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他內心震驚。
他本來對自己很有自信,在聆風鎮他小小年紀,這樣的時薪已經相當不錯,這次他真的是見識到了什麼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也讓他又將心底的傷痛牽扯出來。
他想起了他的初戀慕容婉,那麼讓他動心的女人,就是因為沒錢,她爸和她哥揚言要打死他,她被迫離開他。
他瞥了一眼白承宗,想,如果自己是白承宗,不知道慕容婉的老爹和哥哥會怎樣對自己。
瞧他們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嘴臉,肯定巴不得慕容婉嫁給自己吧。
哼!他嘴角晦暗處扯過一絲冷戾的笑。
但馬上他又從泛濫的情緒里清醒,眼下不是做夢幻想的時候,他不是白承宗,他是傅浪。
當不了白承宗,做他的好朋友也行,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他身上隨便拔根毛,也能富得流油。
李起說的沒錯,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必然在這裡呆不長久,要是錯過了這次,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碰到這樣一位頂級富少。
「你不去洗澡嗎?」白承宗見他發呆,好心提醒他。
「哦哦。」傅浪到柜子里取衣服,到衛生間洗澡。
還是獨間衛生間洗澡舒服,之前的八人宿舍擠得要死,洗個澡像打仗一樣風風火火,要迅速麻利,不然後面的人要催死人。
他在這寬敞明亮的衛生間舒服地洗澡,邊洗邊忍不住引吭高歌起來,幸好牆壁夠隔大夠隔音,沒人聽清楚他的鬼哭狼嚎。
洗完澡後,他注意到白承宗還在看書,他情不自禁地又朝他桌子上的手錶望去。
這塊手錶,徹底點燃了他的欲望。
他真想他媽的暴富啊!想奪回慕容婉,想狠狠地踩在慕容光沐和慕容天這兩條狗身上,拼命地踐踏報復他們。
「睡覺吧。」白承宗合上書本,說。
「哦,好。」傅浪點頭,鑽到被窩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傅浪硬是找不到白承宗的突破點。
他發現這個冰冷富少,比女人難搞數百倍。
白承宗劍眉斜挑,不言苟笑,嚴肅冰涼,高冷至極。
他獨來獨往,沉默寡言,不喜和人聊天,也不愛混在人群里嬉鬧。
極其自律,有很強的時間觀念,通常是按點吃飯,按點熄燈睡覺,搞得傅浪完全被他帶著走,想和他攀談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的男人,完美到不像個人。
找不到任何缺點。
傅浪發壞地想,不知道他那個來了,會怎麼搞。
難道板著一張臉自己擼嗎?
……
想著就覺得好奇,甚至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負。
哼,他的那玩意兒肯定沒有我的大!
傅浪恨恨地認為。
轉眼時間來到了初秋,部隊裡的生活千篇一律,唯一改變的是早起集合時間往後推遲了半個小時。
這天傅浪如往常一樣,定點起床,他現在都不用鬧鐘,腦子裡已經被釘下了鬧鐘,眼皮自動醒來,嘴上打著睏倦的哈欠。
按說平時白承宗都會比他早醒,今天他一瞄,他的被子圓鼓鼓的,沒動靜。
傅浪湊近他,見他呼吸急促,察覺到不對勁,手貼在他的腦門上,驚人的燙。
「哎呀我靠了!白承宗,你咋啦?!」傅浪搖晃他的身體,試圖讓他甦醒,可白承宗渾身發燙,怎麼叫也叫不醒。
傅浪意識到事態不好。
本來他決定這輩子他的這雙手只抱女人,只有女人才能躺在他懷裡。
他長吁一口氣,不管什么女人男人了,救人要緊。
這一點上,他還算是個有模有樣的「人」,而不是見死不救的畜生。
他雙手一使勁,攔腰將虛弱發燙的白承宗抱起,踢開房間的門,一口氣抱到軍/用醫院。
他向教官說明了情況,教官吩咐他守在外面,給他放一天假。
醫生給白承宗打了兩瓶退燒針,他才緩過勁來。
輸了一天液,到夜間,白承宗才堪堪醒來。
傅浪一直守在他床旁邊。
「你醒了?」白承宗睜眼,映入眼帘的是傅浪笑意盈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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