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國那年,他突然找到我,將這個戒指禮盒交給了我。」白楚之回憶道。
解辭年歐洲是最鼎鼎大名而又最默默無名的寶石伯爵侯門公子。
他家裡世代珠寶望族。
他是家裡獨子,珠寶工藝,鬼斧神工。
他明明有最豪華的別墅大樓,可他偏偏要住在最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他的珠寶技藝無人能敵,同樣的,他的脾氣也臭不可聞。
只有內部人員才能見到他,歐洲所有名牌豪奢牌子的珠寶,都不會刻有他的姓名。
但有求他的豪族貴婦,排到了十里長街。
他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只要看不順眼,哪怕國王來了,他都會不耐煩地趕他走,哪還有狗屁時間給他做珠玉首飾。
白楚之回國那年,一隻白色信鴿給他銜來一封牛皮紙的信,紫色花朵〖勿忘我〗印泥火漆封口。
他奇怪地接過信,打開,找到了解辭年。
白楚之說:「小朝,沒想到解辭年居然是那年我們在法國廣場遇到的乞丐。」
傅朝點頭:「我也沒想到,那個渾身破爛不堪的人竟然是他。」
白楚之找到解辭年後,解辭年沉默地將一個藍色禮盒放在他手心,沉重地說:「拿回去,遇到對的人,你就會打開它。」
「啊?——」傅朝大驚失色,「我靠,解辭年居然那麼輕鬆就將戒指給你了???」
白楚之點頭:「對啊,怎麼,來,跟我說說他是怎麼給你的?」
傅朝巴巴地委屈道:「哥,我可是求了他三年,他才給我。」
傅朝第一次找解辭年,是夏天。
那時他還不清楚解辭年的脾性,以為來就有收穫,因此自信滿滿。
沒想到解辭年見也不見他,隔著門對他破口大罵:「滾回去,看著心煩,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為你做戒指,滾滾滾!」
傅朝碰了一鼻子灰,在他屋外站了好久,解辭年根本不為所動,對他繼續破口大罵,什麼詞都罵,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偏偏傅朝是有求於他,也不敢多還嘴,只能默默忍受,直到解辭年嗓子罵啞了,髒詞還不止歇,持續地砸在傅朝的腦袋上。
白楚之聽聞忍不住笑道:「小朝,你可是遇到狠人了,哈哈哈……」
第一次傅朝登門求解辭年無功而返,第二次他去的時候是冬天,大雪紛飛。
這次他有心地搜羅了許多奇珍異寶,獻給解辭年,沒成想,解辭年直接當垃圾丟了出來。
這次,解辭年沒有罵他,不過也不見他。
傅朝在他屋外,整整站了七天。
第八天,解辭年才終於出來見他。
傅朝認出傳說中的解辭年居然是當初在法國廣場碰到的怪人乞丐。
他大為震驚。
解辭年面無表情。
按照解辭年的指示,傅朝跟他進入地下室。
這裡,傅朝一抬眼,發覺每個東西都是一半。
連門都是一半。
傅朝注視解辭年,他這次衣服乾淨,身體直了起來,卻異常的瘦弱,面色慘白,面容蒼老,白色長髮蓋住一半張臉。
「你為什麼要讓我為你做戒指?」解辭年恨恨地問他,滿臉不耐煩,仿佛肚子悶了不少難以紓解的氣。
「我想送給某個人。」傅朝說。
解辭年冷漠一笑:「你愛那個人,對不對,如果你想我為你做戒指,那就證明你的愛,打動不了我,就立刻給我滾,也永遠不要再來找我。」
傅朝問:「你要我怎麼證明?」
解辭年將桌子上的刀,丟在他腳邊,聲音漠冷:「為他去死,能嗎?」
傅朝撿起刀,毫不猶豫割向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噴發,他忍住尖銳的疼痛,讓鮮血流盡。
「哼。」解辭年冷漠地觀望他。
許久,傅朝因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解辭年用試管,將他的血裝進去。
血色透明,澄淨洶湧。
白楚之心疼地說:「小朝,你幹嘛這麼傻,為了一個戒指,居然割傷自己。」
傅朝微笑,溫柔地撫摸他的背:「哥哥,我不怕疼,我最怕的是,你不開心。」
「小朝~」白楚之忍不住眼眶一酸,掉下感動的眼淚。
第二次,解辭年仍舊將傅朝趕回去,這次比第一次稍微客氣點,但還是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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