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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貴妃像從前一般挽著隆盛帝的胳膊,柔聲撒嬌,「皇上,臣妾就魯王這麼一個兒子,您讓他去封地,臣妾哪裡捨得?」

隆盛帝垂眸望著薛貴妃挽著他的纖臂,這宮裡,論最會撒嬌討寵,非薛貴妃莫屬,從前隆盛帝也是喜歡的,所以多給了幾分寵愛。

但寵愛也是有個度的。

隆盛帝清了清嗓子,好似恩賞一般:「你實在捨不得,朕也可以特許你跟著魯王回封地。」

「皇上!」薛貴妃大驚失色,大梁雖說有妃嬪跟著皇嗣出宮去封地將養的,可大多是等皇上駕崩,新帝登基,妃嬪成了太妃才會如此。

哪裡有皇上健在,她這個貴妃就跟著去封地的?

說的好聽是恩典,說得不好聽,還以為是皇上厭棄了她,將其「發配」去封地。

薛貴妃急了,眼角滲出淚花,「皇上,臣妾雖捨不得魯王,可更捨不得您呀,您是臣妾的主心骨,您要臣妾去封地,那臣妾不活了!」

美人雖遲暮,但哭起來梨花帶雨,又是一心訴說著愛慕,想起多年感情,隆盛帝還是心軟了,拍了拍她的肩,「朕就是隨口一說,你不想去,朕也不會逼你。」

「嗚嗚嗚……」薛貴妃用帕子拭淚,倚靠在皇上懷中,可憐兮兮地哀求,「算臣妾求您了,魯王才失了王妃,二皇孫又還小,不如您再寬限兩年?」

從前她這副柔弱的姿態最能引得隆盛帝心疼,可今日,隆盛帝卻不肯鬆口,「朕身為天子,一言九鼎,豈能反悔?」

他可以寵愛薛貴妃,卻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昏了頭,女人和江山,孰輕孰重,隆盛帝還是分得清的。

況且薛氏在他心中的地位遠不如先皇后,即便為了髮妻,他也得優先為太子考慮。

薛貴妃和儲君,沒有可比性。

薛貴妃見皇上仍不答應,哭得愈發傷心,「臣妾求皇上了,兩年不行,一年也好啊,母子連心,臣妾實在捨不得孩子。」

女人的眼淚對男人來說是利器,有時候能讓男人潰不成軍,可哭多了,也難免令人厭煩。

隆盛帝微微沉下眼,說了句:「薛氏,朕旨意已下,你該懂點分寸。」

一句「薛氏」,讓薛貴妃的哭聲戛然而止,頓時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她伺候皇上多年,這是皇上第一次這樣稱呼她,皇上生氣了。

天子之怒,非她所能承受,她頃刻之間就擦完了眼淚,想要哄哄皇上。

可隆盛帝沒了心情,鬆開了她,起身道:「你既病了,就好生養病,朕已和皇后說過,六宮的事讓她打理就是,你無需操心。」

這是連協理六宮的權力都要收回啊,薛貴妃急切地想挽回聖心,「皇上,臣妾……」

但隆盛帝打斷了她,輕巧甩開她的手,「朕還有摺子要看,先回勤政殿了。」

薛貴妃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隆盛帝離去,心也跟著他的身影一點點涼透。

聖心無法轉圜,她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那這些年耗費的精力又算什麼呢?

薛貴妃攥緊了帕子,她不甘心!

*

令魯王回封地的聖旨一下,東宮屬臣與幕僚比過年還要喜悅。

他們選擇輔佐太子,那就是盼著太子順利登基,目前看來,魯王是太子唯一的競爭者,只要魯王回了封地,太子的儲君之位將更加穩固,自然是喜事。

但裴長淵覺得薛家和魯王未必會這般輕易放棄,因此直到魯王回封地之前,都不得大意,要提起十二分的心來。

這話深得太傅海河清的贊同,「殿下勝而不驕很是沉穩,我們都知薛家在背後做的手腳,要做好他們狗急跳牆的準備。」

狗急跳牆是何意,不必多解釋在場的眾人都懂。

謀逆雖是死罪,可從古至今,折在這上頭的人還少嗎?

為了帝位,總有人甘願冒險。

這下幕僚們紛紛卸下歡喜,神色凝重起來,若是薛家真敢謀逆,這可又是一場硬仗。

整個下午,古拙堂的書房人來人往,朝臣不斷,裴長淵也沒歇著,眼瞧著用晚膳了,也不能餓著他們,便讓他們先出宮去。

海太傅單獨留下來,意味深長地問了句,「殿下,若是薛家不敢呢?」

「那孤就逼他們一把。」隱患擱在心頭不是個辦法,既是毒瘤,還是割除為好,否則時不時疼起來,日後也得受苦。

海太傅頷首,「微臣瞧著皇長孫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有貴氣之相。」

「孤的長子,自是貴不可言。」裴長淵與太傅對視了一眼。

海太傅沒多久也出了宮,馮忠來問是否要傳晚膳,裴長淵想了想,還是迴風荷苑再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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