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沉沉的目光落在頹廢無人管理的小別墅,眼光朝二層的小閣樓望去,那個地方,是父親囚禁哥哥白楚之的囚牢。
現在許多荒蕪的藤蔓已經將這座破敗的囚牢包圍絞殺,殺不盡的小蟲四處流竄,這座白色牢籠正在被時光一點點啃食殆盡。
白晗臉色略有悲傷,他緩了緩神,對顧以安解釋說:「我父親一直向外界隱蔽我哥哥的行蹤,所以大部分人都以為白家只有我一個兒子。」
顧以安疑惑:「為什麼?」
白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從記事起,白晗就敏銳覺察到,父親好像對白楚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並且愈發強烈。
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但父親禁止白楚之隨意走動,隨意外出,更不准和家裡人同坐一桌吃飯。
白楚之雖然也姓白,可卻是被明目張胆排斥在外的陌生人。
父親很寵愛自己,導致白晗很多次都想問一下他到底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對待一個無辜清純的少年。
話終究沒有問出口,父親過於威嚴,對待母親也甚為嚴苛冷漠。
他也有些許畏懼父親。
這種畸形的、生硬的家庭關係,讓他難過。
可他也無力去改變。
一年前白楚之空棺下葬,父親於今年病逝,母親的身體也愈發孱弱多病。
外表看起來華麗富貴的白府,內里其實凋敝殘落。
想到這些,他愈發傷感。
「老白,怎麼了,你看起來很難受啊?」耳邊響起關切的聲音,他扭頭看見的是一張單純清澈的眼眸,臉龐美好,話語親切,熟悉得像家人。
「嗯,想起了以前的事。」白晗今天特意讓顧以安見母親,意在認親,和美地互相認識,可不想攪擾了他的興致,於是牽著他的手離開了這個荒涼的故地。
夜間吃完飯後,白晗帶著顧以安來到自己的超級大house,他一個人就住在最豪華的中院。
顧以安沒忍住興致沖沖把今天葉惜藍向他說的話全部和盤托出,白晗邊聽邊微笑。
他洗完澡後,摟住顧以安在寬大柔軟的床上睡覺。
他將顧以安按在身下,身下人穿著單薄的淺藍色睡衣,露出的右手手腕間的珊瑚玉串,在燈光的映照下格外明亮鮮紅。
白晗含住他的手指,輕輕繚繞,點撥。
「老白!」
顧以安感覺一陣酥癢,傳遍全身。
「嗯,從今天起,你是我們白家的人,是我的人,明白嗎?」白晗一反往常,捏住顧以安的下巴,如君王降臨,氣勢威嚴。
白晗解開衣服,一寸一寸掠過他的白皙皮膚。
「以安,我要在你身上打下我的烙印。」
聲音既霸道,也溫柔。
顧以安渾身發軟,只因身上人的技術太過於登峰造極,他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來講話。
他的第一次,被白晗所占有,完完全全屬於他。
他幸福到哭泣。
白晗親吻他掉下來的淚,在他耳邊說一些動人的、令人羞澀的情話,他更為難堪羞恥,只將雙手環在身上人的肩上,顫抖的牙齒在他肩部留下情動的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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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市市/委書記畢覺松已經在北都市連續任職三屆,按照慣例,他下一步應該進中央,甚至進入國家核心領導層。
在別人看來他前途光明,仕途著錦。
他也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加上他早些年有意地攀附白家,經常與前白氏集團董事長白承宗來往緊密,讓他更加確信有了白家的助力,他再往上更進一步,近在咫尺。
但他的美夢很快因為白承宗的英年早逝而破碎,今年又是一次換屆年,沒了白家的支持,他心裡總空落落的。
他宦海浮沉多年,深知一個人長期沒有調動,恐怕仕途生涯就到頭了。
可面對馬上就要上升的高位,讓他放棄,他又十分的不甘心!
他多想嘗試一下真正的大權在握,多想感受一次天下大事,盡在他眉目鬆弛間的爽快感!
多年來,北都市的三巨頭,市/委書記畢覺松、市長羅月照,常務副市長梅相令成三足鼎立之勢,彼此勾心鬥角,你爭我奪。
終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畢覺松的權威遠勝於羅月照和梅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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