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殘忍,可是他喜歡這個孩子是因為這是他和竇明的孩子,他不能沒有竇明。
林氏捂住嘴哭出聲。
黃院判扶起他,「胎兒過大,只怕大人和胎兒竇難保。」
蘇通痛苦地雙手抱頭。
「胎兒過大,怎麼回事?」衛姜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張氏已經哭出聲了,氣沖沖地走上去,指著蘇通破口大罵:「這蘇家就是個虎狼窩,我們竇家以前就這一個姑娘,家裡人寵著捧著,連手指甲蓋大的破皮都沒讓她傷過,來了你們蘇家,不是被婆母刁難,就是被人下毒謀害,如今連命都要填在你們蘇家了。」
林氏已經哭成淚人,張氏作為嬸娘都如此心疼氣氛,她這親娘心中更是如同刀割,她伸出手照著蘇通就是一巴掌。
林氏哪裡有什麼力氣,可蘇通朝著岳母的方向膝行幾步,昂著頭讓她繼續打。
女兒和女婿一貫恩愛,女兒這樣又何嘗是他願意的,林氏打了幾下,見蘇通死灰般的臉色手再也揮不下去了。
林氏捨不得打女婿,張氏轉身隨手抓了件東西就朝罪魁禍首的兩人打去,「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怎麼會這樣。」
蘇妍被打的嗷嗷叫,臉都被她抓花了,旁邊的朱姨娘昏迷著倒是錯過了大部分的打。
「大哥,大哥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啊。」
蘇通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見岳母不打了,他木頭人一般起身,就要進屋裡陪妻兒。
最後還是黃院判看小姑娘可憐,伸手攔了幾下
屋裡的動靜早已驚動在院裡等著的男人們,蘇國公黑著張臉,對竇家人拱手賠禮:「是我治家不嚴的過錯,下藥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我們家一定會還兒媳一個公道。」
蘇妍原本還指望伯父救他,不想那冰冷的眼神讓她打了個寒戰。
竇紹看向張太醫,懇求道:「張太醫,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不管是要什麼,我都可以辦到,她還那麼年輕,我們兩家都承受不起啊。」
張太醫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道:「我如今手不穩,不能行針。」他的手在微微顫抖,這樣的他救人如害人。
他對眾人道:「或許……你們找一位行針高手,由我從旁指導,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行針高手,衛姜和竇紹對視一眼,衛姜激動道:「有,有一位,我現在就去接她。」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竇紹:「還要麻煩張太醫。」
張太醫臉色也輕鬆了些,「醫者本分,竇大人說這話就折煞我了。」
聽到還有機會,眾人臉色一改灰敗,都帶著期盼。
竇紹想到什麼,追了出去,在衛姜耳邊嘀咕了幾句。
潞王府大門緊閉,門房上的人說主人不見客,哪怕他們擺出了衛姜的名號,那些門房的人還是攔著不讓進。
蘇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潞王府半點不知道?
衛姜跳下馬車搶過馬夫的皮鞭氣勢洶洶地朝門房走去,這要是一般人敢硬闖親王府,他們早就叫府兵把人趕出去了。
奈何這是一位得聖寵的縣主啊,僕人捂住被打的半邊臉,虛虛攔著衛姜,一邊猛朝旁邊的人使眼色。
蠢貨,縣主闖進來了,還不去稟報主子們。
衛姜這鞭子是越耍越熟練了,那些人哪裡有真的敢來攔,就這麼被她衝到了二門,這這看到潞王帶著人急匆匆地趕來。
「不知道小王怎麼得罪縣主了,讓你帶著人闖我潞王府?」
衛姜收起鞭子輕輕敲打著手心,恭敬見禮:「誰不知潞王性子是最好的,怎麼會得罪人呢?是我上門做惡客,你的下人攔著說你不願見我。」
潞王神色一頓,瞪了一眼下人,「縣主誤會了,你是我表姐,怎麼會是惡客,只是你突然上門,那些下人怕是沒反應過來。」
「瞎了眼的,都下去領罰。」潞王打發了潞王府的人。
「你的王妃呢?」衛姜問起葛月。
要說這世上還有誰行針之術最好,那就非原女主葛月了。
「王妃身子有些不適,在後院歇息……。」
潞王話音剛落,葛月就出現了,應該是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衛姜:「看來已經好了。」她快步走近葛月,「蘇家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衛姜不想和他們繞圈子,直奔主題。
葛月明顯一愣,潞王雖然也做驚訝之態,但太過自然了。
「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嚴氏出事了?葛月心情有些複雜。
衛姜道:「是你的大嫂,她被人下毒……」
潞王眼神一暗,「不知道可有查清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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