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北嘖嘖,表情很不相信:「那你和我說說,你是在哪裡見過比我吃的飯還多的外國人的?」
溫存殊神秘一笑,悠然地靠在沙發上,手忖腦袋:「在電視上,在書里,在手機上啊。」
周小北:「……666,你個老六!」
溫存殊和他挨得很近,周小北滿頭蓬鬆的金色頭髮,柔軟地膨脹開,像一朵飽滿的棉花糖。
溫存殊看了周小北一眼,伸出手,摸他的腦袋,好柔軟,好舒服。
「媽的,你幹嘛摸我的頭啊?你有戀發癖?」周小北正在玩手機玩得高興,冷不丁一隻「邪惡之手」伸進他的頭髮,給他的腦袋來一個「親密接觸」。
「摸一下咋啦,來,大不了我也給你摸一下。」溫存殊將自己的腦袋伸過去。
「切!誰要摸你?剛剛你不是說我發餿了嗎,這會兒不要臉地又摸我,咋,你是喜歡上我了?」周小北悠閒地靠在沙發上,他嘴上雖然犯嘀咕,但並不抗拒溫存殊的行為。
溫存殊的手細長,指感溫涼,摸著他的腦袋,好像在細細地按摩,很舒服。
溫存殊忽然手指掐住周小北的下巴,與他面對面,眼尾散落不明的笑意:「周小北,別自戀,誰叫你的頭髮像狗腦袋,不然我才懶得摸你。」
啊?!居然說他是狗腦袋,周小北生氣了,俯下身,靠在溫存殊的胸口,張嘴,在他的鎖骨處,咬了一口。
溫存殊被嚇一跳,手按住被咬疼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該!」周小北得意洋洋,仿佛比賽戰勝的昂揚大公雞,看向溫存殊的目光又是輕屑又是調笑。
溫存殊轉過身體,將周小北雙手一抵,給他出其不意來了一個「沙發咚」。
「我靠,你要幹嘛?你要行兇啊?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嗎,小氣鬼,再說我又沒有用力,是你先惹我的!」周小北委屈巴巴地蜷縮身體,對上溫存殊略微冰涼的眼神。
「呵,膽小鬼,這就怕了?」溫存殊身高體長,胳膊長腿結實,將周小北完全圈在身下。
周小北眼睛含笑,手按在剛剛他咬在溫存殊傷口處:「怕就不是男的,我會發瘋,瘋到你怕我。」
溫存殊將他放開,笑說:「周小北,你現在才知道你是一隻小瘋狗啊,人不能與狗相處太久,會變傻的。好了,我回屋休息了,你早點睡。」
「滾吧你,祝你噩夢成真。」周小北沒好氣地朝溫存殊的背影詛咒。
溫存殊回房間,對著樂譜又練習了一個小時曲子,才躺在床上入睡。
他房間的門半敞開,迷迷糊糊中,眼皮能感覺到客廳的燈已經關了。
半夜,他睡不著,爬著坐起。
他到客廳準備倒一杯水喝,轉過身,卻瞥到露天陽台似乎有個人,鼻子同時嗅到一股煙味。
他小心靠近陽台,竟是周小北撲在欄杆上抽菸。
「周小北!」溫存殊喊。
「我操/你媽!你叫毛啊,嚇死老子了!」周小北轉過身,對溫存殊的突然大喊表示不滿,「你丫的不睡覺,就為了嚇我?!」
溫存殊也靠在欄杆上:「睡不著,起來轉轉。」
周小北呵了一聲:「睡不著是憋太久了吧,找個片子沖一下就能睡著。」
溫存殊:「……所以你沖沒?」
周小北眼睛閃亮,賣關子:「想知道啊,偏偏不告訴你。」
陽台很寬敞,擺了一個愜意品茶賞景的玻璃露天敞桌,四個白色文藝風格木椅子,陽台四角都是觀賞花。
溫存殊坐在白椅上,周小北奇怪,他還以為他馬上回房間睡覺。
「周小北,來,跟哥說說,你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溫存殊看著他。
周小北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跋扈地翹起二郎腿:「屁事沒有。」
溫存殊大有深意地盯著他:「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周小北不以為意,「還有你不要再自稱哥啊哥的,我有親哥哥。」
溫存殊望了一眼周小北嘴裡叼著的電子菸,他手摸向外套口袋,朝周小北喊道:「來,接著。」
周小北自然地扭過頭,下意識問:「啥?」
嘴巴張合瞬間,咬著的電子菸已經被溫存殊用手飛快地奪走,取而代之的是嘴裡被塞了一顆糖果。
「請你吃草莓棉花糖。」溫存殊笑看著他。
周小北因為急著說話,飛快咀嚼過後便吞咽下去,他嘴角彎出一絲戾氣,罵道:「溫存殊,你有病啊,老子抽電子菸,礙著你啥事了?!你怎麼跟狗一樣,老愛多管閒事!」
溫存殊很是淡定從容,他雙手懶散地交叉在腦袋後:「從現在起,戒菸。忍不住,我給你買糖吃。」
周小北肚子裡頓時蹭蹭地冒火,怒視溫存殊數秒後,又熄了火,轉而悠然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笑看溫存殊,說:「你是個渣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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