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說有什麼用,老公啊,我給你寄了我們家做的無骨雞爪,安全衛生,可好吃啦!」
……
戚長鳴原定計劃是呆一個月,後來因為反覆修改鏡頭,又耽誤了半個月。
跟著戚長鳴的「孤膽義士」班子劇組,對這位較真執拗的導演行事風格,已經見怪不怪。
他們認同他對藝術一往無前、矢志不渝的追求,所以寧肯吃泡麵,拿很微薄的工資也願意跟隨他。
不過這次西雲之旅,劇組的人相較於以前,好像過得稍微寬鬆舒適點,究其原因是有錢。
每頓至少有肉吃,住的地方是酒店,而不是隨便搭的破爛棚子,裡面蟲到處爬。
梁思影從前就聽聞戚長鳴孜孜不倦乃至錙銖必較的鏡頭純淨感,只是這次親身體驗,差點沒把他骨頭累斷。
為了最好的光景攝影感,往往要起得很早,或者在荒漠的太陽當空正中午拍攝,一個鏡頭滿意也要拍10遍,不滿意則是無數次。
反覆的研磨,打量,毫不誇張地說,有時候一天下來,就拍了一個鏡頭。
劇組裡的其他人習以為常,梁思影剛開始不太適應,他以前拍的電視劇,導演最多也就拍5遍,哪像這裡,不僅臉身都要純素顏,鏡頭更是恨不得把整張臉的毛孔都給拍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反而更加刻苦地練習。
這讓戚長鳴欣慰,不禁感嘆,左明看中的人,的確有可取之處。
當今北都市娛樂圈,但凡有點名氣的年輕明星,不是拍那種簡單輕鬆,只需說說話喝喝茶親親嘴的都市戲,就是一股腦地拍綜藝圈錢。
很少有像梁思影這樣年輕又頂流的明星,迢迢萬里跑到這種地方來吃苦受罪。
更何況是他這種窮到吃土的劇組,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個他打磨了五六年尚覺滿意的劇本。
左明給他的支票,他兌換成現金,一部分存起來,另外一部分用於這部戲的投資。
還好,他還有積蓄,妻子的癌症,經過幾期化療也開始好轉。
他也不敢妄想能好全,能多挨一會兒就多一會兒吧。
他默默祈禱上天賜福,保佑妻子少受些病痛的折磨。
這部戲拍完後,他要帶一直跟著他陪伴他給予他支持的妻子旅行。
浪騰大廈。
左明剛開完會,等他起身離開後,其他的人才敢默默站起身,低頭回到工位。
一聲聲刺耳的高跟鞋踩地板的聲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聲音又大又響,似乎要把地板震破。
看清楚來人後,公司里的人紛紛低頭,不敢再看。
有的人正好經過,撞面只得低頭叫了聲:「妗總好。」
來人是傅妗,浪騰創始人傅浪的女兒,傅朝的妹妹。
她直奔27層,找到左明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左明他人呢?!」傅妗氣沖沖地斥問衛宣。
「他在開會。」衛宣面無表情說。
「你是什麼醜八怪,長這麼丑啊!一張臉全是繃帶,嚇死人,真噁心,左明身邊怎麼有你這麼丑的怪玩意兒!」傅妗嫌惡地捂鼻子,離衛宣更遠一些。
衛宣背對她,幽綠的眼睛散發惡寒的光。
左明將文件夾丟給衛宣,見傅妗大喇喇地動他的電腦,他忍住脾氣,問:「你來幹什麼?」
「咋,我怎麼不能來?這是我家的地盤,我想來就來!還用告知你嗎?!」傅妗蠻橫說。
左明收斂怒意,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合上,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傅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不顧忌在一旁的衛宣,雙腿張開,惡吼了一句:「我這裡癢了,快給我舔!」
左明鷹眼露出冷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傅妗指著他:「老娘叫你給我舔,你還站著幹什麼?!」
只見左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支煙,含在嘴裡,輕輕地吐出如絲的煙氣。
他挺拔的背影,淹沒在玻璃透過的光里。
他語氣冷淡,命令衛宣:「你去給她止癢,好好地治一下。」
「是,明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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