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常遠內心糾結,煩緒難安,作為一名醫生,他怎可提起屠刀殺人?
他問葉惜藍:「葉夫人,您為何要讓他死,我不明白。」
葉惜藍平靜道:「太陽為何總從東邊升起,我也不明白,我不想說的,你無須多問。」
她離他更近一步,手搭在他手腕上,逼視他,薄薄的淡色嘴唇,明明是向上翹起,可讓蘇常遠感到一陣冷寒,「蘇常遠,我告訴你,我還有許多方法來整你,比如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個密閉的房間,我會對外宣稱說你趁我不備侮辱了我,此話一出,你還能活嗎?」
蘇常遠冷冷地站立,不想再看她。
他不明白以前心中最有好感的女孩,如今怎麼變得這樣冷漠與狠毒?
「蘇常遠,我不會給你遲疑的時間,你若不答應我,出了這個門,你就會死。」葉惜藍冷厲地警告他。
蘇常遠沉默地嘆息,點頭答應:「好,我會讓他『正常』地速死。」
葉惜藍禁止白承宗的忠僕,白府的管家段溫洵接近白承宗,同時將所有的僕人全部派去前院工作。
白承宗的病況前段時間剛有了點好轉,略微精神,他想到自己最愛的兒子白晗,決定自己一定要等到他回來,不能過早死去。
他興高采烈地和國外的白晗通了一個視頻電話,看到心愛的兒子,他心情大好,難得的沒有失眠。
在葉惜藍的授意逼迫下,蘇常遠給身體逐漸恢復的白承宗注入了讓他亢奮,血脈擴張的藥劑。
白承宗在白氏集團掌權十餘載,高高在上,形成了唯我獨尊的脾氣,加上白家人血脈里一貫相承的偏執,他愈發固執霸道,凡事,只要他說是,就是,他說行,那就行,沒有商量的餘地。
長久之下的工作高壓與近一年來的失眠癔症,讓他的血壓逐漸飆升,尤其是隨著年紀漸長,一個不小心,血壓很容易飆升,壓迫心臟,導致血管破裂。
白承宗死於非常靜寂的夜晚,當夜,守在他身旁的只有蘇常遠和葉惜藍兩個人。
葉惜藍臉色淡然,眼睜睜看著白承宗嘴角流血而亡。
她無動於衷。
自此,曾經被譽為白家的天才少爺,執掌白氏集團的冷厲總裁,性格偏執固執的白家嫡傳子白承宗,永久離開了人世。
白承宗死後,葉惜藍偽造他的簽名,將他的屍首火化,讓多疑的白家人閉嘴。
可成也此,敗也此,這樣急匆匆的火化行為愈發引得疑竇重重,可是不火化,必然留痕更重,為了以防唯一,葉惜藍在萬事俱備後,才通知白晗回來。
蘇常遠跪在地上,向白晗說:「晗少爺,白總是死於我手,我給他使用了亢奮藥劑,增大他的血壓,最後使他血管破裂,失血而死。」
葉惜藍冷冷地哼一聲,大聲喊道:「蘇常遠,你別在這裡裝什麼好人,你有什麼膽子和資格殺白承宗,人是我殺的!白晗,你的父親白承宗,是我殺的!」
白晗一言不發,冷淡地看著他的母親發瘋。
葉惜藍注意到白晗瞧她的眼神,冷若荒原,果然是一模一樣的白家人獨特的眼神,她嘴角彎起,額前凌亂的頭髮飛揚,眼眶泛紅:「那就讓我一命抵一命罷了!」
她抽出書桌上的剪刀,緊攥住,刺向自己的喉嚨。
白晗大吃一驚,顧以安見狀,雙腿迅速一跳,一隻手搶奪過剪刀,另一隻手撐住葉惜藍搖搖欲墜的身體。
葉惜藍情緒激動,手拿住剪刀不放,一定要往自己的脖子上靠攏。
顧以安怕她真的傷著自己,於是一使勁,想扯掉她手中的剪刀。
掙扎間,鋒利的刀刃將顧以安右手的手掌劃破一道狹窄滲血的傷口。
「以安!」白晗神情緊張,握住他的手。
他命令跪在地上的蘇常遠趕緊起來為顧以安處理傷口。
葉惜藍神色哀慟,帶血的剪刀跌落在地。
白晗默然長嘆一口氣,想,事已成定居,父親也不可能死而復生,如今只余母親一人,難道他要借這個逼死母親嗎?
他示意荊復將邵拙和段溫洵帶走,蘇常遠給顧以安處理完傷口好,默然離開。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白晗問葉惜藍:「媽,你為什麼會認為父親會傷害我,難道你不知道他一直對我很好嗎?」
葉惜藍失控道:「小晗,你的哥哥白楚之,難道白承宗之前對他不好嗎,還不是死於他手。那麼好的一個孩子,他說殺就殺,我怕,你不懂我的害怕。」
當年白承宗將白楚之從星月居擄走後,命令吳良要秘密地殺死他。
葉惜藍打聽到這一消息,將正確的飛機號於雨夜中告訴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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