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恩說的那個酒壺找到了,而且裡面還殘餘有毒酒,太醫院的人正在核驗。
案子也算是有了大進展,鄧春風親自來給竇紹傳話,目的很明確,催他趕緊辦正事。
他被皇上發配給人打後手,正鼓足幹勁要破了這個案子,好重新贏回皇上的信任,別說竇紹是陪媳婦回娘家,就是正在洞房,他都要踹門。
「竇大人,皇上交代的事情重要還是拜年重要,晚一日上門衛國公不會說你什麼,可晚一日破案,小弟我這個腦袋就有點危險啊。」
鄧春風耍無賴,就這麼一屁股坐在門外的台階上,大有一種竇紹不給他走,他就要撒潑的氣勢。
他苦著一張臉看向衛姜:「縣主,你大慈大悲,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鄧春風的小命如今可全捏在竇大人手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您就可憐可憐我,讓竇大人和我進趟宮吧,您放心,稍後我親自上門給郡主和衛國公請罪,任打任罵絕不含糊。」
這幅唱念做打的作態逗得衛姜發笑。
「這你得問他啊,我可做不了主。」
鄧春風一拍大腿,站起身,笑得白牙都露出來了:「有縣主您這句話話就行了,誰不知道竇大人什麼都
聽您的。」
「縣主都應了,竇大人那我們走吧?」他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竇紹臉都黑了,他看都沒看鄧春風,轉頭小聲抱怨衛姜:「你就不該搭理他,他這種人,慣是不要臉皮的,酒壺既然有內廷司還有太醫院跟進,結果未出來我明日進宮也是一樣的。」
衛姜擋住嘴,也小聲道:「這個鄧春風挺好玩的,好歹正三品大員,倒是能屈能伸的,你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了。」
鄧春風見兩公婆公然咬耳朵說悄悄話,避嫌轉過頭去。
特別是新宜縣主,說一句話看他一眼,這是生怕他不知道是議論自己嗎?
他背過身好方便他們背後說人,雙方留點自在空間。
「鄧春風是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要沒點本事也不能讓皇上寵信這麼多年,皇上不過是暫時生他氣罷了,哪能真的會治他的罪,鄧春風背後沒人,能依靠的只有皇上,皇上不會輕易棄了這把刀的。」竇紹這是告訴她,真沒鄧春風說的那麼可怕。
「可皇上很看重這個案子。」至少竇紹也要擺個很重視的態度。
衛姜當過牛馬,很清楚領導們最欣賞的就是鄧春風這樣積極的人,覺得他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若是真沒什麼事,你早點過來接我們就是了,娘和大哥大嫂那邊我會解釋的。」而且又不是新婚夫婦小年輕,他不去真沒人在意的。
這句話衛姜就沒說出來,有些傷人。
「竇大人哎,你怎麼個主意嘛?」鄧春風受夠了,這兩公婆嘀咕個沒完了,什麼話在被窩裡不能說。
「鄧大人先去吧,等我先送了拙荊出門,再過去。」
有了他這句話,鄧春風放下心來,「行,那我就等著你了啊。」他對衛姜道:「縣主,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用膳了,慢慢吃。」
這都吃完了,真不想打攪是一開始看到他們在吃飯就迴避的那種。
不過鄧春風厚臉皮,完全不怕竇紹眼刀子,笑呵呵地走了,剛走到大門口,就被自己的手下撞了一個踉蹌。
「要死了呢,老子這骨頭都被你撞斷了。」
那屬下嬉皮笑臉來摸胸口:「老大,你這皮糙肉厚的,虎背熊腰的,哪那麼容易斷。」
「你他媽不會說話就別學那些文人嚼酸詞,說,什麼事。」鄧春風嫌棄地拍掉他的手。
看他那火急火燎的,難道宮裡又出事了?還是太醫院那邊有什麼壞消息?
「都不是……」他墊腳想要湊近鄧春風耳邊說悄悄話。
鄧春風一臉嫌棄,一把推開:「娘們唧唧的,咬什麼耳根子呢。」
屬下跺腳,左右看了一眼,又湊近,「是關於竇大人的。」
這還是竇家呢,周圍也全是竇家的下人,鄧春風拽起他的衣領,把他拖到門外牆角處。
「說!」
那下屬又要墊腳湊近,被他一瞪,委委屈屈地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你說真的?」
「這還能假,街上都傳遍了的,說的有鼻子有眼,我看竇大人今日是不會去了,後院起火,他哪還有心思,您就別白費工了。」
過年在家沒事幹,這閒話傳的可快了,也就一夜時間,只怕京城一半人家都知道了吧。
鄧春風轉頭看向竇家朱漆大門,想到剛剛那倆口子的親密樣子,不像是知道這流言了。
他咬了咬牙槽,發狠道:「把這流言給我截了。。」
竇紹要是知道了這消息,兩口子鐵定要鬧,那他的事怎麼辦?
啊!屬下傻眼,「大人,這……這怎麼截,也抓不過來啊。」
鄧春風瞪了這蠢貨一眼,指著竇家大門道:「一句閒話都不許傳進,能瞞住多久是多久。」
這容易,「老大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一定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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