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姜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竇景失蹤怕是和案子有關。
也不知道他是被人藏起來還是……還是滅口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發麻。
雖然她跟陶氏是那樣說,可她心裡從來沒往萬一想過的,竇景還那麼年輕!
竇紹怕是還不知都這裡的情況。
「衙門那邊有什麼發現嗎?」衛姜強穩住心神,問徐仰。
「我問過典史,也翻過他這些日子看的那些案卷,發現都和漕運有關。」徐仰猜測他會不會是去暗中查漕運的事情了。
衛姜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他半夜出門,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縣主放心,衙門會儘快找到小竇大人的。」徐仰寬慰她。
衛姜扯了扯嘴角,實在笑不出,要真是和漕運有關,那事情就更麻煩了,本來只是茶引引發的一件小案,最多也就是走私,可若是把漕運也扯進來。
漕運可是皇帝的錢袋子。
「辛苦徐大人了,衙門那邊的事情還要多麻煩你。」
徐仰有愧,「縣主這話重了,於公於私都是我應該做的。」
竇紹是他好友,竇景就是他的晚輩。
送走徐仰,衛姜獨坐在花廳呆坐,過了一會兒她又讓人送來了筆墨,她把知道的信息都一一列出來,沒有遺漏。
可任她怎麼看都沒有頭緒,時間一點點過去,
在科技發達的現代,找尋失蹤人員都有黃金四十八小時的說法,更何況現在。
馬上就只剩二十四小時了。
衛姜忽然想起要給竇紹報信,她匆忙寫好信,吩咐人去找徐仰,他定然是要把這裡的事情匯報給京城,托他夾帶在加急行文給竇紹
這個忙他一定不會推脫,就是衛姜不寫信,徐仰也定會寫一封給竇紹。
出事的可是竇紹獨子。
長佩小心接過信,決定還是親自去前衙跑一趟,臨走前她看到衛姜手邊的茶已經冷了,便吩咐一旁的下人去換熱的來。
茶香清淡,入口微甜,衛姜問道:「這是什麼茶?」
那下人道:「這是我們宜春本地的茶,縣主若是喝不慣,奴婢去重新沏。」看得出來她有些害怕。
衛姜搖頭,喝了幾口。「挺好喝的。」
她看了看天色,說道:「我記得和景哥兒一起失蹤還有三位衙役,我想去看看他們的家人。」
在這裡空等著也是難熬,不如四處走走,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長佩還未回來,田彩雖有些擔心卻不敢違拗:「縣主,那我去找個帶路的?」
衛姜留意到那下人想說什麼又不敢,便指著她道:「你是不是知道?」
那人連連擺手,「奴婢不知道,不過前院皂班的王二肯定知道,衙門裡三班六房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連誰家有幾口人都知道,大家都說他厲害,找人叫他准行,是個百事通。」
衛姜被她話逗笑了,「那行,就找這個王二,你叫什麼名字?」衛姜問她。
「奴婢叫櫻兒,櫻桃的櫻,我娘說她懷我的時候就愛吃這個。」櫻兒悄悄抬起頭飛快偷看了一眼衛姜,剛好被田彩瞪了個正著。
小圓臉立馬嚇白,她心裡是害怕這些從京城來的侍女姐姐,她們總是用一副挑剔中帶著嫌棄的眼光看人。
「櫻兒,你也是個機靈的,不如你也跟著去吧」
縣主娘娘竟然誇她!還帶她出門,櫻兒臉又變的通紅,頭都點出幻影了。
田彩嫌棄地又瞪了一眼。
王二果然如櫻兒說的那樣機靈,知道是替縣主辦事,早就把那三個人家裡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
一起失蹤的三人,一人是積年的老吏,四五十歲的年紀,家中有兩個兒子都已成家,他和老妻跟小兒子一家住;另一個是個年輕人,頂了父親的職剛進快班沒幾年,他父親幾年前抓捕盜匪的時候死了,他娘跟著就跑了,不過他還有個叔父,在鎮上開了行腳店。
最後一個人是快班的捕頭,三十多歲,為人老練,處事公允,在縣裡頗有名聲。
「縣主,這就是最後一家了,蔣捕頭一家人就住這裡。」
王二殷情上前拍門,立馬很快傳來了男童聲音,他小心打開院門一條細縫,應該是認識王二,歡快叫道:「王二哥。」
「娘,王二哥來了。」
一個婦人擦著手從旁邊出來,另有一個小媳婦端了碗菜出來,這應該是廚房。
看到王二帶了人來,這婦人有些發愣。
看衣著打扮還有氣勢,就不是一般人,她求救般看向王二
「這是縣主,是我們縣令的母親,她特意來看看你們的。」王二為她引見
櫻兒和田彩把帶來的禮物放到屋裡。
縣令的母親這麼年輕,不會是後娘吧,她心底有些狐疑但沒有表現出來
婦人招呼家人搬來板凳。「這……請坐……請坐。」殷勤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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