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她自小在蘇家的生活情況,關心她嫁衛家有沒有受委屈,關心她和丈夫的相處,如今她有了身孕,毛夫人更是像一個母親一般諄諄教誨,為此她還推遲了歸家的行程。
蘇青是很感動的,萬分珍惜這份只屬於自己的親情溫暖。
舅母說她的眉眼和母親很像,特別是眉毛,蘇青小心翼翼又格外鄭重地摸著眉骨,去想像著母親的樣子。
她的母親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愛自己嗎?
要是他們還在世會不會把自己接回家呢?
她有太多想問的,可毛夫人好像有顧忌,不想深談的樣子,只說她的生父生母很恩愛。
在毛氏的回憶里,她的父親博學多才,母親颯爽英姿,世上最般配的一對,可惜老天嫉妒了又帶走了他們。
蘇青能感覺到舅母說的是真話,她每次看自己時都看著懷念,好像在透過自己尋找她認識的那兩人的影子。
蘇青聽著外間的動靜,毛氏爽朗的聲音很容易分辨的出來,她摸了摸肚子。
舅母說她很少出遼東,那父母是在遼東認識的嗎?
蘇青沒有去細想為何一個奴僕之子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遼東,蘇家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她。
……
葛月一身疲憊地回到府中,正院的人說夫人去了衛府,說是蘇青有了身孕,她和毛夫人過去探望了。
葛月已經從柳芽那裡知道了毛夫人的身份。
遼東參將李崇義的夫人,自遼東總兵戰死後,這個李崇義如今可以算得上是遼東的實際掌權人。
葛月也試圖拉攏毛夫人,可她好像是奔著蘇青來的,葛月知道後也就歇了心思。
「說了什麼時候回嗎?」
侍女看二小姐臉色不好,低下頭,「夫人說午後回。」
午後早就過了,葛月其實也不是真的要找她,點點頭轉身走了。
那侍女一臉唏噓,她們做下人也不清楚夫人是什麼想法,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養女身上,親生女兒大婚近在眼前,夫人卻半點沒放在心上。
葛月臉上沒有半點快要做新娘子的喜色,但她也確實盼著早點成親,她的眼神觸到桌子上的錦盒。
隨手打開,裡面是一對鸞鳳和鳴寓意的玉佩,這是信王送給她和潞王的新婚賀禮。
葛月臉上閃過自嘲,有一瞬的衝動想要把這兩塊玉佩砸掉,可理智讓她忍住了。
信王把賀禮送到潞王府,潞王卻送到了她這裡,試探之意太明顯。
她和潞王怕是這世上最另類的夫妻了,雖不相愛卻不敢背叛對方,兩人互相捏著對方的把柄,這樣的關係才是最緊密最牢固的吧。
信王,她曾經在他身上花費了那麼多心思,為他做了那麼多,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蠢,蠢到落入潞王的溝里。
她註定和信王不是一路人,如此也好!
潞王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她也知道對方是什麼德性,這樣也挺好的,不用隱瞞,不用裝模作樣。
八月初九,太子妃誕下皇孫,皇上
聖心大悅,太子乘機為信王求情。
皇上看在剛出生孫兒的份上,勉強同意了免除圈禁能出王府,其他的懲罰不改。
不過幾月不見,信王跟變了個人一樣,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低沉了。
衛姜有次在東宮撞見了他,差點沒認出來,他消瘦了很多,低著頭跟在太子身後,像一道影子。
太子妃說到他也是惋惜的語氣:「三弟他…哎,父皇雖然把他放出來了,可他平日裡還是把自己關在府里,太子看不過去,就把他拽在身邊。」
衛姜:「太子仁善。」
太子妃如今是有子萬事足,兩人說著說著又聊起了兒女經。
太子妃求知慾空前旺盛,生怕自己沒經驗,養不好皇孫,她覺得衛姜生育了兩個,兒子養的那麼好定然是有些經驗的,殊不知兩人半斤八兩,衛姜理論高於實操啊!
衛姜應付的頗有些疲憊不堪。
等她從東宮出來時天色已是黃昏,在宮牆處碰上從貴妃宮裡出來的潞王。
「表姐從東宮過來的?」
衛姜:「正是,殿下這是出宮嗎?」
潞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遷就衛姜緩下腳步,點了點頭:「景哥兒在宜春可辦了不少實事,父皇都誇他呢,表姐好福氣。」
衛姜帶著些不好意思:「他才去了幾天能做出些什麼,不過是那些人見他是竇紹的兒子,故意捧著罷了,我就怕他招人眼,被人設套都不知道。」
潞王臉上笑意僵一下,他看向衛姜,想要找出點什麼。
總覺得她這話是在點他,潞王還真想過這個主意。
不過目前他手還伸不了這麼遠,竇紹把他兒子保護的很好。
「聽說衛賀去了遼東李參軍那裡,衛國公怎麼捨得把兒子丟去遼東,我看五城兵馬司,羽林衛金吾衛也有不少好缺,衛國公怎麼捨得把兒子送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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