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為何他的心臟卻在她的心口躍動不止。
明思氣還沒喘過來呢,又被他這般野蠻的吮吸,十根腳趾都蜷縮了起來,拳頭連連捶打他,「松……鬆開……」
裴長淵回過神,忙退了出去,卻還是忍不住用舌尖描摹著她的唇畔,一點點清理乾淨自己的東西。
「呼……」明思大口喘氣,過了好一會才覺得活過來了,氣得猛推了一下男人,「你弄死我好了。」
死在床上,真是憋屈的死法。
「我捨不得。」裴長淵緊緊地摟著她,兩人親密無間,男人的舌從明思的唇角描繪到她耳垂,止不住的親吻愛\撫,嗓音微啞低喃道:「思思,我愛你。」
明思一愣,水眸里的怨氣漸漸消散,上回她用裝睡躲過,可這一次,彼此都清醒著。
但她仍舊沒有回應他,只微微側過頭,沉默地堵住了男人的薄唇。
不開口,就用行動吧。
才逃脫的兔子又回到了手裡,裴長淵單手托住她的後腦,愈發深入,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同樣是沒有答案,裴長淵這回卻沒再執著,她願意為他做這些,愛不愛的,他心中已有成算。
三更天已過,兩人重新洗漱一遍,被褥也更換了,明思才打著哈欠躺在男人懷中昏昏欲睡。
裴長淵把她額前微濕的髮絲捋開,趁著她入睡前叮囑了句:「接下來京城可能有動盪,你在風荷苑照顧好元朔,旁的事情不必管。」
明思想起魯王被皇上命令回封地一事,也能猜個大概,乖巧應了聲,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只要男人有心護著她們母子,外邊風浪再大都波及不到她,睡覺才是要緊事。
明思睡得舒服,錢氏卻連著一個月沒睡過一日整覺。
自從太子妃被圈禁,她這顆心就七上八下的,夜裡總夢見女兒向她哭訴,求她救救自己,哪裡還睡得著呢。
有一個做了太子妃的女兒,是錢氏這輩子最大的倚仗和驕傲,太子妃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可是錢氏身為內宅婦人,根本想不出法子救女兒,她現下也不能進宮,只能去求信陽侯。
信陽侯也急啊,這些日子頭髮都白了好些,再加上錢氏哭哭啼啼,他是又急又煩,整日躲著錢氏。
錢氏也不知是不是狗鼻子,他一回府,無論去哪個姨娘的房中,都能被她發現。
「侯爺,您到底有沒有想法子幫幫太子妃啊?」這不,張姨娘屋子裡的凳子還沒坐熱呢,錢氏又哭著進來了。
信陽侯不耐煩地訓斥,「我連太子的面都見不著,你讓我怎麼幫?」
太子妃是錢氏的倚仗,一樣也是信陽侯的,要不然他幹嘛費盡心思把女兒送進東宮,誰知道女兒這般不爭氣,好好的太子妃能做成這個樣子。
他這些時日多番走動,可沒一個人能幫到他,太子更是拒之不理,信陽侯沒比錢氏少急一點。
「那可怎麼辦啊?太子不會真的廢了太子妃吧?」錢氏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幾乎要將眼睛哭瞎。
信陽侯嘖嘆了一聲,胸腔中滿是躁鬱。
皇長孫滿月宴上,明良娣那般得意,太子又實在偏寵於她,現在人人都說明良娣即將成為新任太子妃。
且不說太子妃和明思的恩怨,光是入宮之前,孫家對明思的做派,一旦明思成為太子妃,孫家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更何況平南公……
「得了!」信陽侯惱怒地斥責錢氏,「你哭喪呢,別在我跟前哭哭哭,回你自己院子裡去。」
「侯爺!」錢氏不肯走。
信陽侯正要令人將錢氏帶下去,管家忽然來稟,「侯爺,薛將軍到訪。」
「薛將軍?」信陽侯站了起來,沉思片刻,吩咐道:「請去書房。」
第54章
自從元朔出生,風荷苑多了個小嬰孩,穆川和弟妹來得更勤了。
據舅母所說,前邊是歲安提了幾次去看小外甥,後邊舅母怕總去東宮打擾了明思,也怕孩子們在風荷苑外出事,便讓歲安克制一二。
歲安如今稱九歲了,長大了許多,阿姐不在身邊時,更為懂事,因此便很少提及。
但穆川知道歲安惦記阿姐和小外甥,便總是主動帶著他們來風荷苑,尤其是元朔滿月之後,隔個一兩天就來。
今日放晴,春光甚好,穆川又帶著弟妹逃了先生的課,跑來風荷苑。
明思想著穆川也快離京了,屆時沒有穆川帶著,弟妹也就不會常來,便也沒說什麼。
風荷苑有了小廚房,早就準備著小孩子愛吃的點心瓜果。
也不知是不是過年吃得多了,這兩次歲安倒不怎麼愛吃糕點,穆川給她,還搖頭拒絕,可讓穆川好一陣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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