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的問題,不就是因為明思入宮,奪了太子妃的寵愛,甚至要奪了太子妃之位,倘若當初答應了孫世誠的哀求,明思不入宮,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錢氏啞口無言,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鬼迷心竅非得拆散他們呢?
信陽侯本就在焦急之時後悔過當初的選擇,可是一直不
願承認,突然被兒子這般揭露,一時臉面掛不住,氣急敗壞道:「你給我滾!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子!」
「走就走,現在這些事,都是你們自作自受!」孫世誠扭頭就跑,他早就不想在這個家待了。
「誠兒!兒啊——」錢氏拉不住人,急得跺腳,忙吩咐下人去攔。
「攔什麼攔?誰都不許攔,他死在外邊最好,」信陽侯威聲震喝,「咱們家都被明思逼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惦記著明思,果真是紅顏禍水!」
「侯爺!」錢氏回頭哭求道:「誠兒是你的嫡子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成器我還指望什麼?我兒子多的是!」信陽侯就這麼一個嫡子,也是寄予過期望的,可自從和明思的婚事告吹,孫世誠就頹敗得不成體統,信陽侯才沒這麼多耐心去管教。
錢氏被這句話驚著了,想起太子請立庶子為皇太孫,難道信陽侯也要把爵位傳給庶子嗎?
錢氏不敢想,若真是如此,她下半輩子要過著多苦的日子?
「只要有誠兒在,侯爺休想另立世子!」錢氏扔下這句話,著急忙慌地去追孫世誠,生怕兒子出事,太子妃她已經指望不上,只能指望這個兒子了。
一時之間,信陽侯府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就在信陽侯焦躁之時,薛家再度上門,允諾將來事成,許以國公之位,信陽侯終於下定決心。
皇太孫一立,明思遲早會把太子妃取而代之,待明思坐上高位,孫家就該洗淨脖子等死了。
富貴險中求,當前不得不博!
外邊吵得風風雨雨,明思卻完全不知情。
她睡到快用午膳時才起,元朔鬧了乳母好幾回,想要進屋去娘親身邊,奈何娘親是個大懶蟲,乳母只能用別的玩具轉移元朔的注意力。
待明思一醒,乳母就把元朔抱進來了。
明思一邊洗漱一邊逗弄孩子,聽著明思的聲音,元朔就乖很多,還會咧開嘴笑。
「一顆牙都沒有,你笑什麼呀?」明思輕輕地捏了捏元朔白嫩嫩的臉頰,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嫩得似水豆腐。
待她吃過早午飯,抱著元朔到院子裡玩,范嬤嬤才將外邊那些事告知於她。
「皇太孫?」明思低頭看了眼在她懷裡的小元朔,簡直不敢相信,「他奶都沒斷呢,朝臣哪能答應啊。」
這件事太子昨晚居然一點也沒說,嘴巴真夠緊的,因此明思懷疑太子是不是用元朔作為藉口,達到某種目的。
畢竟哪裡有人立一個才出生的奶娃娃為太孫啊?
范嬤嬤卻驕傲道:「咱們皇長孫一看就是聰明孩子,來日絕對差不了,怎麼不能當太孫了。」
風荷苑上下的態度與范嬤嬤如出一轍。
若是皇長孫真能成為皇太孫,那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跟著青雲直上,往後說一句自己伺候過皇太孫,誰敢不高看兩眼?
明思哭笑不得,「皇上沒答應吧?」
「立儲茲事體大,皇上定然得好生考慮,但皇上沒拒絕,那就是有希望。」范嬤嬤神色躍然,巴望著這件事成真,皇長孫若是她看著長大的,將來好日子還能少?
范嬤嬤連忙道:「主子您也上點心,打探打探殿下的心意,這件事若成了,太子妃之位,還不是囊中之物。」
太子妃犯下諸多錯事,已被圈禁,皇長孫若立,作為皇長孫的生母,明思成為太子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這樣說起來,明思還真有些心動,她入宮不就是為了那巔峰之位,既有機會,又怎麼會不追求呢?
因此裴長淵晚間一來風荷苑,就發覺某人今日格外殷勤。
開了年,裴長淵忙得很,來風荷苑的時間比較晚,一般他來時,明思晚膳都要用完了。
今日不僅沒用晚膳,還巴巴等在院門口,他步輦還沒下呢,明思就一臉笑意迎了上來,「恭迎殿下!」
說實話,裴長淵上一次見這副場景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雖說他並不在乎這些,但她這般熱情,男人心中也不由地舒暢幾分。
兩人相攜進了屋,明思親手為他解開披風,「殿下辛勞了一日,快洗手用膳吧。」
銅盆里裝著溫度適宜的熱水,明思拉著男人一雙大掌放進水中,仔細清洗,再用熱帕子擦淨水珠,既溫柔又貼心。
若放在旁的妃嬪那,這是常態,但擱明思這,就待他好得有些過分了。
裴長淵心裡發毛,垂眸睨著她,「你今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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