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她好奇道:「對了,太子找你是做什麼,這個案子也不歸你管吧。」
竇景也在旁:「是啊是啊。」
竇紹手指縮了一下,面上不動人色,「大理寺卿是我的好友,太子托我辦點事。」
事情牽涉到了太子身上,太子為了避嫌也不得參與案件的辦理,有些事情他只能託付可信之人去辦。
目前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竇紹了。
兩人目光灼灼地等著他繼續說。
可真是母子,表情都一模一樣,竇紹被逗笑了,「昨夜劉閣老的侄子也自盡了。」
二人一副還等著他的不過……,竇紹無奈道:「這次是真死了。」
這可是科舉舞弊案的重要證人,這牢也太容易尋死了吧。
竇景:「這是要把污水往太子身上潑啊!」
竇景不愧是竇紹的兒子,一下就反應過來。
不管劉閣老死不死的成,只要這個侄子死了,那這案子就說不清了,劉閣老洗不清,他為太子的開脫的話又怎麼能讓大家相信呢。
竇紹讚賞地看了一眼兒子,點頭道:「是這個意思,所以太子求了皇上親自去了一趟天牢見了劉閣老。」
如今侄子死了,劉閣老也反應過來了,幕後的人不是要對付他,是劍指東宮,他不能死,他死了才是連累太子。
能做到閣老哪能是真糊塗蛋,他立馬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也知道侄子怕是被人滅口了。
如今人死了,要從他口裡問出真相不可能,不過劉閣老想到了一個人。
他侄子有一個養了十幾年的外室,這個外室出身不好,家裡不同意她進門,奈何他侄子甚至喜愛,便偷偷養在外面,劉閣老也只當作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可能會瞞著家裡,但這個外室可能會知道一些。
「所以太子是讓你去查一查這個外室?她住哪裡?刑部的人沒有找到。」
竇紹道:「在城外,這事還得大理寺去查。」
竇景立馬請纓:「爹,我幫你去送信。」
竇紹看他一臉躍躍欲試,想說什麼又咽下了,同意了他的請求。
晚上,衛姜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腦子裡一直想著這件事。
原書中並沒有科舉案,難道又出現了什麼新的反派。
衛姜啃著手指想的入神,竇紹冷不丁出聲:「想什麼?」
衛姜抬頭看他:「如果劉閣老是被陷害的,背後之人為什麼要對付太子。」
她理著自己的思路,分析這件案子最後的得益者,做一件事總是要得到好處的。
「如今沒有證據證明太子做的,最好的結果就是敗壞了太子名聲,讓太子威望掃地。」
還有什麼呢?
「收攬民心?」衛姜搖頭,不對,他不能出面。
對付太子,只要對太子不利都是他想要的,劉閣老,劉閣老是太子的老師,堅定的東宮黨,幹掉他可以剪掉太子臂膀,說不定還能讓自己人上位。
自己人上位。
衛姜猛抬頭看向竇紹:「不會是潞王吧?」她語氣帶著肯定。
竇紹一點都不意外她會這麼想:「還有個信王呢?」
衛姜沒有細看,自然也沒有發現他的試探。
「不可能是信王。」信王是太子出事後之後才開始動心思的,而且信王和葛月沒有成婚,沒有女主的謀劃,信王做不成。
她語氣沒有半分猶豫,就好像信王是她最信任人,比對丈夫和兒子還了解。
「你就這麼信任他?」竇紹語氣帶著意思不易察覺的怪異,衛姜卻沒有注意到,她一頭扎進了潞王是反派的震驚中。
不是,她不當反派了,劇情把潞王黑化了?一下子從言情變成朝堂了?
我的個天!
之前潞王還和他下過棋呢?他不會是站潞王去了吧,衛姜眼神怪怪地看著他。
「你是站信王這邊的吧?」衛姜試探地問道。
竇紹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卻故意道:「我誰都不信,等大理寺的結果。」
是問你潞王和信王爭皇位你占誰啊!可太子現在好好地呢,又不能問的太直白,衛姜泄氣。
書中他因為葛月的關係是堅定地站在信王這邊,可如今因為自己的超常發揮,他好像和葛月不是很熟悉啊,這個小翅膀不會影響大局吧。
「你覺得葛……蘇二小姐人怎麼樣?」
竇紹:「挺好的,蘇二小姐是個聰慧的女子,醫術又好,待人真誠,和信王倒是挺配。」
他緊緊盯著她看,她嘴角翹起,顯然很歡喜。
竇紹偏過頭,眼底冷意一閃而過。
其實竇紹這次是真的誤會了,衛姜只是高興他和自己看法一樣而已,這就比如嗑cp,欣喜有人和自己的眼光一樣。
可惜竇紹不明白,甚至起了陰暗的想法,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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