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不怪你。」周奉賢用衛生紙擦周小北的淚水,「不哭了,現在睡一會兒,醒來之後,哥哥就醒了。」
周奉賢給他喝了一小杯熱牛奶,坐在床邊一直陪著他。
周小北的小手緊緊攥住他的手。
到近凌晨,周瑾風才從病室被推出來。
他的後腦勺因為受了重重的碰撞,出現了腦積水,好在醫生們技術爐火純青,臨床經驗豐富,又有周奉賢施加壓力,手術很成功完滿。
周奉賢吩咐醫生一定要確保周瑾風安全無虞,醫生連連點頭,恭敬應允稱是。
一周後,周瑾風出院,他的腦袋上綁著白色繃帶,胸口處貼有白色藥膏,身上散發淡淡的草藥味。
周奉賢牽著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抱著周小北回到周府。
同樣是這樣一個夜晚,周瑾風記得當初父親將他和弟弟接回來時,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
周奉賢已提前命令管家將府內所有人召回,一個人也不能缺席。
他坐在正大廳高堂太師虎皮椅子上,周瑾風坐在他的左邊下席,周小北安靜地被他抱在懷裡。
三個老婆和三個兒子,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做聲。
其中陸錦秀的臉色最為難看,明明一張圓胖臉塗滿了白色粉底,仍舊遮擋不住灰暗之氣。
上次她暴打周瑾風的事,今天看周奉賢森然冷態,必然要對她下發什麼處置。
果然,周奉賢率先向陸錦秀髮難:「你這個女人簡直心如蛇蠍,那么小的孩子,你就使勁踹他打他,還把他的腦袋往桌子上撞,你說說,你是人嗎,你還有點人性嗎?!」
陸錦秀面色難堪,想張嘴反駁幾句,但對上周奉賢極其酷冷的臉,又不敢了。
「哼!你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周奉賢站起,踱到陸錦秀旁,揚起右手,啪的一下子,猛烈朝陸錦秀的臉上打去,如同一塊磚砸在臉上,疼得陸錦秀當場哭了出來。
「媽!」周衍忍不住叫道。
周奉賢不為所動,聲音無比酷寒,怒視陸錦秀:「嗯?!你也知道疼?你打瑾風的時候,沒想過疼嗎!?要不是我及時回來,他還能在你的魔爪下活嗎!?你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毒婦!!」
另外兩個女人見狀,紛紛將自己的兒子拉到一旁,生怕周奉賢的怒火波及到她們身上。
她們臉色竭力保持平靜,其實心裡情緒交雜,一方面她們慶幸沒在上次陸錦秀暴打周瑾風事件中,一時衝動參與,不然今天可就慘了;
另外一方面,她們也暗自爽快,巴不得周奉賢打死平時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周奉賢!周衍也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第一個兒子!你都沒有餵過他吃飯,親他的臉,同樣是兒子,你為什麼要區別對待?!」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紅一塊的陸錦秀,忍耐到達頂點,朝周奉賢嘶吼。
周奉賢眼睛靜若無瀾,嘴角不屑地彎起,扯出一抹冷漠的笑。
當初和陸錦秀結婚,周奉賢正時事業剛起步,急需外力支持,而他也到了已婚年齡,便選擇了一個身資頗豐正值年輕的女人,這就是陸錦秀。
隨著事業版圖擴大,周奉賢走南闖北,身價水漲船高,行為派頭愈發張狂自我。
他公開與他的秘書出軌,還將這個秘書娶回家,完全不顧陸錦秀的反對與哭鬧。
接著他又娶回了一個女明星,陸錦秀不情不願,只能橫眉冷對。
周奉賢對陸錦秀的愛很淡薄,一開始他就是圖利益而來,心思也全在事業上,對這個女人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婚後,因為有娘家撐腰,陸錦秀在周奉賢面前,事事趾高氣昂,不認錯,不低頭。
那時的周奉賢的實力不夠大,只能暫且忍耐,他厭惡自己不被尊重的恥辱感,這種恥辱感在他做到北都市經濟的領軍人物後,終於完完全全猛烈爆發出來。
陸錦秀不讓他找小老婆,他偏要找。
陸錦秀不願意家裡有除周衍以外的兒子,他偏偏要把所有女人為他生的兒子帶回家。
陸錦秀厭惡周瑾風和周小北,他偏偏要正大光明,公諸於眾地偏愛他們。
從出生到年近40歲,周奉賢在本該叛逆的少年時代聰敏冷靜,理智成熟,反而在該沉澱下來的婚姻年歲,不可自控地叛逆不羈起來。
他想:我周奉賢絕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隨著事業帝國的穩定壯大,周奉賢的氣勢威嚴前所未有的到達頂峰。
別說女人,都很少有男人敢在他面前賽臉。
周奉賢看著發狂怒吼的陸錦秀,越看越討厭,他也吼道:「為什麼?因為老子願意!老子願意愛誰就愛誰!」
他的怒吼聲勝於陸錦秀千百倍,嚇得客廳里的人心頭一顫,頓時空氣凝固,靜到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周奉賢眼睛露出不屑的蔑視,正如當年她的父親蔑視初出茅廬的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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