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眉目,收斂般地舒展,一雙鷹眼露出前所未有的冷鷙。
他左額前有一道鮮明的濃痕,右眼戴上黑色眼罩,用一根黑色細繩綁在腦袋後。
他右手夾起一根煙,如最黑暗的魔物,漸漸地隱沒在夜色深處。
鏡頭二:〖失道當誅〗
嚴道失的罪行罄竹難書,當地政府和警局決定立即抓住此人,如若反抗,直接槍/斃,不留活口。
盧落非(顧以安飾演)深恨嚴道失,當年他是親眼看著自己的雙親被毒/品折磨得死去活來,人不人鬼不鬼,最後不堪忍受痛苦,選擇自殺。
他發誓一定要手刃這個大惡魔。
嚴道失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逃跑躲避警察的功力可比警察追捕他的功夫高深得多。
況且他在暗,那些條子在明,怎麼跟他斗?!
不過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條子們居然那麼鍥而不捨,以前他往往避避風頭就又可以肆意妄為,再以前,他送點錢就能打發那些藍色制服的條子們。
這次竟然足足追了他一年,其中喊得最起勁,打得最猛的是一個叫盧落非的警察。
盧落非?好,我記住你了,給老子去死無葬身當下一具屍體去吧!
嚴道失故意讓小弟放出消息,說他在東臨區,他早已設計好陷阱,等著盧落非自投羅網。
沒成想這次他千算萬算,失策了。盧落非沒有來,反而朝他真正的逃竄地婺源森林進攻。
操!這逼/養的玩意兒!
嚴道失第一次感到棘手,甚至有些束手無策。
他讓手下人掩護他撤退,他憑藉著充沛的體力在婺源森林,不知疲倦地瘋狂逃竄三天三夜。
婺源森林位於地球赤道兩側,是最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裡面蚊蟲密集,五彩斑斕的蟲子陰暗地啃噬每一個能啃噬的地方。
嚴道失的手已經被可怕的血蟲啃咬一個巨大腫脹的包。
他找一個木棍撐住虛弱的身體,雙腿被地上的濕熱淤泥纏住,艱難地行走。
婺源森林高大冠木叢生,一天下來,幾乎沒有一點陽光,似乎是在黑暗中行走。
天氣多變,時不時來一陣疾風暴雨,嚴道失三天未進食,已經餓得七葷八素,加上瓢潑大雨打濕了他的衣服,他渾身難受,手不斷在身體四處被蟲子咬的地方撓出血。
他憑藉著求生的強大本能咬牙爬出婺源森林,來到一處稍微平坦的地方,前方有一條小溪流,他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狂喝。
忽然,天空響起一陣強烈的槍聲。
嚴道失膽掣地皺起眉頭,他謹慎地四處觀望,聽到有腳步聲正朝他這邊來。
他抓起木棍想逃跑。
一顆子彈又快又准,直直扎向他的右腿,撕心的疼痛讓嚴道失抿緊發紫的嘴唇。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第二顆子彈,戳穿他的左邊大腿,鮮血直流。
「嚴道失,別作無謂的掙扎,趕緊束手就擒!」
從婺源森林走出一個持/槍的藍色制服警察,正是盧落非。
嚴道失深咬嘴唇,眼神漠冷。
想讓他輸,想抓住他,下輩子去吧!
他拼盡全力,忍住雙腿被子彈貫穿的巨大苦痛,竭力地向前跑,他必須要全力以赴,否則這次他真的要性命不保。
「嚴道失,我讓你別跑,聽不懂嗎?!」盧落非憤怒地追上他,一顆子彈準確無誤地打在嚴道失的左手小臂上,痛得他無法握住木拐杖。
鏡頭三:〖死生末碑〗
嚴道失忍受鮮血不斷從身體流失的痛苦,咬牙跑到一處小橋旁。
鏡頭給的特寫,上書三個字:斷魂橋。
橋下河流湍急,白浪翻滾。
嚴道失喘著粗氣,掙扎地跑到橋上去。
他身上全是血,像個被炙烤的血人。
樊山盡這裡用的是極黑極暗的黑紅色布景,怪異,血腥,恐怖。
狂風大作,驟雨來襲,倉狂的婺源森林,吹出暴烈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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