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面色沉穩:「你嫉妒凌獻音比你火?」
潘奈冷漠地哼了一句:「明總,她們都在傳是你偏心,讓她一個普通歌喉的人僅僅幾個月就出道,還給她那麼多資源。」
左明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不以為意:「我偏心,又如何?」
潘奈緊抿住嘴唇,眉頭緊皺,她委屈地嘶吼道:「明總,你為什麼要這樣偏心,公司里哪個歌手不比她天賦高、肯努力、訓練久,為什麼是她有那麼多資源?我不甘心不服氣!」
潘奈出道比凌獻音早,但她15歲就進入浪騰做練習生,直到22歲那年,她才被浪騰推出去。
雖然出道,但效果也只有最開始的那波熱度,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不溫不火,逐漸被大眾所淡忘,也被公司遺忘。
最為可怕的是,她的年齡越來越大,娛樂圈不管演戲還是唱歌,就是吃青春飯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她肉眼可見地看著自己的青春不斷逝去,卻無能為力。
在凌獻音身上,她感到深深的不公平,她嫉妒她出道早,歌喉那麼普通,卻被公司力捧,還有那麼多腦/殘粉絲無腦護著。
公司里的流言蜚語早就傳開,說她是被明總包/養了才有那麼多資源!
左明將菸頭熄滅,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潘奈,知道上次我為什麼獨獨放過你嗎?」
潘奈抬眼,疑惑地搖頭。
「因為我覺得你至少是不一樣的,你性格高傲,怎麼也會想著殘害一個小女孩?」左明說,「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你當時進公司的時候,那時候規則制度沒有改變,所以你做練習生時間很長,但你能出道,也屬於很優秀。可惜,火不火,有時候真不是人能左右的,你覺得如果我給你比凌獻音更多的資源,你會比她火嗎?」
潘奈咬緊嘴唇,無奈地嘆口氣:「我、我不知道。」
左明:「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騙自己。」
潘奈雙手捂住臉,啜泣:「我比不上她。」
左明遞給她紙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27歲了吧。」
「滿27歲,快28了。」
年齡問題如一把鋒利的刀,割在潘奈的心上,滴血地疼。
過了半晌,左明問:「今後你打算怎麼辦?」
潘奈:「明總,本來我已經打算與她同歸於盡,沒想到誤傷了你,對不起。」
左明:「你帶的硫酸濃度較低,要是很高的話,我估計我左腿已經廢了。」
潘奈跪在地上,放聲大哭:「明總,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我一直很敬佩你,你是我們浪騰的榮光,也是我們的榜樣。只是我活得太苦了,心裡也變得陰暗無比。」
左明讓她起來:「你出去散散心吧,我給你放假,你出國轉轉,調理好情緒。」
潘奈以為左明會嚴厲地懲罰她,會把她一腳踢出浪騰。
在北都市,若是一個人被趕出浪騰,那麼基本上沒有星途。
連浪騰都扶不起來,何況是其它的小公司呢。
潘奈如蒙大赦,她感動得痛哭流涕,想起來好後悔拿硫酸潑凌獻音,她完全被無理由的憤怒沖昏了頭腦。
左明說得沒錯,她需要出去,短暫地遠離娛樂圈,到一個很遠的地方看看不一樣的風景,調整心態。
夜間,衛宣開上一輛紅色保時捷,從北都市中心出發。
後排坐著潘奈。
「你先休息會,去機場要1個半小時。」衛宣說。
潘奈拿出橘子味蒸汽眼罩,戴在眼睛上,安然地閉目養神。
過了很久,車還在開。潘奈脫掉眼罩,透過車窗,看見外面一片黝黑。
這是去機場的路嗎?她疑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從夜間7點鐘出發,按理說應該8點半就能到,怎麼9點外面還這麼黑?
潘奈問:「還沒到嗎?」
衛宣:「到了,馬上送你上路。」
潘奈覺察到不對勁,她問:「你什麼意思?!明總讓你送我到機場,你在幹什麼?!你到底開到什麼地方了?!」
衛宣一個剎車停住,潘奈拼命敲打窗戶:「你快放我出去!」
衛宣露出幽暗的一笑,他打開車門鎖。潘奈逃出來,但周遭黑暗無比,是一個很荒蕪的地方,甚至一個燈都沒有,她只能憑著感覺慌亂地奔逃。
衛宣如獵殺動物,不慌不忙,成竹在胸。
他用手絹細細地輕擦黑色手/ 槍,對準潘奈,扣響扳機,一顆子/ 彈正中潘奈的大腿。
「跑啊,怎麼不跑啊!?!」衛宣臉色恐怖,死命地狠拽潘奈的頭髮,「他媽的,你敢傷我的主人,現在我就讓你加倍償還!」
說罷,他連朝潘奈左腿射/兩 /彈,鑽心的疼痛讓潘奈扭動如蛆蟲,痛苦難耐,求死不能。
「女人就是天生的賤/貨,讓你死算是便宜你,要不是主人對你鬆口,我會讓你知道真正地獄的滋味。」
衛宣腳在潘奈的臉上狠狠踐踏,隨後憤恨般地將槍/ 里的子/ 彈全部打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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