,而另外一個人卻如此輕鬆地就取得!
他不甘心!也不服氣!
傅朝站起身,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舟橫,每個人的發展都不一樣,今天有他莊合光,明天也會有別人。當初業務不大,所以晉升職位少,現在業務工作多,需要的人才也多。要學會容人。」
田舟橫赧顏低頭。
「你要是不服他,可以比個賽。我最近開了一個地下賭/場,正缺人,我讓他過去,從零做起。你就負責酒店運營這塊,一年後,你們比下利潤。」
傅朝望向他,田舟橫雙手握拳,眉頭緊皺,如下誓言,沉重地吐出一個字:「好!」
一年後,由莊合光經營的賭/場利潤成指數增長,超於花朵之藍數十倍。
雖然兩者業務性質不一樣,但一個是從頭做起,一個是經營成規模,裡面的難度也不一樣。
傅朝將莊合光叫到辦公室,聽取了他的年度匯報。
半晌,傅朝問:「合光,你還恨田舟橫嗎?」
說是完全不恨那是假的,當年那個人信誓旦旦地辱罵自己是小偷,栽贓陷害自己。
但一年過去,內心那份仇恨,漸漸被沖淡。
「傅總,我不恨他。」莊合光說。
「好。」傅朝揚手,林易得了示意,將一個人帶進辦公室,正是田舟橫。
「合光,當年的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一時犯了錯。」田舟橫先開口道。
一直以來壓在頭上的上司,突然向自己道歉,莊合光很詫異,不過,他很快緩過來,伸出手,向他示好:「過去的事,提它幹什麼,以後我們都是好兄弟,是為傅總打天下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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