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女子以清瘦為美,竇紹暗想這次應該沒說錯話吧
衛姜更加一臉生無可戀,不是很黑,那也還是黑了。
她又一次端詳鏡中的自己,越看越黑。
不行,她得保養回來,是不是得先用弄個美白方子,好像珍珠粉是美白的,珍珠她不缺,回去就磨成粉,明天能白回來嗎?
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容保養大計里,完全沒留意到竇紹的欲言又止。
眼看就快到家了,竇紹只能把她叫醒,還有事情要商量呢。
衛姜不耐煩地瞪他:「說。」
反正也不是她愛聽的,從碼頭回來一路上他就沒說過一句好聽的話。
竇紹:「等下回家的時候,你就擺出一副和我置氣的模樣,回去我再告訴你為什麼。」
他又把那個丟在一旁有些皺的荷包重新掛回腰間。
衛姜揚眉,這是有人盯著他們家了,演給誰看?不過話說回來。
「還用演嗎?」她用手在兩人間比劃了兩下,很明顯不和諧的氛圍。
竇紹笑了,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回去和你賠罪。」
沒等車停穩他跳下去,冷著臉大步進了大門。
衛姜在馬車裡愣了半刻才反應過來,摸臉,搞偷襲,流氓。
這樣說賠罪的話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長佩她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見夫妻倆好像鬧了矛盾,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見衛姜面無表情地被擁進府里,不遠處的茶攤上一青衣男人匆匆結帳離開。
衛姜換完衣裳先抱著女兒親香了好一會兒,小衛兒快兩個多月沒見娘親了,很是有些高冷,偏著頭就是不肯看她。
衛姜有些求助地看向竇紹。
那翹起的嘴巴和衛姜生氣時一模一眼,竇紹笑了:
「你不是給她帶了好些東西嗎?」總算給她出了個主意。
衛姜恍然,讓人把東西搬進來,又陪著玩了好一會兒,才把人給哄回來了。
「你女兒也太難哄了。」衛姜悄悄背後蛐蛐人。
竇紹彎了眉眼,點頭:「隨根了。」說完瞥了她一眼。
「不要當面蛐蛐人。」衛姜警告他。
「隨我,隨我,我脾氣壞。」竇紹改口,說完自己都沒忍住笑
「剛剛你演哪一出什麼意思?」衛姜終於想起正事了。
竇紹收起笑意,把她離開後京城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衛姜驚呆了,嘴巴都閉不上了,「所以潞王誤會你和潘英娘有私情,準備讓我回來抓姦順順幹掉你!」
「你這荷包……」
竇紹立馬阻止她想歪,「這就是你箱子裡的荷包,潘家小姐送來的是個香囊。」
「我又沒說什麼。」被看破了心思,強行嘴硬。
衛姜起身去拿潘英娘送來的香囊,「好香,這味道好聞,看不出來她的手藝是真不錯。」
想到那個軟糯糯的小姑娘,衛姜轉頭看向竇紹:「你和潘大人這個計策是是不是太欠考慮了。」
萬一外面傳出不好聽的話怎麼辦?
人家還沒嫁人呢?
「你放心吧,潞王也只是猜測,他只需要讓你知道這件事就成了,再說了,潘家小姐早就定了婚事,這次將計就計,潘大人早就和親家那邊通過氣了。」
衛姜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竇紹,其實潞王思路沒錯,在書中原主破壞力極強,在對付竇紹和葛月的路上那是一等一的戰鬥力。
竇紹被她弄的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費了多少精力去為原主收拾爛攤子。
衛姜沒忍住誇了自己一句:「你真命好,碰上了我這麼通情達理的好人。」
要是以前,潞王的計策說不定就成了。
竇紹眼睛定定看作她,認真地道:「嗯,我命好,遇到你了。」
這麼鄭重,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飄忽移開,換了個話題:
「潞王怎麼還這麼閒,柳大福的事情不夠他頭疼的?」
竇紹蹙眉:「昨夜柳大福死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今日他才一直陰沉著臉,只有柳大福活著,潞王才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死臉
他一死,潞王算是撇清了。
衛姜愕然,脫口而出:「不會是潞王做的吧。」
這個不可能,竇紹搖頭,皇上疑心柳大福背後有人,不止防著皇子們,就連宗親貴族他都警惕著,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把手伸進天牢。
「說是自盡的,用衣襟把自己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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