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月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她問道:「你現在是把心放寬了所以覺得舒心嗎?」
信王愣了一下,然後撓頭笑道:「我很好啊,如今是皇子,以後是富貴親王,這樣的日子我覺得很舒心啊。」
葛月卻覺得他在強撐,他是皇上的第三個兒子,太子是皇上最看重的嫡子,潞王的母妃是貴妃,母家勢大,潞王本人溫和寬厚,是皇上最省心的兒子。
只有信王,雖是幼子卻沒有得到太多寵愛,至今皇上都沒有讓信王進入朝堂。
和兩個兄長比,他是如此被忽視,他真的覺得沒什麼?
還是說他看開了。
可憑什麼他們要開看,她憑什麼要認命,憑什麼就一定要等著別人的憐憫與恩賜!
「我們會過很好的。」她會幫他,幫他成為最優秀的皇子,成為皇上最倚重的皇子,就如她會是蘇家最優秀的女兒,讓那些輕視她,嫌棄她的人都後悔。
權利,這是世上最迷人的東西,它讓所有人趨之若鶩。
再不堪的人,只要站在高位,誰也不敢輕視,就如衛縣主,背後有皇室撐腰,她那位高權重的丈夫尚且服服帖帖,別人就不敢多言了,只要她出現的場合,誰不是對她笑臉相迎。
哪怕在宮裡,她都能橫著走,不就是因為她得皇上看重,誰也不敢輕視。
葛月眼中閃過堅定,終有一日,她也會讓所有輕視她,嫌棄她人拜服在她的腳下,別人給不了的公道,她要自己討回來。
宮牆外,竇紹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要是衛姜還沒出來,他就準備直接進宮接了。
「蘇國公,今日孩子頑劣讓令嬡受罪了。」
看衛姜大肚子,蘇國公臉色不好也只能寬宏大量道:「還好沒出什麼大事,今日是小女,皮厚只是受到點驚嚇,改日是她人那就不好說了。」
眼看竇紹臉色不好,他轉了話頭,「這事怪不到縣主頭上,我只找衛嘯說事,就不耽擱縣主了。」
衛嘯是衛姜的兄長,蘇國公倒是正常疼孩子的父親,
他往後讓了一步,衛姜訕訕,在竇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嚴夫人她們出來了。」長佩在窗外輕聲道。
衛姜掀開她那邊的帘子朝宮門看去,蘇國公已經快步迎了上去。
「青兒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
蘇青被問懵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父親應該是誤會了,她有些尷尬地朝葛月看去,然後對蘇國公道:「父親,不是我,是月妹妹落水了。」
蘇國公只聽到下人說蘇家小姐落水了,第一反應以為是蘇青,他的眼光看向披著斗篷的葛月,臉上關心的神情收了些,問道:「有沒有事?」
「我很好,謝謝父親關心。」
蘇國公淡淡問了聲嗯,然後轉身朝自家馬車走去。
葛月低著頭,緊緊握緊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刺進手心裡,只有這樣的疼才能讓她邁起步子。
蘇青去陪嚴夫人了,這輛馬車只有她一人,沒有了外人,她能放心地發泄情緒,她把手指塞進嘴裡咬住,這樣她才不會放聲大哭。
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錯的不是她啊,她才是被害的那個,為什麼父親母親對她如此冷淡,疏離,卻反而去心疼那個假的。
這世上最親的不是血脈至親嗎?
「小姐,你別難過。」侍女帶著哭音,心疼地去掰她的手,輕輕地吹著她手心的傷口。
「我不難過,我也不在乎了,他們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他們。」葛月發狠道。
她會有自己的家,她不需要這些人所謂的疼愛,她要他們來求她!求她
認蘇家,求著她親近蘇家。
那侍女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只是一臉憐憫地為她包紮。
馬車一路行駛,衛姜幽幽嘆了口氣。
竇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往這邊靠近了些,「蘇家為什麼這麼對葛月。」
就算有什麼內情,可既然認了她,為什麼又處處這麼疏離,好像是被逼著認親的一樣。
「你很同情這位蘇二小姐。」
衛姜:「不值得同情嗎?她帶著滿心的歡喜和期盼來京城查找身世,如今找到親生父母了,可他們卻對她疏離冷淡,甚至處處看重那個假女兒勝過她,這還不可憐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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