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宗將她身體提起,按在書桌上,在她耳邊斥問:「傅宣儀,那個男人是不是這樣上了你!?嗯?!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生下的兒子,你怎麼有臉乞求讓我放過他?!想想就覺得噁心!」
白承宗一怒之下想將她按在身下,可想到她的身體曾被別的男人沾染過,又覺得污穢不堪,撩撥起她的欲/望後,將她轟的一下子丟到地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你想死可沒門,我要讓你們死不如生!」
傅宣儀被他一頓怒罵加呵斥後,一晚上沒睡著。
她心裡殘存的對白承宗的最後一絲期望,灰飛煙滅,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厭惡她。
自此以後,她夜夜失眠,每天都睡不著,慢慢的,精神開始恍惚起來,看起來越來越呆,從前喜歡在業餘之暇的樂趣,織衣服和烤小熊餅乾,也荒蕪擱置起來。
她夜間在孤冷的房間呆坐,望著外面的月亮,漸漸入神。
她跑出房外,尋著如山雨欲來的舊憶,模糊地抓住黑暗中的慘澹光影。
那是十歲時,媽媽和爸爸將她留在火車站後,雙雙離去的背影。
她一個小孩子,孤單地火車站等了許久,承受被拋棄的悽慘命運。
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一聲他們,為什麼要拋棄她。
她不得已開始流浪,在春天的驚蟄日,被傅浪撿回家。
她以為這是一個溫暖的家。
長大後,傅浪讓她時時記起他的養育之恩,在衝動地侮辱她後,又迫不及待逼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這次,她又被拋棄了。
她已望得見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只是她的孩子,小小的白楚之還那麼幼弱……
她不禁憤恨起自己的父母來,為什麼要生下她,為什麼生而不養?!為什麼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而她沒有?!
如果她也有爸爸媽媽該多好。
她不會如一片漂泊無定的浮葉,任憑命運的捉弄而無可奈何。
現在,她即將要成為這樣的媽媽,無法庇佑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楚之……
我的兒子。
傅宣儀在偌大的白府不知目的行走,好似夜間的孤魂野鬼,靈魂飄蕩在悲傷的淚水中,正燃燒殆盡。
第二天白家僕人在打掃衛生時,驚愕地發覺她在西邊院子的草地里昏迷不醒,嚇得尖叫出聲。
管家段溫洵急匆匆地派人將她抱回房間,並將這個事情上報給白承宗。
白承宗情緒毫無起伏,面無表情命令道:「晚上你派人看好她,不要讓她亂跑。」
「是。」段溫洵俯首聽令。
傅宣儀被白承宗囚禁在白府,事實上,有沒人監看她,現在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她精神越來越萎靡,白承宗不讓她見兒子白楚之,將她關在房間裡,對外宣稱說她生病易傳染,不讓任何人接近她。
白承宗在家時,她嚇得戰戰兢兢,氣都不敢多喘,如履薄冰。
見了他,她害怕得氣息紊亂,坐立不安,極度的焦慮與恐懼。
她孤單地望著窗外的樹葉,明明是昂然富有生命力的春天,為何她身體提不起一絲氣力,渾身沒有勁,輕飄飄的,頭痛頭暈,心悸難安。
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某一天下午,白承宗不在,她努力撐起身體,推開段溫洵的阻攔,來到小白楚之身旁,牽起他的小手。
小孩子白楚之將媽媽抱緊,十分關心問:「媽媽,爸爸說你病了,你好點沒?」
傅宣儀將頭髮梳起,縱然唇色蒼白,可看起來整潔乾淨,她微笑地摸白楚之的腦袋,溫柔道:「楚之,乖,媽媽已經好了,我現在給你和弟弟烤小熊餅乾吃。」
傅宣儀強忍身體的不適,為她的孩子,烤最後一次小熊餅乾,做完後,她額頭間滿是汗。
但看到小白楚之吃得那麼開心,她欣慰,感到開心。
晚間,她找管家段溫洵單獨談話。
她當即跪在段溫洵面前,苦苦哀求他:「段哥,我知道你一向宅心仁厚,楚之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時日無多,求你在我死後,幫我照看他!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實在找不到別的人可以求!……」
傅宣儀瘋狂地抓住這個可以信得過的人,段溫洵將她扶起,傅宣儀說:「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在你面前跪到死。」
段溫洵無奈地嘆口氣:「好,夫人,我盡力。」
傅宣儀哭著感激:「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在黃泉之下會銘記的。」
傅宣儀是在這年的春天的驚蟄日徹底病倒在床。
白承宗日理萬機,當他在外地出席某個重要會議時,接到段溫洵給他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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